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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他没来过-分卷阅读67

 回到原地,老钱问:“怎么样找到路没?”
  江措看了他们一眼,那两个伤员此刻也挣扎着睁眼看他,似乎还觉得有一线希望。
  “没路了。”江措说。
  老钱耷拉着肩膀,悲凉的笑哼一声:“老子就知道是这结果,看来今天_0_zhen_0_ta_0_ma要栽这了。”
  江措:“那也不一定。”
  几个人同时看过来。
  程勇:“什么办法?”
  江措说:“穿过它。”
  老钱咋呼一叫:“你疯了?这么急的水,怎么穿啊?”
  江措说:“找帮手。”
  程勇:“树。”
  江措:“是树,从这边到对面,距离是不小,要过去也不是没可能。我们周边这么多树,找几根粗一点的,试试看。”
  “万一掉下去可就完了。”老钱道。
  江措抬眼:“难道等死?”
  老钱不说话了,低下头,半天道:“行,就这么干,不过就咱仨,这得找多大的树才行啊我说。”
  江措后腰都挂着一把消防斧和一圈安全绳,他在附近砍了几棵结实的树木,头尾穿插着绑在一起,弄完这些已经过去大半钟头。三个人将做好的树梯抬到洪流边上,直直的竖起来。
  老钱看向对岸道:“能搭上吗?”
  “差不多。”江措说,“我喊一二三,一起放。”
  树梯稳稳的搭在了对面的坡上,江措又往树梯两边插上几根树干,将其固定住,以至于不会乱滚动。至于对岸,只能等着过去一个人固定。
  程勇对江措道:“我探路,你断后。”
  江措:“还是我去吧。”
  程勇斩钉截铁:“我是大哥,我去。”
  最先去的那个人自然危险重重,这急流上的树梯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如果水流忽然湍急起来,掉下去就没命了。
  老钱:“你俩就别争了……”
  江措和程勇:“闭嘴。”
  老钱真的抿上嘴,看着他俩。
  程勇:“你脚伤还没好,能忍到现在真不知道你是不是铁做的,弟妹看见了也会难过,再说就这种情况,我们以前救火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次,哪次不是肩上看着一条命进去又出来,就当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江措眉头皱起:“老大。”
  “行了。”程勇笑着说,“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还跟我争什么呢,在这安心等着。”
  程勇站在树梯上的时候,程勇感受到了下面水流的汹涌和澎湃,闭了闭眼,张开双手保持着平衡慢慢的走了过去。中间两根树木的交界处用绳子绑的很结实,踩在上头还是觉得脚软了一下,整个人往下陷去。不过十米的距离,走了足足十分钟。
  程勇过到对岸,固定好对面的树梯。老钱和两个伤员慢慢的过去了,江措留在最后面。
  他沿着树梯走到一半,明显感觉绳子固定的地方松动了一下,毕竟刚刚过去了几个人,树梯的承受能力已经是极限了。江措停了下来,缓了一下,慢慢抬脚。
  对面几个男人紧张的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江措又抬了一步,只觉得脚下的树梯好像动了一下,像是小时候玩积木,摞的高高的,手指轻轻一拨就到了。
  而现在,只需要一个推力。
  江措站直了,慢慢深呼吸,抬眼看向程勇,抬手慢慢伸进衣服内侧,微微笑了一下,对程勇说了一句话。话音一落,树梯被激浪打翻,江措身体向后一倒,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将衣兜里的钱包扔了过去,然后瞬间被冲下水,很快淹没在泥石流里。
  岸上的老钱忽的大喊一声,嗓子里全他妈是哭腔:“兄弟?!”
  程勇揣着那钱包,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
  天空这会儿慢慢亮了起来,风也慢慢停了下来。坡上的草地黄黄的绿绿的,不像是秋天的样子。风一走,花也萎了。
  **
  很久以后,凡是有人去矿山小城玩,导游都会对游客说:“各位都知道零九年矿山的那场山洪吧?”
