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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鹧鸪-分卷阅读71

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她舞罢了,皇帝却并没有让她退下去,而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丽儿。”娇娘低头,细声细气道,“奴婢武丽儿。”
  皇帝看向座下的杨梵音,说:“宫中最擅弹奏霓裳羽衣曲之人当属你姑母杨妃,太子妃觉得此舞跳得如何?”
  杨梵音温声道:“儿臣觉得极好。”
  “你也是会弹琵琶的,那朕就把她赏给你,陪你做个伴吧。”
  杨梵音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旁的李重骏,李重骏蹙眉乜了她一眼,像是警告,可杨梵音笑了一笑,还是起身对皇帝道:“这样的美丽女子,留在儿臣身旁,岂不是暴殄天物?儿臣斗胆,请陛下将她赐给太子殿下罢。”
  皇帝淡淡微笑道:“如此也好。东宫如今只太子妃一人,着实清静了些。”
  此话一出,众人浮想联翩,却都不敢搭腔,听皇帝又说:“那朕就替太子妃做这个主,晋武氏为昭训,入东宫侍奉。”
  李重骏薄薄的眼皮挑了挑,经过了皇帝,杨梵音,最后看向了武丽儿。
  武丽儿才对皇帝谢过了恩,见状忙又上前,跪在太子面前,娇羞地叫了声,
  “殿下……”
  李重骏凝神看她,却已经不知想什么去了。然后他弯唇笑了笑,大方谢过了皇帝的赏赐。
  东宫多了一个武昭训。那周昭训呢?拿一个昭训来还另一个昭训?
  皇帝不说,也没有人敢问。
  此时酒已过了两巡,有些官员借更衣退了出去。正是日落时分,满殿赤金的余晖,御榻屏风后的一帘幔帐上隐隐约约现出一个女人纤细的影子,黄昏是斜斜的,她的影子也是斜斜的,拉得很长,被风吹得波动,晃了一晃就不见了。
  绥绥提着裙子,蹑手蹑脚走下了麟德殿。
  她脚下有点不稳当,一来是她的足伤未愈,二来她着急,急着去抓住贺拔。
  贺拔今天穿了件绯红的武官服,是正四品,他又升官了吧?
  刚才他也告退下去更衣,绥绥趁此时机想去旁敲侧击,问问他喜不喜欢杨三小姐。
  要是他喜欢呢。
  她正好祝贺他双喜临门。
  她都没空去想李重骏和他的小昭训。

第七十八章 做媒
  绥绥后来觉得她失策了。
  皇宫里管解手叫更衣,那地方就叫做更衣室,通常在宫殿外的一处临水的隐蔽阁子里。贺拔好像就是往更衣室去,俗话说,人有三急,天雷不打吃饭人,更不能打“更衣人”,但绥绥一心怕贺拔跑了,竟然没有蹲守他出来,而是在他绕过一处假山的时候就拦住了他。
  她说:“贺拔!”
  贺拔站住了。他似乎对她叫住他并不意外,只低声叫了一声娘娘。分明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能因为忒高鼻深目了,就显得深沉忧虑。
  但绥绥很高兴。
  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她苦闷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快乐。她清了清嗓子,故意用男人的语气笑问贺拔:“我有一事要请教将军。”
  贺拔低了低头:“是。”
  绥绥笑道:“我听说,将军曾经做过一件好事。”贺拔顿了顿,朝绥绥看了一眼,绥绥就继续说了下去,“有一位姑娘的马在街上受了惊,将军不仅救了小姐,还把自己的马借给了小姐。”
  她盈盈看着贺拔,贺拔有点无所适从,只应了一声。
  绥绥道:“那个姑娘……将军还记得罢?”贺拔迟迟半晌,道,“臣不记得了。”
  “……”
  绥绥一时对答不上来,只好说:“你不记得,我告诉你。这天底下呀,也真是无巧不成书,她不是外人,就是太子妃的妹妹。”三小姐为逃婚出家的事人尽皆知,绥绥这时提起,不免尴尬,呵呵干笑两声,“杨妃的三妹妹……是不是很巧!缘分这东西也真奇怪,上一刻没有,下一刻,不知怎么就遇上了——”
  贺拔脸色微变,皱起了眉,似乎是明白了绥绥的意思:“臣不认得太子妃娘娘的妹妹,更没有旁的念头。娘娘没什么事,臣先行一步了。”
  绥绥怔了怔,她方才是替三小姐开口,这时又不免以朋友的口吻道:“贺拔……我们认得十六年了,你长我四岁,倒还未娶亲……”
  贺拔却道:“臣成过亲了。”
  绥绥吓了一跳:“什么!”
