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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鹧鸪-分卷阅读37


  说好要去见王妃的,这下可怎么是好。
  绥绥真恨自己,恨自己又上了他的当;她也恨死李重骏了,不就是要和她睡觉吗,跑这里堵她,还为她喝鹿血,整这些有的没的。
  可李重骏太会亲了,轻而易举打破了她的惊讶与抵抗,低低喘息着吻她,薄唇温热,吻得她天旋地转,唇齿生津,银丝顺着唇角往下淌。
  她的身子却不由自主软下来,被他趁机脱了个_0_yi_0_si_0_bu_0_gua,浑白的皮肉比从前丰腴了些,凝了层淡淡的血色,却更见娇憨肉感,小白羊羔子似的。
  他把她抱在膝盖上,埋在雪堆间轻吻,
  “又大了,嗯?”他笑,“它倒比你知恩图报。”
  ……这可都是王妃给她吃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啊。绥绥翻了个白眼,嫌他自作多情。
  可那鹿血真是猛药,她被他一吻,便有些受不住了。她扶着他肩头,回味着那滋味,似有似无地扭着身子。
  他拍拍她的腰,冷笑道:“谁让你干这个?”
  绥绥都没力气骂他,急欲纾解,都要哭出来了,趴在李重骏肩头讨好地叫殿下。
  李重骏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定力是真好,同样喝了鹿血,绥绥已经软成一汪牛奶,乌浓的青丝下粉面含春,嘴里也故作娇态,嘤咛声如流水一般,
  “快些,好殿下……快些罢……”
  他却依旧抱着他,慵声笑道:“快些啊——快些怎样?”
  “就是……就是……亲近亲近我。”
  “真的?绥绥不是最不喜欢让我亲近你?”他沉沉地笑,“绥绥心里,一定在骂我,嗯?”
  绥绥手背都要咬破了,呜呜道:“不……不敢,绥绥怎么敢说殿下的不是……”
  他嗤了一声,忽然将她翻身抱在怀里,漫不经心地吻她。绥绥失了神志,虽觉得他反常,却也顾不上琢磨,她深深回应着,衣裳层层落在地上。他哑声叫她小_0_yin_0_fu,绥绥也恬不知耻,反吃吃笑起来,
  “淫……_0_yin_0_fu又如何?我是_0_yin_0_fu,殿下和我做这事,难道还是什么君子!”
  颠弄得狠了,头发都散了,乌浓的青丝泼洒下来,一手挽到颈后。正_0_shen_0_yin间,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起初绥绥都没听清是什么,都走到窗前才忽然惊醒,忙道:“有、有人!——”
  何止有人,她还听到帘外侍女的声音:“娘娘请留步,殿下请娘娘这边来,说是有事要与娘娘商议。”
  那轻轻的声音像是水中投珠,虽然低微,却字字入耳。
  是王妃?!
  绥绥大惊,立刻看向李重骏,却见他仰着唇角,正带笑不笑地看着她。
  她急忙道:“殿下——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门外有人,方才她的声声_0_shen_0_yin,淫词艳语,只怕早被他们听了去。而王妃娘娘呢,也听到了吗?
  她后知后觉,不明白李重骏的用意,却知道自己落入了他的陷阱,下意识地逃脱,却随即就被他按了回去。
  “啊!——”
  绥绥克制不住叫出声,李重骏竟就抵着将她扑倒在榻上。
  “你要——你要干什么!——”
  可她的质问很快随着一记深顶灰飞烟灭。
  形势忽然逆转,李重骏像是头狮子忽然觉醒,一言不发,只是狠入,按着她大肆鞭笞起来。
  “不,不成——”
  “不成?你既说自己是_0_dang_0_fu,_0_dang_0_fu有什么不成的!”
