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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鹧鸪-分卷阅读45

,听得更明显些。
  是一个女孩,呜呜咽咽地抽噎着说:“……姊姊与我,俱是弘农杨氏的女儿,就是不比崔家卢家,何曾经受过这样的委屈!九殿下出身再不济,好歹做了太子,你们二人看着彼此长大,也算青梅竹马。如今可好了,听昨日陛下的口风,竟有意将我许给那新任的左将军,倘若真让我嫁与贺拔弘那个、那个西夷蛮子,倒不如让我死了干净!我虽没见过他,可长安的那些_0__0_zi还不都是一个样子,好高的鼻子,绿眼珠像玻璃珠子似的,吓都吓死了……咱们五姓世族,何曾与外族人通婚,叫天下人知道,岂不让他们耻笑了去——”
  绥绥很吃惊,回头看看夏娘,却不想正看见一个穿绿襦裙的女官走进来。那女官似乎是太子妃的人,脸色紧绷,都来不及理会她们,快步就进了内室。
  随后便听到她压低了声音说,
  “三娘,快别这么着!点心烧好了,快去吃点儿东西吧。娘娘害了一夜头疼,才吃了安睡药歇了一会儿,快别闹醒了娘娘。”
  女官哄住杨三小姐,才出来和夏娘绥绥道恼,可该听不该听的,毕竟都已经听到了。出了宜秋殿,绥绥见左右无人,迫不及待地问夏娘,
  “殿下从前就和太子妃娘娘认识吗?”
  夏娘看了她一眼,虎着脸道:“同你没有关系,少打听这些事!”
  但其实最近夏娘对她不错,尤其在她和李重骏被放出来之后。这次稍微和她撒了撒娇,夏娘瞪了她一眼,见打发不掉她,只得道,
  “林才人娘娘,就是殿下的娘——亲娘,没得早。”她有点尴尬,低了低声音道,“殿下六岁后在杨惠妃宫里养过一段日子。”
  “杨惠妃?”
  “惠妃娘娘也是杨氏女儿,论辈分……原是太子妃娘娘的姑母,咱们娘娘常常进宫探望姑母,自然见过殿下。”
  绥绥更惊讶了。
  大日头热辣辣的,她抽出扇子来遮挡阴凉,低头又走了一段路,夏娘忽然停步,拽着她给她使眼色。
  原来是李重骏回来了。
  他大约是才回东宫,从奉宸门下马,来不及停歇便往寝处走,一面走,一面把绑袖子的绑带解下来丢给身后的黄门。
  所到之处,都有低眉垂首的宫人。
  可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绥绥本来也在偷偷看他,却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他那张白璧似的脸倒真经得起这当空的毒日,白得发冷,他面目表情看向她,像要把她捅穿似的。
  真是的,都两个月没见,她又怎么得罪他了?
  可他也没在她身上耽搁,瞥了她一眼就匆匆离去了。绥绥这时才发现,他身后跟着阿成。
  阿成哎,自打他被派去凉州,好久没看到他了。
  绥绥想起从前坑过他一次,于是不无歉意地对他笑了笑,可阿成看见她就像看到鬼,根本不肯和她对视,也连忙跟了上去。
  只剩绥绥自讨了个没趣,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晚饭时听说李重骏进宫去了。
  进宫好啊,只要不用看见他,怎么都好。绥绥照常和小玉吃了晚饭,早早地睡下了。
  自从李重骏不在,她是吃得好睡得香,可是今日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她想起了白天的事。
  想起了太子妃和李重骏竟曾是一个屋檐下长大的青梅竹马。
  这太奇怪了,既然是从小的情分,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太子妃呢?那个传说中的宜娘,太子妃可也认得吗?
