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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娇妻-分卷阅读10

难听的,故意给得了便宜的人添堵。
  韩岳听见了,没有在意,自己无愧于心就好。
  简陋的花轿里,陈娇也听见了,想的却是,韩岳救了她的命,这世嫁他做妻子,也算是报答了。
  
  花轿沿着村中土路转了一圈,晃晃悠悠的,终于在陈娇被晃晕之前,落在了韩家门前。
  韩岳先踹轿门,然后媒婆扶着新娘子出来了。
  大门口的村人与院子里的韩家宾客都跟着起哄,幸好陈娇被红盖头遮着,什么也看不见。
  堂屋里面,两人拜了天地,跟着就被众人送进了洞房。
  所谓洞房,就是东屋罢了,农家屋子布置都差不多,朝南临窗搭建土炕。
  陈娇的嫁妆已经都搬进来了,地上摆了一堆,八床喜被整整齐齐的堆在东炕头了,西炕头叠着一个男方家里自备的大红被卷。陈娇一手扶着炕,一手由媒人托着,小心翼翼坐到了西炕头,坐稳了,她就没事了。
  “新郎官掀盖头喽!”媒婆笑吟吟地吆喝道,将裹铜的金色秤杆递给韩岳。
  此时此刻,小小的东屋挤满了人,除了韩家三兄弟,韩家远近的亲戚都来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要观礼,屋里站不下,那些人就敞开门帘挤在门口。女眷们还好,男人们急着看大旺村有名的美人,都撺掇韩岳快点。
  韩岳心情复杂地看着炕头一身红妆的小女人。
  他娶妻,只是碍于责任,但现在宾客盈门,新娘就在眼前,韩岳忽然意识到,他与那个嫌贫爱富、娇生惯养连饭都不会做的林家女,是真的绑在一起了。
  “怎么,自己媳妇还不敢看了是不是?”
  新郎官慢慢吞吞的,有人大声嘲笑道。
  韩岳抿唇,当即再不犹豫,大手一抬,秤杆就将新娘子的盖头挑起来了。
  陈娇下意识地低垂了眼帘。
  屋里其他人,包括韩岳,却都在看她。
  十七岁的新娘,乌压压的长发都被定在凤冠中,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一张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光滑细溜的脸蛋。别的新娘都会抹很多粉,弄得脸跟面板似的,陈娇没有,她天生白皙水嫩,乡下的劣质脂粉只会为她减彩,故而她坚持没用,只描了两撇细细的柳叶弯眉,只涂了红艳的嘴唇。
  就是这么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她不用笑也不用做什么,光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都让人觉得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必须好好供着才行。
  韩岳一直觉得林家夫妻把女儿养得太娇了,农家姑娘怎能不会洗衣做饭下地干活?但是这一刻,韩岳忽然意识到,给他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妹妹或女儿,他就是病入膏肓,也宁可自己爬着做饭,绝舍不得让妹妹或女儿劳累半点的。
  韩岳身后,韩江看直了眼睛,别的男女客也没强到哪去。
  太多的目光都落在她脸上,陈娇不自在了,稍微朝左侧偏头。
  韩岳率先回神,咳了咳,问媒婆接下来做什么。
  媒婆笑着自责道:“看我,当了几十年的媒婆,第一次看新娘子看迷魂了,来来来,该喝交杯酒了!”
  酒水早就备好了,媒婆利落地倒了俩酒盅,分别递给新郎、新娘。
  陈娇低头坐在炕上,韩岳高高大大的站在炕前,喝酒时,陈娇不得不扬起小脸,韩岳也必须弯下腰就她才行。
  嘴唇即将碰到酒盅,韩岳看了面前的姑娘一眼,恰好陈娇也抬起眼帘,新郎波澜不惊的黑眸,就与新娘水汪汪的桃花眼对上了。陈娇胆怯,瞬间移开了,脸颊通红,韩岳垂眸喝酒,那双潋滟勾人的桃花眼却在脑海挥之不去。
  喝完了酒,两人缠绕的手臂就要分开前,不知谁从后面用力推了韩岳一把!
  韩岳毫无准备,虽然左手迅速撑住了炕,上半身以及捏着酒盅的手还是朝陈娇撞了上去。
  陈娇坐着,底盘比他稳一些,却也被韩岳撞得往后歪了歪,酒水更是都洒在了脸上。
  韩岳低头时,就见一行酒水沿着她羞红的脸潺潺滚落,朝耳垂那边去了。
  韩岳喉头滚动,险些遵循本能去吃了她脸上的酒。
  “哎呦,新郎官着急抱新娘了!”
  哄闹再起,眼看怀里的娇娇女蹙了眉尖,韩岳也觉得刚刚的玩笑过火了,登时放下酒盅,伸手将屋里的宾客往外推:“好了好了,该开席了,大家都去坐吧!”
  那些人不想走,却架不住新郎官力气太大,片刻后,屋帘落下,里面只剩媒婆陪陈娇了。
  媒婆笑着递给陈娇一方帕子,叫她擦脸。
  陈娇心慌慌的,犹忘不了韩岳压过来的片刻无措。
  