  他语气强硬,说起浑话完全不避讳,外面一定听到了。绥绥像是挨了一个耳光,被打得懵了,完全不知所措,于是咬紧了嘴唇,抵死不肯出声。
  李重骏却笑了。
  他来真的了,痛快如同浪头一阵高过一阵,瞬间将她吞没,可极致的_0_kuai_0_gan却消除不了她的羞耻与愧对。
  她在王妃娘娘面前,一直做出不喜欢与李重骏亲近的样子,可娘娘一定都听到了,听到了她和她丈夫的床笫之欢,她原来是那样放荡,_0_feng_0_sao,又乐在其中。
  她以后该怎么面对娘娘呢。
  绥绥拼尽了全力推搡李重骏,可她早就用尽了力气,只能被迫承受凶猛的情潮,她无能为力,只有求饶,
  “不要了,不要了,殿下不要了!——求求你,殿下求求你不要了——”
  可她越是哭喊,他越是入得凶蛮,这还不够,他还俯身贴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质问,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许接近她!本王的话你就当成耳旁风?你是谁的人?嗯?你是谁的人!”
  绥绥大哭,可破碎的_0_shen_0_yin也一道涌出,在这静谧的夜里——门外更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她的_0_shen_0_yin与求饶,带了哭音的求饶,更显得酣畅。
  她到这一刻才明白。
  原是故意的,鹿血,花园,他在这里等她,这一切都有个缘故。她与王妃的暗度陈仓,他也一早知晓。
  他要让她丢脸,让她再无颜面对王妃,让她永远记住这一刻。
  绥绥伏在矮榻上,眼泪止不住地淌。李重骏忽然起身后撤,她克制不及,发出一声长长的_0_shen_0_yin。

第四十六章 可怜
  绥绥一动不动卧在榻上。
  昏昏的雪光像一层白纱,她披在纱里,一身皮肉简直比雪还白,眼睛里却只是虚空的惘然。
  他亵渎不了,甚至近不了身。
  片刻的失神,片刻的寂静,李重骏莫名颓丧地倒坐在榻上,半晌方开口:“在想什么?”
  绥绥别过了脸,怔怔地说:“我在想王妃娘娘。”
  李重骏扬眉,不可思议似的看向了她,绥绥缓缓道:“她好可怜,造了几辈子的孽,今生今世遇上了殿下。”
  他气极反笑:“你疯了?她用得着你可怜?”
  可她哪里是在可怜王妃,不过借着王妃可怜自己。
  王妃是杨家的贵女,比李家皇室还要显赫的家世,就因为一纸诏书,不得不嫁了个讨厌自己的男人,受丈夫的冷落羞辱。
  而她呢,比王妃还可怜百倍。
  当年图那两个钱陪他演戏,到头来把自己都赔进去,落到今天的地步,被拿来泄了欲不说,连最后一点尊严也被践踏干净。
  也是她活该。
  绥绥爬起来拿过衣服穿上,李重骏一把拽过去扔在地上,语气急切,脸色也很难看:“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叫你过去吃点东西,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就算她待你好——她为什么待你好你想过没有!”
  她没有理他,又爬下床捡起了袍子,依旧穿上了它,身上又酸又疼,不得不慢慢的。
  其实她都懂的。
  王妃叫她吃点心,找她去说话,读诗给她听,带她放灯,不过都是顺水的人情,算不得什么大恩典,也未必是真的。
  可是。
  男人是靠不住的,尤其是李重骏这样喜怒无常,又处境危险的男人。
  他说会护着她,却又以她姊姊的命威胁。
  她讨好王妃是为自己留退路的必然之举;王妃待她温和,却是意外之喜。
  可现在,这条后路也没了。
  头发都颠散了,绥绥随手挽了一个髻,见李重骏也披起袍子,却阴沉着脸坐在床边。
  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他,哪怕王妃就在外面,她也提起裙子蹒跚地走了出去。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走出这件月光昏昏的屋子,帘外仍是一个月光昏昏的屋子,只有两个穿青袍的侍女,打着一模一样的发髻,一左一右守在帘下。
  她们悄无声息的,绥绥起初都没看到,还是其中一个叫了一声“姑娘”,吓了她一大跳。
  “姑娘小心。”侍女低眉,声音轻得像一缕幽魂,“让小玉服侍您回去罢。”
  绥绥忙四下看了一圈,才在屏风下看到了茫然又瑟瑟发抖的小玉。她忙过去扶小玉起来,捧着她的脸左右看,
  “你怎么在这!他们……他们怎么你了!”
  小玉急忙摇头,绥绥顿了一顿,又压低了声音道:“王妃……王妃娘娘在哪呢?”
  小玉神色慌张,愈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姐姐,他们把我抓过来,我刚来,就听见王妃娘娘也带着人来了,可是那两个姐姐把娘娘引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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