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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名器炉鼎-分卷阅读38

  原来只是因为他的命太好,八字太正点,才这样轻而易举的攀上了祁家这根钻石高枝。
  以前他还厚着脸皮的想着,祁沣或许是真的口味独特,才会找上他,现在才明白自己的脸还不如八字值钱,或许祁沣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已经不是他了,而是他满脸上写的“阴年阴月”四个大字。
  这样的真相让骆丘白觉得自己在祁沣眼里或许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用来为他保命的道具。
  眼球突然有点刺痛,他想起前一刻两个人还在厨房里紧紧相拥,笑闹着做着一盘滑炒牛柳,可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切都变了?
  骆丘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离开的祁老爷子卧室,脑袋里一片空白。
  当他走下楼梯看到祁沣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其实祁沣并没有什么错,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钱货交易,那场婚礼也不过是一场形式。
  如果说他以前还不明白祁沣这样身份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跟自己这个刚见三次的人结婚,现在是彻底的懂了,以前他以为的“祁沣不举所以想找个知道他秘密的人尝一尝结婚的滋味”的想法,在现在看来完全是个笑话。
  他明明一开始也是把这个当成一场游戏的,现在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骆丘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很难受,并不是很疼,却无声无息无孔不入的侵入心口,划出了一条很浅的伤痕。
  骆丘白,你竟然在一场游戏里认真了,你个_0_sha_0_bi。
  走下楼梯的时候,祁沣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他,拉开车门的时候,祁沣的表情很淡,但是骆丘白还是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很诧异自己已经这样清楚、熟悉的搞懂这个男人的每一个情绪,才两个多星期而已,他竟然这样的努力试着接近一个人。
  “刚才爷爷跟你说了什么?”在车上祁沣问他。
  “哦,没什么,就是闲聊。”骆丘白笑了笑,眉眼弯起,没心没肺。
  他觉得自己还能笑得出来说明陷得不深,幸好在完全被淹没前,一颗心还能爬上岸。
  以后只谈交易,不谈感情,挺好的……对谁都好。


☆、27(一更)

