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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来妆-分卷阅读42

于意识到,其实她也有点紧张。
  “我会的。”萧信忽然道。
  嗯?
  许融回神,连忙点头:“这就对了。”
  萧信瞥视她的手,见松开了,不再掐着,才移开。
  路途无事,许融闲着又琢磨起来:“苏先生起初愿意见一见四公子,表明至少不是对萧家有意见,那问题就出在四公子自己身上。是不是觉得他年纪太小了?”
  虽则萧仪展露过宅斗小能手的一面,毕竟还是个孩子,她对孩子生不出什么恶意,也不往坏里去揣测他。
  萧信摇头。他不知道。
  许融没指望他回答,自己又想了想:“不对——侯爷之前去拜会时,这种基本情况一定提及了,苏先生若不同意,当时大可明说,见了以后再拒绝,岂不是得罪人。”
  再怎么婉拒也是嫌弃。
  所以萧仪回来给气病了。
  “或是四公子临场紧张,失了礼——?”
  许融锲而不舍地又猜了猜,她不是好奇心发作,是只有知道萧仪失利的原因以后,才好避免踩进同一个坑,成功的几率才更大一点。
  只是在连苏先生的面都没有见过、对那位大儒实际性情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要猜准太难了,许融最终也只好放弃,诚挚地向萧信道:“二公子,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
  萧信“嗯”了一声,点了下头。
  他神情已变得冷而沉静。
  ——细看的话,会发现底下还藏着一丝决绝。
  **
  日头高起时,他们到了东城。
  这一片城区较豪贵扎堆的西城要平民化许多,不过因富商们多选择定居于此,一间间屋舍看上去也繁华有序。
  车夫将马车驶慢下来,扬声询问具体的目的地,许融和萧信对了下眼神,不等说话,萧信先向外面道:“你不用管去哪儿,见到书斋和卖文房器物的铺子就停下来。”
  “哦,是!”
  车夫以为他近来读书,自己要买些相关的用物,就不再问,听话行事。
  萧信一间间铺子下车去问。
  苏先生这样的人,新到了一个地方,他哪里都可以不去,这两处不会忍得住不去,否则都对不起他的大儒名号。
  对比之下,许融倒闲在了车上,她也不操心了,就安然等着。
  萧信身上本有一股执拗的狠劲,抛家弃族的打算都敢做,事到临头被激起来,自有他的行动力。
  问过第一条街,第二条街……
  到第三条街时,连着三家书铺挨在一起,萧信走到中间那家时,停留得久了些。
  许融掀着帘子眺望,心中有所预感。
  萧信终于走回来,她眼也不眨地看着,萧信跟她对视,点了下头。
  许融脱口问道:“二公子,找到了吗?”
  萧信道:“嗯。”侧过脸去向车夫报出一个地址。
  车夫有点稀里糊涂的,因路途近——就在隔壁胡同,他抓抓头,没问,又驾起车来。
  马车吱吱呀呀拐到胡同口,车夫目测了一下,为难道:“二公子,这胡同窄,进去了恐怕不好掉头。”
  那就不用进去了。
  许融和萧信下了车,叫他在胡同旁边等着,两人并肩往里走。
  到胡同中段的第四家时,停下。
  这是一座不大的一进四合院,院门虚掩,透过门缝能看见院中的水磨青砖。
  萧信抬起手,顿了下,敲门。
  “谁呀?”
  随着询问响起,里面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过来,跟着院门自内被拽开,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老仆探出身来,将他们上下打量。
  萧信拱拱手报上了名姓,道:“——晚辈听说苏先生在此,特来拜见。”
  “萧?萧什么?”
  老仆有点耳背,萧信想再重复一次,老仆却摆摆手,返身往里走:“行了,进来吧。”
  嘴里嘟囔一句:“又一个。”
  看来苏先生名声在外,登门拜访过的人很不少,萧信这样书生模样的也许尤其多,以至于老仆连名姓都懒得问了。
  许融心下觉得不妙,这不是件好事——意味着竞争更大了。
  这时候也来不及细想了,苏先生本人倒很好见,他正在书房里写帖,得了老仆回报,放下笔,拍一拍手就出来了。
  手指头还带着点墨。
  萧信和许融上前行礼,他也没什么架子,点点头就过去了,而后哈哈一笑:“来见我的人多了,头一次有带着内人一块来的。”
  许融:“……!”
