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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后我暴富了-分卷阅读9

点点头,“你们也知道,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我不能一直这么混下去啊,得为未来考虑考虑了。我现在什么基础都没有,也不太想出国,先换专业读完研再说。”
  陶敏儿三个整天就是玩,没想过未来的事。
  正经谈起来,她们倒也没什么话可搭,陈大暖说:“我们问问看吧,如果有认识的话,给你联系方式,应该问题不大。”
  岑岁笑笑,冲她们点点头,“先谢了。”
  陈大暖乜她一眼,“亲姐妹,跟我们客气个毛。”
  ……
  陶敏儿三个人,下午有事的有事,有课的有课,岑岁吃完饭便自己回了宿舍。
  三个室友也都没再回来,宿舍里只有岑岁一个人。
  没什么事,她在床上躺着眯了一会。
  睡不着便起身拿了手机过来,解锁后刷了刷微博,之后又刷了刷朋友圈。
  陈禹之前给她发的信息,她全部都没看,理都懒得理会。
  现在有点松闲下来了,她淡定地点开陈禹的头像,随后又点了删好友,眼不见为净。
  手机刷了一会还是觉得无聊,岑岁从床上起来。
  《珍宝录》她已经看完了,现在更觉得手痒,便想着要不往古玩城看看去。
  意外拥有了这么个技能,总要去试试效果怎么样嘛。
  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捡漏赚个买包包的钱呢。
  岑岁起床打理了一下头发妆容,穿好衣服挎上包,出门打车去了承古路。
  承古路是苏安市最大的一处古玩市场,几条街道交错纵横,店铺林立形成一片古玩城,也算是一片旅游景区了。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也不是周末,古玩城里来往的人并不多。
  初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人骨头酥软,不少地摊棚铺的摊主在垂头打瞌睡,手里还握着手机。
  岑岁在外街的一家店铺里买了一把放大镜,放在包里背着,去里街逛地摊。
  地摊上的货物很杂,金器玉器瓷器什么都有,每个摊位上也都摆几个浅底平口大花盘子,里面放着杂乱的古钱币,或者还有一些碎瓷片。
  岑岁慢慢走过这些摊位,放眼看了一下,基本全是赝品。
  东西都很新,根本不用上手摸,一看就知道真不了。
  这些摊主也不出声吆喝人,好像知道她根本不会出钱买一样。
  确实也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对古玩感兴趣,这些东西的品相可不符小姑娘的审美。
  岑岁扫过摊位,看不到有意思的也不往前去。
  这样逛过了一条街,逛到第二条街。
  在街头又看过几家摊位,岑岁的目光最终被一个满身裂纹的八方贯耳瓶给吸引了,这才到摊位边蹲下身子。
  蹲下后只管看那八方贯耳瓶,看一会抬起头问摊主:“能拿起来看看嘛?”
  这个摊主是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皮肤又干又黑,生得一副老实相。
  他给岑岁递了个小马扎过来,倒是爽快,“喜欢随便看。”
  岑岁接了小马扎坐下,掏出包里的放大镜,小心拿起八方贯耳瓶,认真查看起来。
  她远看觉得这东西很像是真的,所以才愿意近了来细看。
  因为她实在年轻,又是个小姑娘,摆出这副老学究的模样来,难免就有点滑稽。
  隔壁几个摊主都转头看着她,觉得这小姑娘挺逗趣,倒是没说什么打趣的话,只是忍不住在嘴角沾着笑,当个乐子瞧一瞧。
  岑岁面前这位摊主,一开始对她也是这态度。
  他并没有觉得岑岁会真买东西,所以也懒得多说什么,只让她自己看着玩。
  但他坐着打量了岑岁一会,看到她手腕上戴着镶钻的金镯子,意外发现这小姑娘是个阔主,买个古董玩玩对于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就立马改变主意了。
  衣服包包他看不出门道,金子那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真金上镶的钻,那能是假钻?
  这镯子少说也得三四万。
  他看岑岁拿起摊位上的八方贯耳瓶,对着放大镜左看右看,一副很是感兴趣的样子,这便忙开了口,说:“这是哥窑里出的金丝铁线,姑娘眼光不错,也是玩我们这一行的?”