  她一错神,贺拔已经转身走开了。
  “贺拔!贺拔!”她连忙追上去,“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贺拔人高腿长,只管沿着那僻静的石阶小径走,绥绥忍痛跟上去,踏着一路细碎的树影,只是问他:“我怎么不知道?那……你的妻子现在哪儿呢?”
  贺拔终于停下来,他再转身,脸色间已经有了愠色。绥绥从没见过他生气。
  微凉的晚风吹动他幞头的乌纱,他说:“她死了,早就死了。”
  绥绥愣了一会儿,她又笑道:“是你行军时娶的吗?即使她不在了,将军若有旁的心仪女子,也不是不——”
  贺拔却打断她:“臣的私事,不劳娘娘惦记。”他声音不高,却很决绝,再离开的时候,步履快了许多,显然不想绥绥再跟上来。
  媒娘事业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
  绥绥不仅挫败,而且莫名其妙。
  难道贺拔急着去“更衣”吗?那也不至于变脸这么快吧……绥绥只好沿着山中小径往回走,走到一半才回过味来。
  关于她的流言早已沸沸扬扬。
  今日皇帝封了个昭训,几乎印证了那些猜测。这样的事,当然是怪女人狐媚放荡,更何况她的名声这样差,出身又微贱,世人咒骂起来可以无所顾忌。
  一切德行高尚的人都应当讨厌她。
  贺拔讨厌她。
  李重骏呢?那个男人,心眼比芝麻还小,她和贺拔说两句话都要生气,听说她和自己的阿爷睡觉,真的要气死罢。
  他说喜欢她,可看那日的情形,他早已经迁怒于她。他的喜欢不过如此,绥绥却无法怨他。
  绥绥心头一阵酸楚,委委屈屈地台阶上坐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抽噎一声呢,却见不远处轻微的步履声。
  李重骏怎么会在这里!
  绥绥腾地站了起来,她足踝疼痛,身子摇摇摆摆差点摔倒,李重骏岿然不动,背手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啊……”绥绥警惕起来,不自觉后退到了上一级台阶,虽然这样还是和他差了一头,“找我算账?”
  他说:“当然。”
  绥绥咬牙,把颈子一仰:“算就算,你要怎么算?——又要把我拖去睡觉,一面折磨我,一面骂我_0_jian_0_ren,是吧——”
  一语未了,她果然被李重骏拎着领子拖走了:“闭嘴。”他冷冰冰地呵斥。
  他把她丢在山石后的草地上,自己也蹲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抬起她的左足,除去履袜,他的手指冰凉,碰到那一片结痂的殷红伤疤,倒很舒服,绥绥却莫名打了个哆嗦。
  他脸色还是很难看,只往上瞟她一眼,冷笑道:“每次我觉得你可能也没我想的那么笨,你总能干出件蠢事气我。”
  绥绥怔怔的。
  李重骏好像没想和她睡觉。绥绥紧紧攥着手中的散花披帛,小声说:“我同皇帝,其实——”
  他立即打断她,皱眉道:“你从前怎么答应我的——照顾好自己,你就照顾成这样?”他掂火腿一样掂了掂她的脚,绥绥疼得龇牙咧嘴,李重骏嗤了一声,“把蜡烛往皮上滴,真有你的,上次溜出东宫也是用得左脚,你就这么恨它?恨它怎么不直接伸油锅里?”
  绥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用蜡烛烫的?”
  “我就是知道。”
  李重骏不知何时从袖子里取了只圆圆的小铜盒,里面是亮晶晶的膏子,他慢慢涂在绥绥的伤处,凉凉地匀开,绥绥心里也是又酸又凉,她就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弄,乖得像只兔子。
  她见李重骏一语不发,小声说:“我同皇帝……都是他们瞎说的。”
  李重骏手下停了一停。
  “哦。”他说。
  绥绥等了一会儿,咬着唇说:“就没啦?我以为你已经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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