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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两个男主角-分卷阅读22

  裴孝耘缩着身,痛不欲生的抱着头,含着杀气的眼神直勾勾地瞪着幸灾乐祸的黑帝斯。

  虽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但她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她决定了,今天当一次小人,非报这个老鼠冤不可。

  “这是你自找的,看我的绝技——‘恶虎扑羊’。”猛然站起,像飞鼠般扑向黑帝斯。

  没有预料裴孝耘来这招的黑帝斯,来不及反应,只能吃下裴孝耘复仇的反扑。一个跟路,臀部跟地板瞬间成了好兄弟。

  唔!他的两片臀快分家了。

  压在他身上的裴孝耘,见他露出痛苦的表情,痛快得意地唱起歌来应应是。“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一部份……”她得意地盯着黑帝斯服贴地板的俏臀。

  “你这个笨女人,我今天就要杀了你……”黑帝斯使出一记锁喉功。

  不过力量不大,所以轻而易举的被裴孝耘解了招。

  她抱着他的壮臂,打了个呵欠。“好困喔!我不玩了,你的床借我睡睡。”

  黑帝斯扯住就要爬上他的床的裴孝耘。“要睡回自己的床睡,我的床不外借。”

  “你很小器喔!借一下你又不会死。”

  “你想让我没地方睡啊?”他的床不欢迎女人。

  “你在睁眼说瞎话是不是?你隔壁不是有另一张床吗?我睡那张床就行了。啊!我知道了,你心里是想跟我一起睡,不要跟我分开睡,对不对啊?哎唷!有需要就大胆的说出来嘛!我一定配合到底,害羞个什么劲。”她用肩顶顶他,露出“别想瞒我”的表情。

  其实她不愿回房睡的原因是黑帝斯的恐惧依旧暗存眼底,让她有些忧心,不然她才懒得管他那么多。

  黑帝斯快被她的自作多情给搞得精神崩溃。“我认为我的神智还算清楚,知道我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而你正是我所不需要的。给我滚出去。”他拎小鸡似的将她持出房门。

  差一步就可以把裴孝耘丢出去了,无奈他必须再陪她耗一会儿,因为裴孝耘的双手双脚呈大字形地钉在两边门框上,像是堵住出水孔的大型垃圾般,推也推不动。

  “喂喂喂,你不再考虑一下?我可是不随便陪人睡的喔!而且是初夜唷!机会难得咧!你不想把握机会吗?”相信以上言语只要是清白人家的女孩,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你晓不晓得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有多么不正经吗?”

  “会吗?没感觉。”这种充满煽情的词句又不是第一次说,反正用得顺就好。

  他被击败了。“你那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酒国花中花,这间酒家早期在台湾可说是酒家界的翘楚喔!那些话就是酒家里的小姐教我的。”那些话可是那些酒家小姐哄骗嫖客的生财名句喔。

  “你做过?”真是人不可貌相,像她这种三流姿色的人也能当酒家公主?实在太令人震惊了!

  “我?”裴孝耘指着自己,随即捧腹狂笑。“那间酒家又不是想提早收山不做,找我当小姐?太不明智了。我会去那间酒家是陪我奶奶去捉我爷爷那只老不知羞的老猴,记得那时候我好像只有十岁而已,当时我奶奶把我丢在吧台前,她则去一间间的包厢找我爷爷。就在那个空档,有些没接客的小姐就和我聊天,于是我就这样学会了那些话啦!”

  黑帝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小头颅钻过他身旁的缝隙!将两张原本分开的床合并在一起,再爬上变宽敞的床铺上,盖上被子。

  她打了个慵懒的呵欠。“不跟你聊了,晚安。”身于挪个舒服的姿势,眼皮一盖,竟立刻睡着了。“喂!笨女人,你听不懂我的话啊?”他冲到床边使劲摇她。

  “你的位置在那边,别来吵我。”模模糊糊的口吻中夹带着不退让。

  经裴孝耘这样一闹,他也筋疲力竭了。

  算了,就仅此一回,下不为例,睡吧!

