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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宫殇-分卷阅读33

琴,是她没离开前一直弹奏的,怎么不见了。
  虽说材质都很贵重,但颜色很是不同,这张是紫褐色,那张是亮栗色。
  见她摸着琴发呆,魏承越从身后缓缓抱住她,轻声说道:“容妃可否弹奏一曲?”
  赵清音身子一僵,这个动作很熟悉,从前她会仰头往后靠,还会侧着脸去蹭他的下巴,如今整个人都是木的。
  心还是不由自主狂跳了几下,但很快就被压制了下来。
  魏承越继续道:“月肃国七弦琴少有,都是箜篌、排箫之类,想必你也奏得少,在百花宴上,你所奏之曲让人心旷神怡,若是能再听到就最好不过了。”
  这也是魏承越断定长宁就是阿音的一个原因,长久生活在月肃国的女子,还是舞姬,不过入宫两月能将七弦琴奏出如此美妙的乐曲,太过少见。
  赵清音皱了皱眉,那天她头疼至极,不过即兴而奏,早都忘了是什么曲调了,根本再弹奏不出一样的。
  “陛下,那日臣妾奏琴时已有毒发征兆,不过既兴而奏,记不得曲调了。”
  说话时她稍稍用力挣脱了一下他的怀抱。
  魏承越察觉到了她的抗拒,手从腰间滑落,走到她面前,带着柔和的笑容,“朕记得一些,弹奏给你听听。”
  转身坐于琴前的软垫上,双手抚弦,抬头看了赵清音一眼,手起弦动乐声出。
  魏承越的手指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骨节分明,灵活跳动。
  她应该记得,他的琴艺不错,老皇帝自小将他培养成文墨武功音律棋艺皆精通的人物,大致记住听到过的曲调,不难。
  忽得,一处调子重复了两遍,魏承越摇头笑着停了下来,“当时调子转折很多,似乎不太对。”
  听了半晌,赵清音细细回忆了片刻,倒是还记得一些,“我试着续弹一下。”
  魏承越起身坐于软塌上,赵清音面无表情坐于琴前,即兴而作的曲调,与当时的心境有很大关系,她只隐约记得快要毒发强忍时的疼痛,或许是太疼了,还要精神高度集中看准时机割断琴弦,全然不记得其他事了,且当时眼睛看不清,弹奏全凭感觉。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还要回忆当时的曲调,那样疼痛过,合该要忘记才对。
  拨动琴弦,她闭上眼睛,复弹方才魏承越奏过的曲调,毕竟是自己所创,手指有几分熟悉,倒也接了下去。
  只是完全不似那日的奔涌,而像是缓缓流淌的小溪,调子听着像,节奏却慢了许多。
  魏承越嘴角微扬,深深看着赵清音,脑子里放空一片,只是看着她,竟慢慢红了眼眶。
  他斜靠在软塌上,阳光柔柔照在他的肩头,是这两年来少有的踏实与安心。
  赵清音一直这样奏着,即使是到了断弦那处她也没有停下,曲调始终舒缓平和,就如同她现在的心境,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干脆放平心态等待。
  一曲结束,她抬头起身,却发现魏承越已经睡着了。
  歪着身子靠在软塌上,呼吸绵长均匀。
  昨夜那般折腾,想来是累了,赵清音凑过去坐在软塌桌几的对面,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腮,看他。
  进宫两月了,却还没有平心静气地细细瞧过魏承越,如今看着这张脸,思绪飘了好远好远。
  当初她在河岸边清醒过来,失了记忆,慌乱无措之际看见不远处躺着个男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不醒。
  她自然是不能见死不救的,便找了好些树枝,撕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捆绑起来,将人挪上去,废了好大劲,才将他拖到有人家的地方。
  她最怀念的日子其实不在东宫或是关雎宫,而是魏承越在农户家养伤的那段时光。
  他们穿着麻布衣服,没有那许多需要遵守的规矩,单纯又自由。她帮大娘缝补和做饭,他则拖着受伤的身子帮忙。小村子里的人见了都说他们是小夫妻,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回了话,“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那时,她的脸红彤彤的,心里却欢喜得很。
  赵清音叹了一口气,那些日子终究是回不去了。视线移开,缓缓起身,就在转身离开的刹那,手腕被抓住。
  她回头,只见魏承越眼神迷离,懒懒地冲她撒娇:“阿音,方才我梦见你了。”


第32章 错事 朕方才梦见你了。……
  不知是入宫以来, 他对她的点滴关怀,还是中毒之后他对她不眠不休的照顾,都让赵清音在这一刻, 心软了软。
  再者,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拉着你的手撒娇的人。
  只是, 语气可以软,话却不可以。
  “陛下, 你又认错了,我是长宁。”
  魏承越嘴角的笑意顿了顿, 神色有些不自然,抓住赵清音的手力道重了几分。
  “长宁,朕方才梦见你了。”
  他拽了拽赵清音, “你坐下,听朕说。”
  “朕之前做过一件错事, 失去了一个人, 悔之晚矣,你说,若诚心求得原谅,那人会原谅朕吗?”
