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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分卷阅读73

也请回罢。”
  聂铉笑意更深,摇了摇头道:“六郎稍安勿躁。倘若真是为了攀附令兄,便不会叫小厮在杏花村苦候了,直接拜访丞相府上岂不更好?”
  周昶的脸色却还是难看:“我不与你说假话,丞相周曦他只得一个亲弟弟,是我家十郎,如今的翰林待诏周昱,与我周昶,无有干系。你若真是为他而来,不必耗费心力走我的门路。想必你也知道,我至今也不过是一个白身而已。”
  聂铉想,这样的性子实在是有些差了,但是人才难得,何况看起来周氏兄弟之间嫌隙颇深,周昶做弟弟的,又是白身,性子更这般直来直去,肯定平日里在家也是被他的周大丞相欺压得狠了,怨气攒了这些年,发出来的时候,难免冲些。
  也不知道周曦到底是怎么教弟弟的,这两个弟弟,可实在看不出是同一个大哥拉扯大的。
  面上却是故作愠色:“六郎这话如何说的?我家中有祖传的二十八卷天下山川水脉图,一直觉得藏在屋里落灰太过可惜,那日与六郎道左相逢,相谈甚欢,见六郎精于此道,有心相赠,宝剑英雄,也算是佳话。不料我在六郎眼里,却是这样趋炎附势的小人,既然如此,这便告辞。”
  说着起身离座,便作势要走。
  周昶听到二十八卷天下山川水脉图的时候,眼睛就亮了,听到对方要赠与自己,更是一张冷脸顿时换上了笑意,看得聂铉心里直嘀咕,一张和周曦有五分想象的脸,怎么长了这么笔直的一根肠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周昶见聂铉作势要走,忙要去拉:“高兄留步,是我鲁莽了,请见谅则个——实在是这些年遇到的那些人,但凡知道了我是周曦的弟弟,便一副那样的嘴脸,小弟实在是受够了,方才失礼的!”
  聂铉心里越发好笑,装作一脸不情不愿地坐下来,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六郎就这样确信,我真有那天下山川水脉图,不是诳你?”
  周昶摆了摆手:“倘若不是家中藏有那套书,高兄想也不会有那般见地。”
  顿了顿又道:“莫说我相瞒,高兄这竟陵游子的身份,倒只怕是诳小弟的罢?寒门素户,哪个能藏天下山川水脉图?我先前还当这套图卷已经被收入宫中了呢。高兄想必,也是世家公子罢?你我如今大可坦荡下,在下兰陵周昶,表字景阳,敢问贤兄高名大姓?”
  聂铉心里定了定,想,周昶虽然脾气太大了些,性子耿直了些,但人也是聪明得很的,并不是真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夯货,当是可以任用的。
  那二十八卷天下山川水脉图确实就收藏在宫中,而且前朝的时候就已经收藏在宫中了,他还是高翊的时候便在禁中见过,这一世做了聂铉,又特意叫人从秘书监去翻找了,所幸还在,并未佚散。
  他想了想,说:“自报家门也不是不行,只是愚兄有一件事十分好奇,景阳若能相告,愚兄便说了,如何?”
  周昶想了想,问:“是何事,倘若小弟知道的,自当告知。”
  聂铉饶有兴味地端详着他:“不知景阳到底为何与家中长兄,这般不睦?”
  周昶眯了眯眼,沉声道:“虽然他不把我当兄弟,到底教养我长大,你若是为了要对他不利方有此问,恕周昶不能答应。”
  聂铉愣了愣,而后并指向天:“不致于此,只是好奇而已。何况令兄何等样精明的人物,只凭这些,莫非还能对他不利么?”
  周昶又看了他一眼,倒了一杯酒,仰颈喝了,这才说:“你我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我甚至不知你真实名姓,却与你说家中阴私,岂不是我周昶孟浪么?”