  望着楼下卷尘而去的车子,祁老爷子一脸凝重的坐在椅子上,攥着拐杖久久没有说话。
  这时房门打开了,孙道长走进来,想起骆丘白刚才离开时的脸色,心里已经猜到老爷子之前跟他说了什么,紧紧地皱起眉头,不赞同的说,“老爷,我明白您不愿意少爷跟男人厮混在一起的心情,但是现在他的病还没好,您为什么这样迫不及待的过河拆桥?你想过那个孩子的感受吗?”
  祁老爷子抬起头来,脸色阴沉,揉了揉额角慢慢开口,“道长,你当我纵横商界这么多年,这个浅显的道理还不懂吗?可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孩子是祁家的恩人,我做这些事情迟早会遭报应,但我不只是小沣的爷爷,还是祁家的家主,做事不能妇人之仁,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祁家的血脉葬送在我手里。欠那孩子的,我会努力偿还,祁家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给他,惟独断子绝孙不行。”
  “刚才你也说了,那孩子身上的芙蓉勾是会认主的,万一小沣变成了肉钥,形成了锁钥之契,骆丘白会越来越缠着小沣,到时候,两个人互通心意之后,岂不是更加难分开了?长痛不如短痛,我宁愿现在就当个恶人。”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口气,“小沣的脾气我太了解了,他一旦决定一件事情就不会轻易放手,指望他对骆丘白死心,估计等我进了棺材也看不到那一天。但骆丘白不一样,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只需要把实话告诉他,他自然会明白这只是一场交易,一旦看清了自己的身份,他肯定就断了跟小沣假戏真做的心思,到时候,小沣再一头热也没有用。”
  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孙道长不赞同的在心里质疑一句,他觉得祁老爷子似乎看轻了祁沣的专一和执着。
  刚才他只是奉命把骆丘白的体质变化如实告诉老爷子,却没想到引起这样糟糕的结果,一时间愁绪重重,“老爷,您难道就没想过,那孩子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一气之下拍拍_0_pi_0_gu走人怎么办?”
  “他不会。”
  祁老爷子紧紧抿住嘴唇,像是努力说服自己一般,笃定的看着窗外说,“如果他是个毛躁的愣头青,我绝对不会用这招激将法,因为鲁莽的人向来一点就炸,搞不好会两败俱伤。但骆丘白是个非常聪明又懂进退的男人,不管是高昂的违约金,还是以后在娱乐圈里的发展,他都离不开祁沣,这些孰重孰轻,我相信他自会权衡,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想到吃饭前,在餐厅门口那短暂一瞥,骆丘白靠在祁沣怀里,笑的那么开心,那样的神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愧疚又矛盾的心情涌上来,他晃了晃头,赶走最后的心软,眯着眼睛说,“我看得出,骆丘白对小沣并不是一丝真情也没有,我亲口告诉他,小沣活不过三十岁,是因为有了他病情才终于有了好转,这时候他要是一走了之,就等于眼睁睁看着小沣去送死,所以……我在赌,赌他会为了小沣心软留下来。”
  撂下这话,他像是又苍老了几分,眼里掠过自责和羞愧。
  用这样心狠手辣的方式伤害一个他真心喜欢的孩子,他的心里也很挣扎,但祁家家主的帽子却逼得他不得不做一个冷酷决绝的刽子手。
  孙道长没有说出一句话,嘴巴张了张,半响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就不怕少爷知道之后恨您一辈子吗?”
  祁老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是他的爷爷,他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跟我翻脸,更何况,他跟小骆都太年轻了,以后的人生路还长着,或许……时间久了经历的多了,两个人自然而然就淡了。”
  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安慰自己。孙道长看在眼里,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但是心里很明白,祁沣的脾气绝对没有他说的这么好糊弄。
  这时候,他突然非常庆幸自己刚才瞒着老爷子,把肉钥和锁钥之契的事情告诉了祁沣。他只是一个“大夫”,要做的只是陈述事实,并不想当祁沣和老爷子之间任何一方的帮手,毁人姻缘损阴德的事情,他干不出来,所以有义务把这件事情告诉两个人。
  现在这爷孙俩都知道了内情,就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想到祁沣和骆丘白彼此对视时,眼里掩藏不住的笑意,孙道长不信,祁沣会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更不相信骆丘白这样看似柔和实则刚硬的人,会因为一面之词就随便离开祁沣。
  *****
  回到家,骆丘白像往常一样洗澡、看剧本,甚至在祁沣故意找茬,说自己肚子饿要吃东西的时候,还好脾气的给他下了碗面条当夜宵。
  一切照旧,早上起来还混乱不堪,散发着纵=YU后粘腻味道的卧室里,已经被钟点工打扫干净,屋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照在奶白色的床单上,透出几分温馨。
  所有都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骆丘白笑起来的表情都没有一点破绽,但是祁沣就是觉得他不对劲。
  骆丘白放下冒着热气的面条,在围裙上擦了擦沾着水珠的手,“哝,你要的西红柿鸡蛋面,都十二点了也别吃太多,填饱肚子就早点睡吧。”
  祁沣其实压根就不想吃东西,只是为了找个理由跟骆丘白说话,但看到他一副好脾气,逆来顺受的样子,又非常的不高兴。
  抬手抓住骆丘白的手腕,他拉着他按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你坐下,一起吃。”
  骆丘白笑了笑,“我又不饿,一会儿还要背剧本。本来今天没有回公司签合同已经惹到了郑淮江,要是明天正式进棚我还没背过台词,一定会被他骂死。”
  说着他巧妙避开祁沣的手,转身就往外走,态度自然,笑容温和,完全看不出他此刻心里剧烈的起伏。
  “不准走。”祁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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