  游客说:“能不知道吗。”
  导游总会感慨道:“那场山洪对我们矿山人来说是个大灾难,它让这座小城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却也让全国人民知道了有矿山这么个地方。”
  二〇〇九年十一月二日,山洪暴发。
  二〇〇九年十一月三日,各大新闻头条都被矿山占了一大半篇幅。内容大都是各地的抢险官兵奋战一线,和矿山人民共同进退。已救援多少人,失踪多少人,伤亡多少人,等等。
  十一月七日,国家经贸委亲自带队调查矿山爆炸掩埋一案。
  十一月八日,新闻媒体忽然爆出矿山两个多月前的塌方事故,井下有七名矿工死亡,县委隐瞒真相,对此事并没有按照规定上报。
  十一月十一日,国家安监局责令当地安监局立即督查。
  有人匿名将事故真相的经过透漏给新闻媒体,并呈交了证据,指出矿山塔防一案背后的最大策划人,因为牵连到省委,故此事派由国家安监局专案组调查,检察院督办。
  十一月十四日,在矿山某个矿井下被挖出了几具已经半腐化的尸体,目前已经备案,警方正在积极调查中。
  后来发生了一件挺好玩的事。
  舆论压力下听说那个藏在背后的官员死不承认,说他和矿山的亲戚早已在多年前断了联系。当天下午,网上流传出一段视频录音,是大半月前两个男人在酒吧包厢的对话。
  很简单,矿山老板喊了他一声:“哥。”
  网民都爱吃瓜,捧腹大笑,到后来便流传出各种版本有趣的段子,小孩都会说上几句。
  黑煤矿一案后来在全国引起轰动,煤矿塌了,矿山的环境也好了起来。天蓝了,花红柳绿的,县政府搞起了旅游业,四面环山的矿山小城被重新建造成了更适合养老居住的地方。黑白瓦房,水墨画似的,像极了安徽的一个小村庄——查济。


第52章
  两个月后, 隆冬。
  矿山已经开始重建, 大部分居民还挤在东区, 人潮拥挤, 推推嚷嚷。你看这路过的行人, 大都匆匆忙忙,低着头走。
  一个女人坐在一间书店里。
  这是一家很小的书店, 高高的书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 书架旁边还支着一把梯子。阳光落在桌子上,还有她的茶里。
  过了会儿,走进一个男人。
  男人正是程勇, 抱着一个纸箱子, 在她对面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 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样,程勇有些局促不安。
  半晌,将纸箱子推到女人跟前。
  程勇看着她徐鲁, 鼻子酸了一下。这两个月来,不知道打听了多久都联系不到她。昨天,她的电话忽然过来, 同意来这见一面。
  瘦的不像样子,八十斤都没有吧。
  程勇缓缓吐了口气, 慢慢道:“这些都是整理的他的东西,还有他外面的房子,能用的也都收这了。”
  半天不见她动, 就连箱子都不看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桌子某处。程勇停顿了一会儿,叫她:“徐记者?”
  “我不姓徐。”
  程勇一愣。
  “我叫江妍。”徐鲁仍旧垂着眼,说:“江水的江,女开妍。”
  程勇慢慢咬紧牙,眉头攒动,闭了闭眼,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人死不能复生,那小子要是看到你这样子怎么放心得下。”
  徐鲁静静地,没有说话。
  程勇坐了一会儿,便走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就那么离开了。这一走,总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那天阳光很好,从窗外落进来。
  光线洒在地面上,桌子上,她的肩膀,头发,整个人都像镀了层银光似的。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坐的她腰都疼了,目光才从没有焦距的点慢慢地,慢慢地移到面前的纸箱子里。
  箱子里的东西很少,他几件夏天的衣服,一厚沓旧报纸,一个打火机,一包还没有抽完的烟,一本烈士证书和勋章,一张他和队友穿着消防服的合照,还有一个灰色的钱包。
  徐鲁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样一样拿了出来。
  他那么爱抽烟,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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