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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请上当-分卷阅读68

良久,他终于开口:“你最好给我安分些,再有下次,朕……”
  殷逐离赶忙接嘴:“陛下就抄臣妾全家。”
  沈庭蛟将银筷重重一搁,冷哼了一声。殷逐离涎着脸将他揽到怀里,他怒意不消,仍是伸手将她拂开。殷逐离再接再厉,他气哼哼地依在她怀里,举箸挟了些荤菜到她碟子里,她喜肉食,餐餐无肉不欢。
  用过膳,昭华宫中的人都非常有眼色,早早地收了杯盘。梳洗之后,沈庭蛟随殷逐离进到房中,殷逐离将所有的烛火都熄了,于黑暗中替沈庭蛟宽衣。沈庭蛟不是个难哄的,虽然心中仍有不悦,却也由着她宽衣解带了。
  待上得榻来,沈庭蛟翻身压住她,示意今天晚上他要自己来。殷逐离也没意见,这时候还是不要触他之怒方好。
  不着寸缕地相拥,他的肌肤光滑细腻,殷逐离对于这样的磨娑十分受用,低低哼了一声,由着他动作。他的指腹四处游离,她不若一般女子的绵软,肌肤结实,触之别有一番滋味。
  那指尖勾过每一处轮廓,带起奇异的麻痒,似不适却又隐约期待。殷逐离蓦地握了他的手,猛然坐起身来。沈庭蛟声音已有些粗嘎:“躺好。”
  前戏持续了很久,他始终不温不火,殷逐离开始还和他调笑,到后面便没有什么声音。沈庭蛟也不开口,他能感觉她今夜和往常不同。待水乳胶融之时,殷逐离竟然也进入状态。沈庭蛟不满足,在她耳畔低声道:“叫我!”
  殷逐离干净利落:“陛下!”
  沈庭蛟拍她的头:“名字!”
  殷逐离赶紧换称呼:“沈庭蛟。”
  沈庭蛟便有些生气,不免又加重了动作:“不要连名带姓、声音放柔些!”
  殷逐离恍然大悟:“陛下,您直接说叫-床不就行了么。”
  言罢,她竟然真的叫起来,沈庭蛟面皮薄,此际已经满面绯色,盛似烟霞:“你这个_0_wu_0_chi之徒!”
  回应他的只是浅浅的吟哦。这一场欢爱持续了很久,两人汗出如浆,沈庭蛟心满意足,抱着她懒洋洋地不想动。殷逐离躺在他身边,满目夜色,不见五指。只有他身上淡淡的苏合香气,微涩回甘,清冽欲绝。
  “庭蛟。”殷逐离出声唤,沈庭蛟很喜欢她直唤自己的名字,不由柔声应:“嗯?”
  殷逐离侧身将他抱在怀里:“其实你和我想象得不同,将来……若有机会,你真有可能是大荥的一代明君。”
  沈庭蛟贪恋她身上的温暖,她血热,冬天的体温也高于常人:“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殷逐离认真地苦想了一阵:“或许是纳一后宫的妃子,整日里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近小人而远贤臣,嗯,耳根软,听不得枕边风。反正就是个金玉其外、败……”
  她话未完,沈庭蛟已经一拳砸过去:“我如今的模样,你很失望?”
  殷逐离又是一阵苦想:“倒也不是失望吧,就感觉牵了个小狗回家,长成了一匹大灰狼。虽然价值远比当初高,却总有看走了眼的悻然。”
  沈庭蛟怒极反笑:“你当初就以为朕是条小狗?”
  他冷不防欺身过来,殷逐离若要压他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她躺着不动,谈笑依旧:“哪里哪里,陛下您即使是条狗,那也是条狼狗……”
  “殷、逐、离!”沈庭蛟埋身下去,以唇堵住了那张无遮无拦的嘴。他在她身上,总是精力旺盛。
  次日晨,天色未亮,沈庭蛟已经起床。殷逐离躺在榻上,_0_chen_0_zhong进来点了蜡烛,替沈庭蛟着衣。沈庭蛟着装完毕,回身见她似睡非睡的模样,又撩了纱帐亲吻了一记。_0_chen_0_zhong只低着头不敢看,殷逐离却是揽了他的脖子,又一阵深吻方懒洋洋地问:“晚上过不过来?”
  她近日睡眠充足,两颊红晕正盛,衬得眼波更为明艳。沈庭蛟心中一荡,语态仍有些赌气,却掩不住其中宠爱之意:“这后宫就这么一个地方,朕不过来还能去哪?”
