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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市井生活-分卷阅读40

理书柜时又翻见他画的猫猫简笔画,足足十几册。写不出诗时抓头发, 不经意看见以前写给猫猫的诗,厚厚一叠。
  还有它惯用的食盆,仆役扫洒时发现的被它藏在角落里的刺绣毛团, 白墙上染了黑墨的梅花印......
  就像神出鬼没的小精灵,一转头就能看见它歪着圆圆的脑袋懵懂地看着你,仔细一看又没有。
  章致拙在之后的好久都有些怔忡, 晚上半梦半醒间,听见外头有猫在叫, 倏地醒来。睡不着便起身去看书, 火烛亮到天明。
  章则淮瞧他的样子, 很是心疼,虽然那只自家养了许久的狸奴死了, 可如此难过,也没必要吧。再养一只相似的便是了, 也能寄托些哀思。
  章致拙拒绝了,他不希望如此,浅薄地找一只新的猫咪替代, 虚伪地安慰自己。
  不管如何,日子仍是继续过,院子里的木犀树香了两个秋天, 隔壁林大娘家种的玉兰,潇潇洒洒开完了两个春天。
  章致拙长大了,年后请族长告了祠堂,并邀了师傅姜康璞在家办了加冠礼。如今加冠礼办得颇为简单, 不宴宾客,仅在家中进行。
  秋闱将至,章致拙将倒计时牌与模拟考的法子告与姜康璞,惹得师傅瞠目结舌。
  自古读书人都是含蓄的,如此直白将科举倒计时挂在墙上,日日看着时间慢慢减少,得要多大的韧性才能不被压垮啊。
  章致拙淡定地表示小意思,这么多年连章则淮夫妇都已看习惯了。这几回的模拟考,只有章致拙一人参加了。顾彦汝向来不科考;李珏还早,秀才还没考过呢;轩哥儿已考中举人,没考中进士,这几年被达官贵人聘为师傅,边赚钱养家,边读书科举。
  章致拙每两月考一次模拟考,一次考足九天,由师傅评比审阅卷子。姜康璞简直有些后悔收了这徒弟,太勤奋了。文章跟流水似的做,诗赋更是不要钱地写。章致拙倒是写完就好,可苦了姜康璞,每日办完公,还得任劳任怨地给他看文章。
  “子才,你歇歇吧,为师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这番折腾。”姜康璞瞧章致拙那满脸兴奋,奋笔疾书的样子就头疼,工作量实在太大了。
  “师傅,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咱们做学问的哪能怕吃苦,我这还差得远呢。”章致拙也不意外姜康璞这么说。这几年他年纪大了点,体力也跟着上去了,每日睡三个时辰便够够的了,剩下的时间正好读书。
  脑子也进入黄金期,灵感充沛,逻辑清晰,简直不知疲倦。这几个月写的文章便稍微多了亿点,前几日他整理笔记,自己写的书册已经堆到他腰间了。
  姜康璞年过半百,朝里社畜当完,还得给他批阅分析文章,确实有些劳累了。
  章致拙惯会push老师,上辈子他还是研究生的时候,选了比较佛系的老板。章致拙一篇文献综述写完,发给老板,要等一两个星期才有回音。章致拙忍不了,日日在微信上push:“老师,之前发给你的论文看好了吗?”
  幸好读博期间的老板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只是杂事实在多了点。但章致拙精力充沛,忙乱了一段时间也很快适应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头发实在不多了......
