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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燕飞帝王家-分卷阅读126

先生可是诊出了什么?”
  出云先生沉默了半晌问道:‘太子近日可是有茶饭不思,入寝难以成眠的状况?”
  太子闻言,惊疑不定地点了点头。出云先生又道:“老朽斗胆,请太子除了外衣,看一看四肢肤色。”
  若是换了旁人,太子不一定会放在心上,可是出云的医术,霍家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闻听这话,可以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袍。这一脱不打紧,就是他自己也唬了一跳。
  只见他的胳膊与大腿根处的血管如同盘错的紫蛇一般,狰狞地突出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其实这都是因为太子刚刚欣赏完那催命的魔音,毒意还未及融入血脉,因此而将血管突出来的缘故。
  “太子,您这是中毒许久而不自知啊!”出云先生道。
  就在这时,骁王适时递过来了那方替乐师擦拭了衣襟的巾帕:“请先生看一看,这巾帕上可有不妥?”
  出云先生仔细嗅闻了一下,立刻将它移开,皱眉道:“这巾帕上的乃是太子所中的“摄心花毒”,此花生在南疆,有摄迷人心,催动精血的毒性,且此毒一般不易被诊脉出来,又可在体内积攒,一旦毒神,轻者意志迷乱任人摆布,重者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闻听此言,太子的双目圆睁,立刻跳了起来,一双眼睛阴沉地扫了一眼一旁的骁王。
  骁王心知他心内对自己起了疑,倒是不急不缓道:“前日,臣弟携着侧妃去宫内赴宴,当时因为她偶感风寒,便请了出云先生往前去诊治,无意中却被出云先生发现了中毒的迹象,此事重大,若是真有歹人携毒宫内,岂不是危及二圣的安危?当下不敢耽搁,几经调查,便是落到了乐坊里那几名聋哑乐师的身上,此次前去探访,正巧遇到了皇兄,便是顺便请来让出云先生看一看,竟是不出臣弟所料。
  不过福兮祸所依,皇兄虽然身受剧毒,但是却可以跟父皇说的清楚了,免得被那有心人做文章,以为太子欲谋害皇上,尽早登基……”
  这最后一句,当真是捅了太子的要害,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心知此事倘是被圣上知道,当真自己推脱不轻了。,当下便是挤出了微笑道:“你的一片忠孝之心,真是让为兄感动,那些个乐师竟是吃了熊心豹胆,待得命人将他们擒获,好好审问一番,看看是何人主使!只是此事重大,还望二弟莫要先张扬出去。”
  骁王闻言,儒雅地一笑:“此事何难?只是臣弟也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皇兄成全,父皇先前赐给你我二人的那两把短刃,臣弟很是喜欢,谁知前去狩猎时竟是遗失在了别处,不知皇兄能否割爱,将你的那一把赠与臣弟呢?”
  太子闻言心内一松,这有何难?
  新野人做买卖一向都是爽利的,兄弟二人谈好了价码,又请出云先生尽早配出解毒的药方,骁王派了自己一个近身侍卫随着太子去取宝剑,便分道扬镳。
  肖青心有不解,趁着无人时,小声问道:“殿下,为何要去救他,他可是处处要置您于死地啊!”
  骁王淡淡地说道:“不是救他,而是救大齐的天下。权术相争,岂可祸害了江山的根本,况且他中毒甚深,若是死了。全天下的人可不知他是自己赏曲听死的,那让太子暴毙的凶手又是何人呢?”
  肖青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太子若是死了,那么朝中群臣也好,皇亲国戚也罢,皆是认定了有厉害相争的骁王才是真正的主谋凶手了吧?
  就在这时骁王吩咐道:“去!派影卫暗中保护取剑的侍卫,另外下毒主使是何人也要暗中排查,莫叫太子钻了空子,来个移花接木,嫁祸他人……”
  这次肖青听得明白,就是防止太子一石二鸟,嫁祸到骁王府的头上,当下领命去了。
  而这时,出云先生也走了出来,递给了骁王一个木盒道:“这是王爷您要的东西,老朽今夜便会留下解药出京,去远方云游去了。”
  骁王心知这位先生与自己的养父一般,都是心内透亮的世外高人,此番肯卷入这漩涡里,一来是因为干系到老友皇帝的性命,事关天下;另一面也是出于对自己的疼爱,当下很是领情。
  太子若是毒解了后,一定会杀人灭口,出云也是心内明白,便提前离开是非之地。
  “先生尽可放心云游,不用担心您的安慰。”骁王抱拳言道,出云先生笑了笑,便关上了自己的房门。骁王转身驱车回了宅子里,因着有部下前来汇报公务,便命魏总管将那木盒送去给了侧妃。
  飞燕正坐在床榻看书,见魏总管呈了盒子进来,便放下了书,将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摞的羊肠制成的一段段的薄薄的肠衣,经过特殊的药水浸泡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旁边竟然还附着张纸。
  待得飞燕展开细看,一双俏脸腾得一下竟是红起了一片……
  