  后半晌陈娇非常清闲,就在屋里坐着就行,新郎官韩岳却忙得不可开交,晌午、傍晚两顿宴席几乎是连着开的,因为他娶了村里最美的姑娘,村里爱慕林家女的光棍、小伙子们争着抢着灌他酒。
  韩岳身边没个顶用的,老二韩江早被灌趴下了,老三韩旭还是个孩子,灌到天黑,韩岳也八分醉了,仰头看天,漫天繁星都在转悠。
  韩江睡醒一觉,见一群汉子们还在欺负大哥,不乐意了,推着搡着将等着闹洞房的男客们往外赶,大舅子林遇也来帮忙。
  一更天,韩家小院终于恢复了清静,只留满地脏乱。
  “大哥先回房吧,我与三弟收拾。”送走林遇,韩江懂事地对兄长道。
  韩岳看眼东屋窗户里透出来的昏黄烛光,摇摇头,坚持与两个弟弟一起收拾。
  哥仨都是勤快的人,借来的桌椅摞到一块儿留着明天还回去,地上的脏乱用大扫帚一扫,当晚就扔出去了,全都收拾好,半个时辰又过去了。
  这么一通忙碌下来,韩岳酒醒了大半,刺骨的晚风一吹,他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臭味儿。
  娇滴滴的新娘连汗味儿都嫌弃,若他就这么进去,她又要捂鼻子了吧?
  韩岳叹口气,如果可以,他宁可娶个容貌普通的村姑,也不想娶个各种讲究的仙女。
  虽然这么想,进了堂屋,韩岳还是先洗把脸,再把沾满酒水菜汁的外袍脱了放在外面,这才提着新买的夜壶进去了。冬日天寒,大半夜跑去茅房太折腾了,夜壶乃家家户户都备着的好东西。
  屋里,陈娇已经铺好了被子,她和衣坐在旁边,男人进来,她紧张地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韩岳手里的夜壶。这下子,她酝酿半天的冷静都消失了,再度低了头。
  “还出去吗?”韩岳放下夜壶,看着她问。
  陈娇摇摇头。
  韩岳便把东屋门插上了。
  窗外北风呼啸,显得屋里更静。
  韩岳在地上站了会儿,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脱鞋上炕,从东炕头取下一床新娘陪嫁的被子,然后一边背对新娘铺被子一边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这种粗人,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我也不会去你家提亲,今晚咱们各睡各的,等你哪天想跟我过了,咱们再做真夫妻。”
  说完,被子也铺好了,龙凤双烛不能吹,韩岳就和衣钻进被窝,面朝东炕头躺着。
  陈娇呆呆地看着男人的后脑勺。
  他的意思是,他不喜欢她吗?娶她只是因为流言蜚语?
  陈娇一直觉得,她长得这么美,韩岳多少都应该有点动心吧?结果出嫁前她做了那么多准备,唯独没算到,韩岳竟不想与她圆房。
  她一个国公府的贵女,竟然被一个农家汉嫌弃了。
  陈娇很生气,也很委屈,委屈到胸口卡着一团火,不吐不快。
  看着背影冷漠的新婚丈夫,她尽量平静地道:“你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我本以为你真心想娶我,没想到是碍于流言才提的亲。既然这样,我们林家更不能连累恩人,也罢,我现在就回家,明日再请父母做主退婚。”
  不想娶是吧,她还不愿意嫁了,大不了嫁个歪瓜裂枣,只要她忍了委屈,凭她的美貌,还不能让一个歪瓜裂枣、瞎子瘸子对她死心塌地?如果实在忍受不了,她干脆一死了之,回去殉葬,总比活着受辱强。
  说完,陈娇跳到地上,穿鞋就去开门了。
  “你,你胡闹什么!”
  听到动静,韩岳一抬头,就见她的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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