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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无悔-分卷阅读50

去点。”我只好又再移移,可对方却还来:“不行,没办法过去,你得再移开点。”
我不由恼了,又不是站在门口,我的位置已经是在角落了,这要我移到墙外去吗?回头就怒斥:“小刀你有完没完?”可话喊出来了,自己却愣了。
那边厢小刀与一名护卫正在正厅前上一块牌匾,合着刚才根本就不是在和我说话啊。
可是不对啊,子渊不是说今日要走,这会儿不收拾行装,在这挂什么牌匾啊。我将疑问付诸了语言,可是却没得来小刀的正眼而视,还是那名护卫看不过去答:“参卫,原本军师是定了今早动身的,可一大早无双楼主送来了拜帖。”
柳长空要来?我眼珠骨碌一转,“那军师呢?”
“军师正在房中会客。”
“......已经来了?”
这回护卫没答,被小刀抢过了话:“你当人人都像某人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呢。”此处某人当是指我,可我真是冤枉,别说现在还没到日上三竿呢,就算到了我也是一整夜都没睡啊。但与这小气的小刀也没啥好解释的,扭头往里而走,想到什么回头问:“那个你,还一直不知道你姓什么?”
小刀愣了愣,似没想到我突然有此一问,只略一迟疑答:“我姓...屠,你问这作什?”
“哈!”闻言我不由乐了,“原来是个屠夫啊。”在他瞪眼怒目中,我大摇大摆地走了,问起姓氏自然是为下次沉喝他名字时可掷地有声,可我不知此“屠”非屠夫的屠,到了后来有一次认真问起时,才知他叫荼小刀。
刚走至后厢,就与柳长空迎面相逢,目光一流转就看向了他身旁,惊诧而问:“千娇娘,你干啥要蒙面?”
柳长空的身侧站着一身着浅蓝裙衫的蒙面女人,光只看其形就已瞧出是千娇娘秦玉了。既然回到了自己宅院还蒙面作什,不是多此一举吗?但看她身形僵了僵,转头去看柳长空,我也循着去看,觉着柳长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更主要的是,他俩的手牵在一起......
我左看看右看看,眼珠滴溜在两人身上来回滚,心念各般变化:不会吧,他俩...好了?
就在这时,宋钰从门内走出,随在他身后的是......呃,我愣了,那不是秦玉吗?那跟前这个是谁?柳长空松开了握着的手沉令:“你先回马车上等我。”
那女子没有任何置词就起步而离了,越过我身旁时一缕淡香飘于鼻下,我忍不住扭头去看,片刻后点头。是了,若是秦玉,断不可能走路这般婉约而翩翩生姿的。
脑子不至于成糨糊,只稍一转就能想到是怎么回事,秦玉既然在宋钰身后,而且是恢复了本来面貌,那么这个酷似那晚无双楼里秦玉扮演的女子自然就是柳无双本人了。
说不好奇是假的,尤其是想到柳长空与之的恩怨情仇,我就对其按耐不住兴趣了。只是望着那消失的背影,暗叹了口气,只能以后找机会了。
“请其他人暂且回避好吗?”柳长空的语声拉回了我的注意,宋钰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就退入了屋内,而秦玉则朝我挤眉弄眼了一番,也跟着进去,还把门给关上了。顿时,我脑中反射出一念: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把门给关了,这成何体统?