  不好,她忘了此地风俗了,读书和她没多大关系,她不用这么深度参与,该在车上等着才是。
  她福身干脆要退,苏先生却又问道:“看你们的年纪,大概刚新婚吧?”
  萧信应道:“是。晚辈四天前成的亲。”
  他声音很稳,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当然了,他大多数情况下就没什么表情。
  许融暗暗松了口气,一路心思没白花,要紧时刻,他还是扛得住。
  苏先生愣了一下,大约没想到这个新婚这么“新”,颇觉有意思地笑了起来,笑容中有了然:“你是长兴侯府的二公子?”
  萧信请见时只报了名姓,老仆耳背,名也给听漏了,带进去的只有一个“萧”字,这位苏先生却能凭借这一个字联系上此前来过的萧侯爷,又通过昏礼日期——亲迎有绕城仪式,他有所耳闻不奇怪,得出正确答案,可见大儒不愧是大儒了。
  许融当下确定:这个先生抢得值。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能不能抢来。而到此她无法帮忙了,只能看萧信自己。
  萧信应道:“是晚辈。”
  “你一进来时,为何不报?”
  “晚辈敬仰先生学识,想拜入先生门下,与晚辈家世并无关系。”萧信缓缓道,他字字咬得清晰,因清晰而生刚强,“正如他日科考场上,也不会因晚辈出身而有所差异。”
  苏先生笑了起来:“怎么,你是立志要科举的吗?”
  萧信躬身:“若非如此,晚辈不敢来耽搁先生时间。”
  苏先生面露沉吟:“你话说得不错,道理也难得明白。只是读书是桩苦差事,以府上门第,倒不如以武晋升,路子既多,也容易一些。”
  许融忍住不说话,捏紧手指。
  大儒真是无虚名!
  每一个点都掐得准,如英国公府长兴侯府甚至包括吉安侯府在内,起初都是以武功得勋爵,现在吉安侯府因许父早逝及亲眷单薄已经式微,另两府军中势力犹在,尤以英国公府最盛,英国公至今仍带着两个儿子在外领兵。
  萧信要挣前程,这条路确实更好走。
  许融起初是不知道,渐渐了解以后,也不去问他了——原因明摆着,要靠家里往上走,就得向萧侯爷或萧夫人低头,他低不下这个头。
  自己去生闯另一条路,家里帮不上他,就也管不到他。
  一匹小孤狼。
  她是后来明白的,苏先生才一见面,话都没说两句就点出来了。
  萧信敛下眼神,道:“请恕晚辈有苦衷,不便奉告。”
  为尊者讳,他不能明说与家中的种种事端,却也不愿矫饰或撒谎。
  因为若拜师成功,苏先生早晚会知道的。
  苏先生又沉吟了一下:“苦衷?你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
  他未把“隐疾”两个字说出来,但意思明确,且将萧信打量起来。
  萧信:“……”
  他噎了一下,“晚辈身体无恙!”
  苏先生不置可否,眼神移开去院中看了看,忽然指向阶下左侧,道:“你把那缸提起来我瞧瞧。”
  那缸及人大腿高,圆肚小口,大约总有百八十斤,是个腌菜缸的模样,不知为何放在那里。
  萧信木着脸过去,单手提起,然后往堂屋里看去。
  苏先生满意地点点头:“放下吧。你这个年轻人,直说与你父亲不睦就是了,我又不去告你的状,偏要说有什么苦衷。”
  萧信闷着,无话可说。
  “……”许融努力憋笑。
  她心中升起希望来,苏先生不是街头闲汉,他要不是对萧信生了兴趣,不会提出这种像是戏耍的要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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