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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侧美人-分卷阅读11

下,手上力道也重了。
  两个人贴的近,谨姝被磨得身子发软,方动一动,被一硬物抵着,又不敢动了,吞了口唾沫,才觉得口中发干。
  衣物均已落了地。
  明烛透不过帐子来,黑暗里头又添香暖,流苏摇得几欲碎掉,谨姝攀他坚若磐石的背,汗已沁了出来,喘息更甚。
  他顿了顿,似一只蛰伏的巨兽,稳步地向着猎物缓缓靠近,他低声问她,“可还受得住?”
  谨姝咬着唇,观他架势,心下惴惴,想起母亲的话来,“若觉得难消受,你便放软些身子,好生说于他听,莫傻头傻脑,直挺挺去受。”
  眼下到了这时方知,她便是说了怕也无济于事。
  须臾她声音溢了出来,伴着痛苦的一声低泣,李偃亲吻她眼泪,低声唤她乳名,手寻她的圆翘,推碾至深,甫顿,又起,初缓,渐渐变得凶猛,谨姝几欲不能承受,香汗淋漓下,几次讨饶叫他夫君,只是无济于事,她也便凶起来,踢他,咬他,只是没甚力气,于他更是不痛不痒。
  最后恨恨妥协,泣哭不断。
  末时,李偃抱她在怀,吁叹出声,似不餍足,眸色依旧深深,只是瞧她恹恹,遂放过她。
  “莫哭了,来日方长。且放过你。”
  谨姝放松下来,过了会儿,方知晓被他诓骗了。
  ……
  翌日,日高升。
  谨姝方起。
  好似人还在玉沧,自己闺房,她自个儿院里有小厨房,也无需去祖母爷娘房里请安,左右无人来催,天冷就睡觉到太阳高升。
  她照旧伸了懒腰,在床上滚了半圈,半眯着眼,嘴上娇声娇气地叫稚栎过来帮她穿衣洗漱。因着困顿,加上浑身难受,又娇气地哼了两声。
  稚栎推门进来,脆生生叫了声:“小夫人。”
  谨姝倏忽才反应过来,仿佛晴天霹雳,灵思霎时归拢,于是直挺挺坐起了身。
  人已分外清醒了。
  微微懊恼道:“怎的不叫我起?”
  入门第一日,如此惫懒,实在是……
  照礼节,这早是要去拜翁母的,只是人如今在山南,如此便省却了,而且他家中似乎无父母。只是即便如此,比夫君还起的晚,实是不应当。
  稚栎挽了帏帐,盈盈笑道:“小夫人可是醒了,主公卯时便起了,说左右无事,叫婢莫扰你清梦。”
  房里陈设简单,置了一座缠枝莲纹的大插屏,屏后是卧榻,旁侧横了一案,案前坐着人,穿一身石青常服,恰是李偃,他手中持卷,此刻抬了头,缓缓看了她一眼,悠悠道,“可睡好了?”
  稚栎谨听临行时候家里夫人的教诲,要时时敦促谨姝勤勉知礼,几次欲来请示起晨,却都被李偃挡了。
  如此她却心情甚好,想来昨夜里,小娘子和王上甚是顺遂。
  如今已是辰时过半了。
  可见……
  稚栎心下啧然,眉眼笑意便更深地看着谨姝。
  谨姝倏忽脸红透了,抿了抿唇,小心从床上下来,福身行了礼,回道:“回夫君,睡好了。”
  “嗯。”
  他转头吩咐下去,“备饭。”
  谨姝和他一起吃了饭,原本妻子要先侍奉夫君用完餐才能用饭,但李偃叫她无需多那虚礼,一起就是。
  稚栎私下悄悄告谨姝,“可见主公喜小夫人。”
  因着李麟的母亲,亦是李偃长嫂在世,家里尊称夫人,是故称谨姝为小夫人。
  谨姝依稀记得,前世里那位后来加封女侯的郑氏嫂夫人,比之当世,无人可敌的勇慧,李偃长兄早亡,李麟乃遗腹子,李麟后十二三岁便初露天赋,跟着李偃四处征伐,郑氏膝下寂寞,后收养了一女,取名鸣凰,极擅音律。
  前世刘郅登基之时,李偃娶郑氏鸣凰为妻。
  稚栎方说了那句话,谨姝斥她莫要多嘴,心下却还欢喜。
  只是须臾后便得了消息,那位随养母身在繁阳的女子,如今在一队骑兵的护送下,来了山南。
  谨姝心下跳了跳。
  作者有话要说:  谨姝实际年龄比已知大三岁。
  原因后面会提到。
  上章“共牢而食,合卺(jin)而酳yin”出自《礼记·昏义》