  赵清音笑笑, “陛下说的是何种错事?这天下间的错事有很多种, 有的如同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有的则是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可关乎道义?可关乎信任?可关乎承诺?可关乎生死?若有其一, 实难原谅。”
  她始终保持着笑意,却是字字寒冰,直戳在魏承越心头, 彻底浇灭了他想要唤起她记忆,求得原谅的念头。
  “她……她回不来了,朕有了想要重新珍惜的人,长宁,你愿意当那个人吗?”如果找回曾经的赵清音,就要面对无法原谅的愤恨,他宁愿她一直是长宁。
  赵清音摇摇头,“臣妾不想回答。”
  魏承越往桌案边坐了坐,“我们不说从前,也不说你心里那个人,只说我们,你既已入了宫,何必执着于从前。”
  “臣妾并不是执着,臣妾其实一直都做好了侍寝的准备,只是有些害怕,陛下可以要了臣妾的人,臣妾也不会再提心里那人,如此便好。”
  魏承越脸色越发的黑,“你的意思是要装作|爱慕朕吗?”
  “欺君之罪,臣妾担不起,若哪一天陛下发现臣妾说了谎话,恼羞成怒,不如现在说清楚。”
  赵清音又长长“哦”了一声:“陛下后宫众多嫔妃,又都是人人真心爱慕陛下吗?陛下又从她们口中听了多少爱慕之言?”
  “这些与朕何干!朕不在乎。”魏承越站起身,似有怒气,却又刻意压制:“长宁,今日你让朕知道了,何为悔不当初,何为有口难言,何为求之不得!”
  “朕真羡慕那个你心里的人。”
  他把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阿音弄丢了,或许这辈子再也找不回来了。
  魏承越快步转身离去。
  赵清音兀自笑了一下:“呵,我也羡慕那时的自己。”
  傍晚时分,王贯带来了金吾卫牢狱中消息,说那凌香问啥说啥,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真让苏木问出一桩事来。
  凌香和翠芙同年进宫,互相帮衬,一路走来情同姐妹,翠芙比凌香虚大一岁,平日里没少照顾凌香,两姐妹也是有话就说,时常待在一处。
  凌香说,就在容妃中毒前几日,翠芙确实给她说过,要在半夜替康婕妤取东西,但没说是什么东西,之后她们也没什么机会待在一处,日子很快就到了百花宴。
  这么说来,就是康婕妤在说谎了。
  于是,就在刚刚,苏木带走了康婕妤。
  王贯气喘吁吁把打听来的事说完,殿外就有人求见。
  是在康婕妤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他一进来就扑到在地,哭着求赵清音,“容妃娘娘,您救救我家娘娘吧,她真没有下毒害您,念在她费心讨您欢心的份上,您可否在陛下面前说两句好话,让苏将军放了我家娘娘。”
  这小太监哭得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赵清音道:“你怎么不去求德妃?听说她脾气虽不好,却很是护短的。”
  她知道德妃看她不顺眼,又和皇后不对付,对身边的人也是打打骂骂,但赏赐从不吝啬,家里有了难处,德妃都是会帮的,也算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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