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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回来后我成了影帝-分卷阅读16

所以才拉着孙晖一起,想要分担火力。

没想到,老冯却一句重话都没有对他说,反而所有的火气都撒到孙晖头上去了。不小心坑了人一把,宴灯有点内疚。

看着老冯说着说着都咳嗽起来了,宴灯赶忙上前将老头儿扶着坐了下来,一手使劲在对方身上的穴位上敲击拍打着,一手轻轻地顺着背。

他轻轻地开口道:“老师,去拍戏,是我自己的决定,孙师兄只是做了个引子。您要是实在生气,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刚刚对着孙晖能喷的天女散花的老冯,听了宴灯的话,反而闭了嘴。他沉默了好半晌,才说:“宴灯,你还小,别人给了你一块裹着毒|药的蛋糕,你看不出来,就乐滋滋地吃下去了。”

孙晖忍了又忍,才没敢顶嘴。

宴灯端着老冯的保温杯,跑去接了满满一杯热水,塞进老冯的手里,“冯老师,您是了解我的。我从来都不是什么爱学习的人,所有学习都是充满功利性的,就为了能考高分。仗着脑子不错,把要考的那些学会了,能考高分了,绝对不会再去多学一点点。要不然,为什么我考了那么多次年纪第一,却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竞赛,也再三拒绝了进入竞赛班?因为我不喜欢,就没有动力去钻研的更深,学的更好。”

说起上辈子的自己,宴灯有些唏嘘。

那时候,因为父亲瘫了好多年,家庭贫困的原因,一个没有见识没有眼界的少年,哪怕再不喜欢学习,也得拼了命去学。只是为了考个好大学,在他的认知里,只有考上最好的大学,出来才能干着体面的工作赚到能让父亲和他生活富足的钱。

并不是说这样是错的,想要依靠高考来改变自身命运,这是很好的。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上辈子的心态了,经历了太多,阅历足够,眼界见识更是没得说,那么,高考就不再是他必须且唯一的选择了。

“老师,我说这个不是托词。我是真的感受到了自己对演戏的喜欢,那是一种我从刷错题集做卷子考年级第一都从来感受不到的喜欢和开心。老师,你可能觉得,我成绩这么好,只要稳住清北都没问题,然后进入最高学府,未来的路会很宽很平坦。可是,我爸妈|的离世让我明白了,人生挺短暂,我想要在自己想要的东西来临时,抓住它。”

少年的眼神温柔而澄澈,这让老冯的态度软化了一些,但他还是很不赞同。

“宴灯啊,你要知道娱乐圈,那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一个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竞争还要激烈的地方,高考的竞争起码是纯洁的,可那个地方的竞争是血淋淋的,是杀人不见血的!”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去试试,就连高考,我也打算去考B影。”宴灯看老冯态度软化了,紧跟着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然后扔出杀手锏,“老师,你放心,就算我去拍戏,去艺考,我也不会落下学习的,保证不让别的学校拿走明年的高考省状元!”

还,还要考B影?

老冯看宴灯已经吃秤砣铁了心的样子,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行了,假我批了,你去吧,把那个不省心的也带走。”他得花点时间平复一下心情,高考省状元,考进B影,这事儿听着就让他憋的慌。

出了办公室,孙晖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宴灯。

他发现了,这孩子身上有一种特别可怕的感染力,刚刚那些话如果换个人来说,就算说的再煽情再真挚,以老冯那样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可是,这人就办到了,他不但成功让老冯批了假,还让对方默认了宴灯要考B影的决定。

唔,好像哪里不对?

“_0_wo_0_cao,你要考B影?!”孙晖疯了,“你,你……”

宴灯耸了耸肩,“孙师兄你不是说我在演戏方面是祖师爷赏饭吃?那正好快高考了,我就去考B影,多学点演戏的知识,以后才能不辜负祖师爷啊。”

“哦,这样的吗?”

“孙导我先去找谢哥啦。”

看着宴灯快速跑开的背影,孙晖觉得这个世界太魔幻了。片刻后,他咧着大嘴笑的停不下来,掏出手机就给大学那边的老师们打电话,哦,他也是B影毕业的。

这事儿必须早点告诉学校一声,一个能够进清北的学生,马上就要报名去考咱们B影了!太提气了,让你们总骂我们这群搞艺术的是不学无术,是学渣汇聚地,这次看看你们还怎么骂,哼!

“第六十九场,第一次,a!”

毕青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着,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逃。

逃离那个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画面:向来教他要喜怒不形于色,要克制得体的妈妈,摸着并没有凸起的肚子,笑容灿烂宛若坠入初恋的少女似的挽着一个男人,指点着身边的妇婴用品店,嘴巴开开合合不住地说着什么。

男人说了句什么,妈妈翻了个白眼,紧跟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凑上前,两个人接了一个亲昵的吻。旁边的店员一脸羡慕地看着这样一对人到中年还甜蜜温馨的夫妻。

可是,那个男人不是爸爸!

毕青内心咆哮着,他想冲上去问问妈妈为什么要出|轨,要跟爸爸离婚,要跟他最好的朋友的父亲……搅在一起。

他想问问那个男人,你知不知道你怀里的这个女人是有丈夫有孩子有家庭的,你知不知道她的儿子是你儿子最好的朋友!

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懦弱地当了逃兵,慌不择路地一路狂奔着,好像他才是那个丑事被撞破的人。

直到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才发现自己跑回了学校,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学校的操场上。

“哎哎哎,毕青你怎么回事啊?跑步不看路的?”沈嘉树刚结束训练,抱着篮球路过小操场的时候,就看到毕青满脸惊慌狼撵似的冲着他跑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迎上去呢,就看对方啪叽一下,摔了个结实。

沈嘉树看毕青眼神空茫茫地落在空中,红着眼眶,像一个受了莫大委屈却无处可诉的孩子,赶忙扔下篮球跑了过去,将人半扶半抱地弄到一旁的长椅上坐好。他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拉起毕青的裤管,看着上面血刺啦胡的擦伤,皱着眉头,嘴里嘶嘶有声,好像受伤的人是自己一样。

“这离过年还早着呢,你就是跪了我也没压岁钱给你啊!你这伤的有点严重,沙子尘土什么的都钻伤口里了!”说着,他翻身蹲好,示意对方赶紧爬上来,“走,我背你去诊所。”

毕青脑子还是混沌的,他有些茫然地戳了戳沈嘉树的背,见对方很是不耐烦地想要伸手拉他赶紧爬上去的样子,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在沈嘉树心里,他这个好哥们儿哪哪儿都好,就是贼喜欢端着。哪怕再开心,也只是克制地微微一咧嘴,只有一双眼睛亮闪闪地荡漾着柔软的波,如果挡住眼睛,你根本都不觉得对方的表情是在笑。为此,他还干了很多蠢事,就为了逗毕青开心,想要看看对方失态的时候,会不会像正常人那样笑抽了脸。

可是,他从未想过,第一次见毕青情绪迸发到再也无法端着,不是笑,而是哭。

明明一双眼睛里盛满了绝望和痛苦,好看的脸也哭的肌肉抽搐变形,毕青也像是恪守着什么奇怪的守则一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像演一出默剧。

“毕青,你怎么了?遇上什么事儿了?你跟我说说啊!”沈嘉树赶忙扑过去,坐在毕青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在裤兜里摸索出一团乱糟糟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替对方擦着眼泪。

沈嘉树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探进胸膛,将他的心脏像拧毛巾那样,痛的他连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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