  往空出来的半边床位一躺,他也很快睡着了,早忘了先前扰得他不敢再入睡的梦魇。





  凌晨时分,黑帝斯霍然睁开眼。这次他不是被恶梦惊醒,而是空气无法顺利循环,所以他赶在鬼差来拘捕他的魂魄前,醒来查看害他吸收不到空气的主因。

  “裴——孝——耘——”他低咆了声,眼珠布满火红的血丝,看起来怪恐怖的。

  这也难怪他会如此生气了,原本与他靠头旁睡的裴孝耘,不知何时来个乾坤大挪移,头现在在床尾,左脚整只垂到床边,另一只捞过界的玉脚则不偏不倚的横跨在他的颈子上,而它就是害他差点没命的元凶。

  暴跳如雷地将裴孝耘含有谋杀意味的脚从自己的颈子搬开,由此可知,她不是名善良的好床伴。为了确保自己能走更长远的人生路,他只好咬牙忍痛——他的脖子此刻是又麻又痛——选择了冰冷的孤枕,即使明白将要难眠,不过他愿意做这项牺牲。

  抱起睡死的裴孝耘,走到客厅,当她是垃圾般丢在沙发上,转身回去补他的眼。

  一躺回只剩自己的大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见鬼了!

  难道会是……他往紧闭的门板瞟去。

  去去去,那怎么可能?跟她绝对没关系。

  后来他努力地想让自己睡着,却全徒劳无功。

  他弹坐起身,再瞄瞄门板。他就不信邪,他睡不着会是因为外面那个小妮子!为了证明他睡不着的原因不是源于她,他再度踏出房间,将身体半挂在沙发上的裴孝耘抱回房里。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巴着她,让她没有再度逞凶的机会。

  说也邪门,裴孝耘一回到他的床,没几分钟他就睡着了。

  很明显的,他所以失眠的原因完全拜裴孝耘之赐,这会儿他不信邪也不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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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孝耘露出一颗头在白色泡沫上,幻想自己是潜水艇的潜望镜。“前方发现有不明舰艇,马上发射鱼雷攻击,咻……”用自己的双手食指拟做鱼雷,飞向半隐藏在泡沫里的黄色橡皮鸭,然后将它压沉入浴缸中。“碰!我方已成功击沉敌舰,获得本次战役的胜利,耶!”

  不玩了,手脚都泡皱了。

  裴孝耘起身把身体擦干,边穿衣服边想,黑帝斯到底是做了什么恶梦,让他如此心惊胆战?要找他聊聊吗?可是以他那种别扭的个性会告诉她吗?

  还有,荫他怎么只留一张纸条给她,说他有事要去办,恐怕会有好几天不能回来,叫她好好照顾自己跟那个烂人。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讲的?

  她怀着满腹疑问地跃过一地的漫画跟小说,来到客厅。看一眼立钟,已经快十一点了,那个烂人还没回来,看来今天工作量一定不少,等等他好了。

  裴孝耘坐在电视前打起电动来。

  结束录音工作的黑帝斯,杵在家门口,望着躺在手心的钥匙。

  他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是不是?自从雇用裴孝耘开始,他就没了带钥匙的习惯,反正只要拼命按电铃,无论多晚她都会爬起来帮他开门的,那他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带起钥匙来了?

  回想看看他今天早上是基于什么原因带钥匙的,好像是怕今天录音录得太晚而影响到她休息。答案一出来,脸色立即一阵青黄。

  他竟然为了他处心积虑想赶出门的女人破了例,他会不会被裴孝耘下了什么操纵思想的邪术?不然他今天的表现怎么那么反常?

  这时他已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他凝望着坐在电视前打电动、嘴里不停吆喝着:“闪开,挡我者死”的裴孝耘。她的身体随着萤幕里左弯右拐的车子夸大地摇摆着,一头还在滴水的长发也随着左右甩动,停留在发捎上的水珠都被甩飞出去,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被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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