大有恨不得一脚踹开那门的冲动,可这时柳长空开口了:“跟我来。”
到了一处静谧地,柳长空突的探手捏住我手腕,本是条件反射地挣扎在察觉到他并未带半分内力时停下了。从他脸色和行为大致能明白,这是在为我号脉。片刻之后他就缩回了指,深看了我一眼道:“你这自我修复的速度当真是快,只不过一天就又有大变化了。”
听这话意是我的伤又好了几分?我正自喜悦,听他又道:“后来我仔细想过,师傅既然能炼制雪丸,定然对丹药有很深研究,想必你自小就喂服了许多圣药,即便是你武功不高,但那些药效足以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见他顿语,我忍不住问。
他沉吟了下,肃穆了神色对我道:“你有青玉雪丸这事莫要道于外人听,否则若被有心人知道恐为你引来祸端。”
微觉错愕,难怪他要将旁人都支开了。转念间就想到上回那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典故,与柳长空嘱咐交代的这件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顿然觉得确实在理,暗想我得把那颗丸子给小心藏好了。

90.伏杀(1)
“日后你行走江湖,切不要再轻易信人。你们这群人里,江浔是可值得交心的,但记住一点:永远别把自己的底盘拖出给任何人。”
撂下这段话后柳长空就转身而离了,我将之涵义仔细咀嚼,最终得出结论:这是拐着弯在骂我好骗呢。可当再见到宋钰时,我心中突有了疑问:为啥柳长空只提了江浔的名却不提宋钰?按理他俩才是打交道更多,而且已然达成协议了呀。
我之疑惑随而就被别的事给转移了,路百川早不到晚不到,偏在午时抵达了。那他既然到了,即便我之前让柳长空私下断过脉搏了,也逃不了再被诊断一次。问题是路百川一手指搭在脉上,就像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也不言不语,后来甚至闭上了眼。就连宋钰都忍不住询问:“路先生,无悔的伤可是有问题?”
路百川眼睛未睁,以一种老成的语气缓缓道:“问题有,但不大。”
“啥问题?”我下意识问。
他微掀了掀眼皮看了眼我,又阖上,却不语。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老头瞧我的眼神特不待见,还是宋钰又在旁道:“这里没有外人,路先生有话不妨直言。”
然后路百川就真的开口了:“筋脉受堵,气血不继,内浮燥乱,一个字:寒。”
我最先笑了:“你不会想说我体寒吧。”世间女子多有体寒虚弱这病症,但我可是穿梭于山野之间长大的,冰天雪地里照样在枝头飞跃,即便身上衣着不多,只需动动筋骨,身上就立即热了。是故,这路老头说我“寒”,当真是引我不服。
哪知他看也没看我,径自道:“寒分几种:寒在表者,为憎寒,为身冷,为浮肿,为容颜青惨,为四肢寒厥;寒在下者,为清浊不分,为鹜溏痛泄,为膝寒足冷;寒在中焦,则食入而不化。”
我正欲反驳之,被宋钰肩头一按,以眼神制止,遂闭了嘴听他而问:“那无悔属于那种寒?”路百川又瞥了我一眼,“她之寒来自骨血。”
什么意思?我用怀疑的目光飘他。而宋钰似乎当了真:“可有医治之法?”
却听路百川道:“郁气于积太久,不可治也。”
我算是看明白了,路百川拿我的事在忽悠宋钰呢,这口吻说得好像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般可我不过也就才受伤几天,这“太久”两字他还当真有脸敢说。
“那个...你们先谈着,我去更衣。”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起身往外走,听着身后传来低语声,略一侧眸就见宋钰并不留意我去向,而是俯身与那路百川细讨去了。气得我拂袖暴走!
等冲出了门被风一吹我突的清醒过来,不会因为路百川这信口胡言宋钰就将我给强制留在柳州或送回荆州治疗吧?越想越不对,原本想拐进自己后院的脚换了方向,直往大门而行。出得门外,看到马车在策,马匹排列,一杆护卫都整装待发,一副立即启程状。
眼珠一转,我觑准了没人留意,一骨碌地钻进了马车。可前一刻刚钻入,后一刻身体就僵住了,刚刚一直不见踪影的江浔居然躺在马车里睡觉!就算我想及时退出去也是晚了,看似沉睡的江浔在我进马车的一霎就半睁开了眼,星眸幽光若定于我。
我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干巴巴地说:“你在里面啊。”结果他盯了我片刻,又径自阖上了眼。我这回可尴尬了,迟疑再三觉得还是退开吧,可脚刚挪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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