  想着想着,下起雨来了。
  夜雨带风,敲打着窗棂,满床摇晃的竹影。
  是夏天的雨,绥绥莫名想到了夏天的宝塔寺。
  那已经是隔年的事了,却还像是昨天,那时她还会毫无顾忌地叫着淫词艳语,李重骏回来,满脸的嘲笑,她却只会恼,不会羞愧,不会自惭形秽。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绥绥有点儿伤感,她抱着肩膀,面朝里睡了。
  看不到地上的影子渐近。
  她渐渐地睡着了。
  半垂的纱帐被撩起,李重骏悄然坐了下来,没有坐到榻上,而是坐在了脚踏上。他偏过脸去,正可以看清她瘦弱的肩胛。
  纱帐重新垂了下来,缥缈的影子影在他脸上。
  就这么过了很久很久,他忽然低语,
  “你爱过他么。”
  他转回了头,在清寂的夜色里苦笑,
  “现在……也还想着他吗。”

第五十六章 调查
  绥绥睡得并不安稳,梦中踢开了被子,李重骏捡起来给她盖了回去。离得近了,可以看到她睡中不舒服地皱眉。
  他哂笑了一声,却不是嘲讽她。
  而是嘲讽他自己。
  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多可笑。同她在床上时总像较着劲,从后面,从前面,深深入进去,再窥伺她的神情。
  这个花样,她可熟悉吗?
  她是放得开的,那双梢的狐狸眼永远春水荡漾,胸前摇摇坠坠,红晕从脸颊一路漫到心口……在旁的男人身下,也是这样吗?
  在她心里,他也同他们一样吗?
  同那些“客人”争风吃醋了两年,他才知道,她原来有过一个丈夫。
  那个男人同她一起长大,在那漠北的黄土陇头,在她最快乐的时光。她离开家乡的时候太小,阿成没有打探到他们是怎样重逢,又是怎样成亲,但她后来的确回到了乡下,替男人的娘迁坟祭祀。
  以妻子的名义。
  李重骏盯着绥绥出身,不动声色,连呼吸都很轻,绥绥却在梦中打了个寒战。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却正对上夜色里他幽幽的目光,吓得一骨碌爬起来。
  “是谁!——李——殿下?”
  绥绥纳闷:“殿下来干什么啊?”
  李重骏怔了怔,很快敛尽了眼底的惘然,又恢复了那无甚表情的样子。绥绥不明所以,可她看着李重骏,又想起了太子妃,想起了宜娘。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顾忌什么。
  想问问他,却开不了口。
  李重骏似乎也有点欲言又止。两人各自心虚地对视了一会儿,他动了动唇。
  就在这时,堂屋忽然亮了起来。
  原来是宫娥发现了太子驾临,忙进来点起了蜡烛。鱼贯进来了许多人,他们捧着杯盏盆巾,齐齐向太子行礼。但李重骏一声令下,就又把他们吓得战战兢兢,连忙退了下去。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李重骏却不再看绥绥了。他背对着她,自己在榻上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没好气地命令:“把灯熄了。”
  宫娥都跑光了,这话当然是对绥绥说的。绥绥困得要死,也不知他哪根筋又打错了,翻了个白眼,就躺了下来。
  她打了个呵欠:“不去。”
  李重骏转过身起来瞪她。
  绥绥翻过身背对他,彻底不理他了。
  这狗男人犯病的时候,不管顺着他还是不顺着他,都一样得不到好脸色。干脆不理他好了。
  绥绥没有立刻睡着,只是一动不动,静静听他的动静。她似乎听见李重骏又躺了下来。他们就背对着背,一夜无话。
  等绥绥早上醒过来,他早就走了。
  他昨晚没继续找她的麻烦,但总有一天要找补回来。不过李重骏如今很忙,再遣小黄门来传她,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在这三日里发生了很多事,比如杨国公府忽然传出消息,太子妃的妹妹,也就是那位小三娘,突发急病,四处求医问药不得,只有个道士看了,说一定要小姐出家,做道姑修行祈福,方能破解。
  于是转眼之间,杨三小姐就成了道姑。
  还有个了法号,唤做玉真子。
  但绥绥知道,这完全是个借口。
  真正的因由,是她不想嫁给贺拔。
  这也正常,毕竟杨三小姐可是正统_0_han_0_ren世族的千金,而贺拔生着胡人那样深邃巍峨的脸,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突厥和吐蕃那些常年和大梁打仗的蛮夷。
  尽管贺拔的脾气比李重骏好了不知多少倍。
  她再次见到李重骏,是在丽正殿。
  出她的意料,那一下午过得无比正常。
  丽正殿有间小小的内室,是李重骏看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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