  酳同“饮”。


第11章
  前世里,谨姝见过郑鸣凰两次。
  一次是在刘郅登基之时。
  彼时刘郅甫称帝,建国号周,定那年为承乾元年。
  八方来伏,好不风光。然则江东李偃依旧盘踞繁阳,未降,是他心头之病。
  李偃失了郢台往东的大片城池,但所守繁阳,亦是固若金汤。
  区区一地,不足挂齿。谋臣亦劝刘郅,江山甫定,百废待兴,宜休养生息,暂且留他喘息片刻,料他孤立无援,也难再起风浪。
  刘郅几次败在李偃手下,无论是论兵马论出身论智谋以及其他种种,刘郅都蔑视李偃,然则就是这样一个草莽出身之人,屡次灭他威风,煞他尊严,是以刘郅恨他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剥其皮抽其骨。
  遂拒听谋臣之言,调兵十万以攻打繁阳。
  繁阳借地势之利,固守月许。
  刘郅亲封主帅樊冢立了军令状,久攻不下,故而急切,剑走偏锋用声东击西之术,城下叫嚣,另使一万兵甲绕后渡河攻城,后方仗天然屏障,几乎无守卫,然后可里应外合,将繁阳城一举拿下。
  然而事败,一万兵甲悉数葬于繁水,血染长河,十里红水。
  樊冢大怒又大骇,收兵以退守,未料李偃竟敢趁势出城,使兵反攻于他,骑兵突围大军营地,亦是声东击西,打完便跑,他未察,怒追十数里,忽而反应过来,忙退守营地。无事,尚还起疑。
  未曾想到,那夜粮草押运将至,一路都是刘郅的地盘,故而押运官稍松懈,李偃趁着骚乱,亲率亲兵八百暗夜悄悄疾行,将粮草拦截于繁水口岸,一把火烧的干净。
  等樊冢知晓这一切之时,破口大骂李偃小儿,而李偃早已率部回城,当夜举杯欢庆,笙歌漫天。
  实乃请君入瓮。
  樊冢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又加盲目自信,以为李偃此时正当得意,应料想不到他突然攻城。又加上他建功急切,遂举兵正面强攻。
  李偃佯装城破,开半扇东侧门,樊冢大喜,以为李偃果然不敌,乃入。因门小,冲杀不便,前面进去,后面不知前面情状。
  而李偃在内严阵以待。
  如此瓮中捉鳖,樊冢急切下未察事态有变,上阵在前欲擒拿李偃,李偃却直取其首级,后挂于城门之上,樊军大骇,失主帅,而后一溃千里,十万兵马残余一半,败逃隆安,不敢上表王都,后举部投诚于李偃。
  刘郅得知此消息,拍碎了一顶琉璃茶盏,碎片割得手心血肉模糊,内官大惊失色,唤着快传太医,他却只觉未及心头恨意难消。
  经此一役,李偃俘获近万余兵,粮草辎重若干,顺势收拢繁阳近旁的四座城池,势力隐又有壮大之势。
  此乃天命之人,勇猛不凡,刘郅虽则悲恨万分,亦是冷静下来,听从谋臣之言,发诏招降,言辞恳切,字字泣血,言而今天下大定,民众难得太平,江东王乃不世英雄,更当心系苍生,免却民不聊生之苦,顺大势之所趋。
  并许诺封其为繁阳王,食邑万户。
  当时确切天下思定,这一番恳切之语,使得李偃相当被动,繁阳城里亦是人心惶惶,急于求得安定,李偃已是失势,若再失民心,最终也是不战自败。
  招降书发出去半月。
  李偃接了诏书,循例来王都朝拜。
  然则路途至半,又称病归去,上表刘郅,言辞亦是万分恳切。刘郅知晓之后又是气得摔杯,但一时不能撕破脸,甚至还派了使臣携太医前去慰问。
  其妻郑鸣凰携大将军李麟代李偃前去以臣礼朝拜。
  那日是谨姝前去招待的,她第一次见那位江东霸王的妻,她生得娇美而妩媚多姿,双目若含情,眼波流转间有摄人心魄之美,那声音尤其动听,便她是女儿身,也觉骨酥难挡。
  观其言谈举止,亦是难得的落落大方,兼之聪慧,叫人过目难忘。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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