  第98章
  
  这木盒里除了羊肠衣还有一大罐的药液。
  方才不明所以捻了一段羊肠衣出来,那魏总管瞄了一眼还笑着说:“一准是王爷馋了侧妃烹制的炸灌肠,又送了肠衣来让侧妃烹制,这么粗长的一截倒是能灌上满登登的一兜……”当时她听了还微微一笑。
  可是看了那附上来的纸签这才晓得这些个弹性极佳的,竟是用来装灌那个的……竟是有人用这羊肠做这等腌臜的营生,竟是怎么想的!
  想到这,飞燕啪的将那木盒合上,可是心却是被撩拨得直跳。
  骁王将卫宣氏送来的胭脂都尽数销毁了,又是言明着自己不准用药石避孕。昨儿夜里,倒是有起了性儿,又撩拨着自己抚弄了一会,只是以往都是大开大合一路到底的套路,昨儿却是半路上草草收了兵器。只将枕边一条擦汗的巾帕子弄得是腥臊一片。
  吃惯了全席的,冷不防只吃一半便草草收了席面,该是如何难以适应,当时便是颇有些咬牙切齿,一张俊美的脸儿跟抹了锅底一般,便是今日一早便出门了。
  谁承想,竟是走了一天,弄回了这么一盒子的阿堵物来!
  坐在书房的骁王有些耳热,想着现在有人见了木盒里的东西一定是在腹诽着自己,便是微微一笑,对于今夜的旖旎甚是期待。
  正在这时,派去东宫取剑的侍卫回到骁王府,进入书房,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
  魏总管从侍卫手中接过短剑,呈给骁王。骁王命侍卫与总管退下,取过短剑,略一审视,在剑柄末端用力旋转,咔哒一声,将剑柄打开,里面果然有份羊皮卷。展开羊皮卷,赫然是张地图,只是残缺不全,只画了部分山形地势。骁王仔细观察这羊皮卷,发现果然如同飞燕所说,材质粗硬,还有一缕缕的断纹。因为长期折叠保存在剑柄里,地图不能平整地铺在桌上,很多地方翘起。这么看来,这应该是张真地图。
  骁王仔细看着地图,觉得描画的地形似乎有些熟悉,倒有些像是白露山。
  既然这最后一份地图在手,倒是与那邓怀柔谈判的筹码。只是不知太子那边是打算如何收场呢?他拿着那张羊皮地图,放到了军用的大地图上,一边对照一边惬意地等待着监视太子的肖青来报。
  再说太子辞别了骁王,心中真是又惊又怒,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机寻得的高人妙音居然心怀叵测,暗中借机给父皇和自己下毒。今日若不是骁王看出破绽,拉自己到出云先生处诊治,自己……想到这,太子后背又出了一阵冷汗。
  太子越想越是后怕,越是后怕越是愤怒,紧绷着脸,杀气腾腾地说道:“走,去乐坊!”
  到了乐坊,主事的听闻太子再度驾临乐坊,心中高兴,“太子对乐曲如此热爱,可是自己的一个大机会。只要侍候太子开心,以后太子登基为皇时,自己说不定也能捞个一品二品的封疆大吏当当。”想到这,主事的骨子都有几分酥软,身子再也站立不住,顺势趴在了太子的宫车前,尖声道:“小臣拜见太子。”
  太子脸色铁青地下了宫车,一脚将主管踢了几个跟头,转头对侍卫喝道:“将乐坊的门守好了,不准任何人进出。把里面的人都给我赶到大厅,不准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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