  岑岁笑一下,还是低着头看,“算不上,刚入门。”
  摊主眉眼笑眯眯的,看起来依然十分老实,“那姑娘您是天生眼力好,哥窑是五大名窑之一,其中尤以金丝铁线非常出名,和它相对的弟窑,还有一段历史故事呢。”
  岑岁仔细看完八方贯耳瓶的底足,已经断定它是个赝品了。
  虽然这个八方贯耳瓶的器型和开片①都做得不错,瓶口还做出了水渍的印记,而且不管是瓶壁厚度,还是整个瓶子的重量,都仿得和真品相差无几,但底足有破绽,为了遮住原胎做旧,后抹了紫金土。
  没见过真哥窑的人,说不定真会上当。
  岑岁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一个这么有内涵有底蕴的人,这种感觉说起来还挺不错。
  而这个结果配合上摊主的话,她也很轻松就发现了——这个摊主是在忽悠她。
  摊主看她拿了个假货把玩这么久,又看她年纪小,断定她不懂行好骗,所以故意虚捧她说她眼力好,再借助一点古董上的传奇故事,想让她甘心掏钱。
  卖古董必备技能之一——会讲故事。
  有时候故事讲得好,再赝的赝品都能卖出去。
  这一行水深,真正识货的人实在也不多,被骗的不在少数。
  岑岁没有拆穿他,捧着八方贯耳瓶抬起头来,好奇问:“什么历史故事呀?”
  摊主仍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酝酿出讲故事的口吻来,开口说:“话说在南宋的时候,有一对章姓兄弟在浙江龙泉县建窑制瓷,哥哥章生一建造的窑叫哥窑,弟弟章生二建造的窑则叫弟窑。相传哥哥烧瓷技术很高,名满天下,弟弟这边就起了嫉妒之意。”
  岑岁看着他,继续捧场地问:“然后呢?”
  摊主拿过杯子喝口水,“这弟弟眼红得不行,眼红得滴血,心肠还坏,就想毁了他哥哥的名声。于是他就悄悄摸摸地,在他哥哥的釉缸里加了很多草木灰,真是坏得不行。”
  岑岁扑闪一下长睫大眼睛,等着这摊主讲下去。
  摊主看着她继续说:“哥哥真被他坑到了,烧好开了窑一看,烧的瓷器釉面全部都裂开了,真是裂得密密麻麻,哥哥当场就急哭了。但也没有办法啊,都烧出来了,只能拿到市场上去做低价处理。有句话怎么说,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种带裂纹的青釉瓷器,让人感觉很是新奇,当时的文人雅士,欸,还都非常喜欢,一下子就出名了。弟弟怕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帮他哥哥烧出个独树一帜的新瓷来,很是有趣。”
  说完指指岑岁手里的八方贯耳瓶,笑着道:“这就是哥窑里烧出来的,金丝铁线。”


第008章
  岑岁觉得这摊主故事讲得不错,语气顿挫,还能调动人的情绪。
  如果她是个真正刚入门的纯小白,说不定这会脑门一热,已经掏钱把这件八方贯耳瓶拿回家去供着了,可惜,她能看出这个瓶子的破绽。
  她拿着瓶子又掂一掂,松着语气道:“您这瓶子确实是挺好的,不管是它的釉色还是开片还是重量,都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只不过……”
  岑岁本来是想说出这个瓶子的足底破绽,来显摆一下自己的鉴宝才能的。
  这些摊主把她当个乐子看,那她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让他们知道,用先入为主的观念小看人是不对的。
  但话说到这里,她目光不经意间一瞥,在刚移走了两寸的阳光光斑里,忽看到一堆碎瓷片里露出的一小片碎瓷。
  这片碎瓷只露出拇指大小一个角,在阳光的照射下,颜色鲜碧,质地莹薄,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忘了把话说下去。
  也就这么一瞬,岑岁突然又觉得——低调未必是件坏事。
  这些摊主先入为主的想法也确实没有错,一个人没有个几十年的收藏把玩经验,根本不可能有多了解古董古玩。
  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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