  聂铉点了点头,很有几分满意,却是陪了一杯酒:“景阳顾虑得是,却是我孟浪了。”
  这般一来二去,却是周昶心里有事,喝得又猛,渐渐地便有些酒意上头。
  聂铉估摸着他其实心里也是憋闷得很久了,只是这样的事,是不能和亲近的人说的,何况周昶是有分寸的人,心中也有三分顾念,便也不能随意向外人倾诉,一来二去自然是憋得苦闷,这样一想,倒觉得自己确实问得不是。
  倒也不再追问,只是捉了他的手:“不想说便罢,少喝些。我的姓名,告诉你也无妨。我姓聂。”
  周昶抬起酡红的脸颊带着三分醺醺然望过来,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宗室子弟。难怪……看你面生,可是才进京的?”
  聂铉似笑非笑道:“算是罢。”
  周昶半阖着眼,似笑非笑,片刻后问:“聂兄府上可有兄弟么?”
  聂铉摇头:“我是家中独子。”
  顿了顿,却笑着道:“皇室之家,倒不如别家,尚可有兄友弟恭。不如寻常家里有福气啊。”
  周昶撇了撇嘴,笑意清冷:“什么福气,你是不知道……唉,我便是有一个你这样的大哥也就好了。”
  聂铉砸了咂嘴,觉得这话不对味。


第一百七十九章
  周昶又倒了一杯酒,却是给聂铉也满上了,道:“聂兄且陪我这一杯罢,只当重新订交。说起来,小弟的年庚是二十有六,不知聂兄?”
  聂铉轻咳了一声,将酒饮了,徐徐地道:“不才二十有一。”
  周昶愣了愣,看了他一眼:“聂兄仪表堂堂,气度沉静,倒看不出才交弱冠的样子。”
  心说你既然比我小好几岁,怎么还一口一个愚兄占我便宜。
  他性子疏阔,本也不想计较这样的小节,将酒杯举到唇边,蓦地一怔。
  皇室中人,二十一岁,家中独子。不曾听说哪家王侯是这样的境况,倒是……
  周昶后背一凉,连酒都醒过来了,强自压抑着心内惊疑,又端详了一眼这位之臣高公子的贵胄。
  而后将杯中酒慢慢地喝了,低下头想了想,说:“我与聂兄讲个故事可好?”
  聂铉看他脸色变幻,也有猜度,心说倒不愧是周曦的弟弟,脑子也是灵光得很啊。
  只笑着说:“洗耳恭听。”
  周昶低了低头,理了理思绪,面上带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颜色。
  “有一户人家,也算是簪缨世家的显赫门第的,家里祖上显达,如今也显达,有头有脸的人家,人口也兴旺。长房嫡系一脉的从来是宗主,这一代宗主年轻有为,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两人恩爱和美,故而结缡多年,丈夫不曾纳妾,膝下的儿女全是嫡出的。只是子息艰难,前前后后十多个儿女,只养下来四个,一女三男。”
  “最小的孩子才出世的时候,这家的宗主病重,缠绵病榻,膝下长子十四岁,次子七岁,长女将交十六,本来是要出阁的,因为父亲的重病,耽搁下来了。”
  “这家的长子,自幼便是才名出众的,世家里有名的芝兰玉树,堂堂俊才。婚事呢,早早订了门当户对的人家,因为父亲病重的关系,十三岁就及冠取字冲喜完婚。这个长子呢,回到家里,拿他的弟弟还是不错的,当然不是说那个小的,是比他小些的那个,算是家里的次子吧。从小顽劣,虽然也算聪明,和他大哥是没得比了。但大哥性子虽然不算宽和得平易近人,但也惦记着家里的弟弟,有甚么好吃好玩的,也会带回来。”
  “后来父亲过世,母亲没多久也因为太过悲痛,与世长辞了。这个大哥就成了当家人。老幺还抱在怀里,不懂事,但是那个二小子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父母双双过世,心里难过。更难过的是,他忽然发现,家里的大哥变了个人……长兄为父,长兄为父……呵呵。”
  周昶冷笑了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是长兄为父,就真把自己当成我老子了!老幺从懂事开始,大哥就是那个样子,他当然是习惯了;我不一样,我什么记得的,他拿自己当我爹,天天板着张晚娘脸,要我怎么想?”
  “我进学的时候,他日日白天忙的不见人影,晚上常跟人宴饮,吃酒吃到两更三更,面也不露。若是西席向他说我不好,便揪到爹娘牌位面前一顿家法,我倒不知道以前爹爹还在的时候就是这样教他的。”
  “那时候他才出仕,他不容易我知道,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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