  答完,他放下了纱帐,殷逐离拥锦被独坐帐中,想想今晚,心中竟有几分不舍。就好像把自己的心爱之物拱手送人一样。但她这个人向来无恋物的习惯,行事更是只以目的定取舍。便是唐隐之死她都能隐忍,何况其它。
  中午时分,她拿了两套一模一样的宫装,给了薜藏诗一套,自己一套。做这种_0_wu_0_chi之事,她倒是坦然得很:“晚间他若过来,你躲在帐中,屋中不点灯,你我同样散发,又着同款衣衫,他极难发觉。”
  薜藏诗毕竟是个大家闺秀,做这种事情,她没有殷逐离看得开:“皇后娘娘,这……这实在是于礼不合……”
  殷逐离拍拍她的手,神色郑重:“薜小姐,此事之后,你必为后宫之主,殷某只有一事相求。”
  薜藏诗受宠若惊:“皇后娘娘,藏诗不敢当,娘娘请讲。”
  殷逐离目光深遂:“这昭华殿中的人,都是陛下亲信,此事兵行险着,陛下必然迁怒她们,只有你出言,能保得她们安全。她们受你救命大恩,日后必然鞍前马后,尽心服伺。”
  薜藏诗不懂:“娘娘,恕藏诗直言,您如今圣宠在身,为何要这么做?”
  殷逐离屈指轻弹衣上落梅,语声含笑:“因为我不爱他,不愿要这圣宠。”
  夜间,沈庭蛟批完折子,仍然在昭华殿留宿。席间殷逐离十分殷勤,令他先前的不快消了个七七八八。进到房中时,依然没有盏灯。沈庭蛟握着殷逐离的手:“怎么又不盏灯?”
  殷逐离随口糊弄他:“不喜欢房里的烟火气。”
  沈庭蛟微敛眉,立时吩咐门外的_0_chen_0_zhong:“明日记得去找内务府总管常志德,看看库里有没有什么成色好一些的悬珠,替娘娘换上。”
  _0_chen_0_zhong躬身答应,随便关了门。殷逐离揽着他的腰,在黑暗中静默地抱了他一阵,许久方道:“这样才更有情趣么。”
  沈庭蛟自然不会扫她的兴,也抬手拥住她,许久,殷逐离摸索中从壶中倾了半盏热茶,自己先啜了一口,又喂给沈庭蛟。沈庭蛟不疑有它,自饮尽了残茶。两人坐在榻边,依偎着说了会话,他觉得暖盆烧得太旺,头脑有些昏沉,喉中微干,不由低声道:“逐离,天晚了,早些睡吧。”
  殷逐离见药量太轻,不由又倒了半盏茶喂他。沈庭蛟身体不好,而烈药伤身,她下药自然便不敢马虎。这盏茶下去,沈庭蛟更是昏沉,他倾身去解殷逐离的衣裳,殷逐离借同他嘻笑玩耍的空档,往榻下一埋身,隐入了夜色。
  沈庭蛟唤了她几声,不由就伸手去摸榻上。暖暖的女体入手,他不由低笑了一声:“_0_hun_0_dan,躲得倒快!”
  那纱帐渐渐垂落,沈庭蛟的声音带着恍惚透过粘稠的黑暗低低传来:“朕知道你最近烦闷,等科考的事一了,朕带你去城郊打猎。”
  屋外风雪肆掠,屋内春-色盎然。
  殷逐离倾身跳窗,房外_0_chen_0_zhong仍尽职地守候。她避开他,努力让自己不回头——不就打个猎么,事成之后,老子爱上哪打猎就上哪儿打猎,稀罕谁带呢!
第六十五章:奸妃
  罗帷低垂,沈庭蛟头脑虽昏沉,但他知道不对——那女子身上很香,而殷逐离从不用香料,且她习武,肌肉结实,而榻上的女子入手绵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下却是警醒,立时停了手。
  头有些痛,他想唤门外的_0_chen_0_zhong,喉中却干渴得厉害。那女子先前还只是缩在他怀里,不多时便开始解他衣裳,他握住那手腕,气得肺都燃烧了起来——殷逐离,殷逐离!!
  那时候殷逐离正躺在一株梅树下,大雪停停复复,此时天边还漂着细碎的冰花。雪色调浅了夜色,她靠着梅树,心中倒是如释重负。她不怎么付出,不懂满腔热诚换得驴肝肺的悲愤。
  酒气上涌,竟不觉天寒。她倚着梅树睡着了,落梅与冰花覆了大红色以金线绣百鸟朝凰的宫装。梦中草色如烟,马蹄溅碎新绿,林中疏影间,有人轻吟:“长相思,在长安……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她倏然而惊,睁眼时天色竟已大亮。眼前沈庭蛟静静地站立,不见喜怒,他着了明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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