  “子才,为师相信你。以你的水平来说,解元运气好点就可以拿到手,若是正常水平发挥,前三丝毫不是问题。不必如此拼命地学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出去和朋友走走,也是做学问,别整日闷在书房。”姜康璞苦口婆心地劝道。
  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有朝一日我居然还要催学生不要这么用功。一直教导心高气傲的天才的姜康璞有些心累,这次的天才实在没有天才的样子。
  章致拙也同样惊讶,之前的孟夫子可是耗尽脑力让他多学一些,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居然还有如此通情达理的老师。
  转眼秋闱已至,章家听照姜康璞过来人的经验,紧锣密鼓地准备要带的物什。一干好友也前来给章致拙鼓励打气,章致拙一一谢过。
  临入考场前,姜康璞带着女儿来找章致拙做最后的嘱托。
  “子才,此次你便随意去考。便是瞎写,只要不犯忌讳,照你的学识也能中,可千万放宽心,若身子不适,再考过便是了,别逞强。”姜康璞在这时候也没说甚乱七八糟的话,只让他放心,别紧张。
  又说了几句,便见这小子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乱瞥。姜康璞一看,转过头瞪了一眼在背后朝章致拙做鬼脸的女儿。也罢,我这把老骨头也别凑热闹了。姜康璞冷哼一声,一甩袖就走了,留下这对将要成亲的小儿女。
  姜幼筠笑容灿烂,对着章致拙说道:“咱们年前便要成亲了,你可要好好考,若是考不中,便等你考中咱们再商量婚事。”
  章致拙被吓得鸡皮疙瘩都起了,这赌注可下得太大了。不过转念一想,姜幼筠大概也是在鼓励他吧,他考中肯定不是问题的。
  章致拙往四周看了看,没人。轻轻拉过姜幼筠的手,向她保证道:“你放心,考不到前三,前五肯定有的。”
  在现代有一种说法,凡是在出征前说打完这仗就回来结婚,干完这票就金盆洗手的,往往事与愿违。人们还给这种现象取了个名儿,叫“立flag”。
  章致拙向来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认为这都只能在虚构的作品中出现,现实生活中哪来的那么多打脸反转。从小到大,他在考试方面从来未有失手,甚至好几次都能准确地预估名次分数。
  不过现实专治不服之人,在章致拙看到自己的号房紧挨着茅厕时,他悟了。
  生活总会给你痛击,在各个你引以为傲的领域。章致拙欲哭无泪,审完题目,在磨墨时他眼里噙着热泪,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第一场考完,章致拙神思不属地走出贡院,章家人在听他说被分到了臭号时都心生感慨,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安慰他道,这回考不上,下回也能再考,你还年轻呢。
  章致拙不想就这么放弃,第二场特意带了好些草纸,一进他的号房,便把鼻子塞住。总算能赚些清净,好好应试。
  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章致拙已经能在恶臭环境中处之泰然了。有来如厕的考生瞧见他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考试,心下顿生佩服之心,在如此处境仍能思如泉涌者简直是神人。
  每当章致拙写完精彩一段,下意识想拿起欣赏时,便会闻到微妙的臭味。鲱鱼罐头的、猫屎的、臭袜子的、垃圾场的味儿的合集,秋阳烈烈地一烘,哇,绵绵不绝地涌出浓浓的臭味。
  考完三场,章致拙大病了一回,请了范志行上门诊治。姜康璞前来看望,心下叹息道:“经过这回,你的解元怕是无望了。这许多年科举,从未有过在臭号还能得第一的人才。”
  章致拙原本已经很是萎靡,又被自个儿师傅扎了一刀,怏怏地喝下一碗酸溜溜、苦叽叽的药汤。
  “师傅,我如今也没别的念想,能让我中便是谢天谢地了。”章致拙回想之前的豪言壮语,简直羞愧。上辈子考试从无失手,那是因为都在明亮整洁的教室里考!
  休整了好几日,章致拙方才打气精神来重新读书。名次还未出,章致拙便当它不存在,一起同家里人准备几月后的成亲事宜。
  这几个月姜幼筠被她爹娘压着,不许她出门闲逛,省的最后关头闹出事端,平添烦恼。嫁妆也早已备好,两处三进宅院,五百亩田地,三个庄子,另有木器家具、日用摆设、首饰布匹、古玩字画、药材香料、陪嫁丫鬟及仆役若干。
  姜康璞只这一个女儿,嫁妆颇为丰厚。夫妻俩人也没想着从族里过继一孩子,身死道消,还要去管身后事也太累了。
  章致拙静下心来专心读书,这些时日,沈氏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一顿吃不下半碗饭。大夫也只道肠胃有问题,要好好休养。章致拙便时时在一旁陪着娘亲。
  沈氏靠在床头绣着衣裳,看着章致拙坐在一边手里捧着书看,心下柔软。自己这孩子是真心熨帖,人人都说女儿才是贴心棉袄,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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