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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来妆-分卷阅读150

实实地窝在家中或会馆客栈里等结果。
  空前静寂的京中,只有一个地方气氛最热烈最胶着。
  东华阁。
  所有人的目光都瞩目到了那里,但能在里面的无一不是九卿重臣,不要说寻常人看去如在云端一般了, 就是以英国公之能, 也插不进一点手去。
  因为十四个重臣, 没有一个出自武勋世家, 文臣之崛起势大, 武勋之边缘尴尬, 可见一斑。
  “信哥儿, 你需有准备, 平常心处之。”英国公府来人带了英国公的话。
  人走了,才去国子监领回进士巾袍的林信倒头侧卧到了炕上。
  他极少有这样颓丧之态,许融本没把来人的话放在心上——考都考出来了, 还能怎样?
  她调整得快,倒真的是平常心了,在一旁把那进士巾袍展开来看,这是林信明日传胪要穿的,她还没看过,怪新鲜的,只见袍子是深蓝罗袍,那巾则跟乌纱帽差不多,一套搭配着十分庄重。
  看完了,她一转头,见林信还是一个姿势没动过,她走过去推他:“当真只要第一?”
  林信才点头。
  他居然很坚定。
  许融都有点不解,固然她觉得他完全有资格得这个第一,也盼着他簪花跨马游街,那场景定然赏心悦目,但从前都没有见过他这么强烈的胜负心,这模样何止较劲,简直都像魔怔了过不去这道坎似的。
  “可惜国公爷也打听不到什么。”她道,“要是知道进了前十,就有些数了。”
  能不能列到前十,堪称是一道分水岭,虽说天子还可能从十卷之外再择卷观看,但这个几率太小了,一来即使是圣君也懒得费这个事,二来,越是圣君反而越不会这么干,因为这同时意味着天子对读卷官们眼光及学识的质疑,读卷官是只有内阁学士及九卿重臣才能担任的,这一下把满朝大臣全得罪了,就是天子也吃不消。
  所以,考前可以以此语给考生增加信心,考后还自我安慰去赌这个几率,就没必要了。
  “小宝,人力有穷时,天道有定。”
  她想了想,又劝他:“不管皇榜给你定什么名次,在我心里你都是第一,行了吧?”
  林信眼神亮了亮,他似有心动,但犹豫一下后,还是摇头:“不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不想骗你。”
  怎么又扯上她了?
  许融听不懂,可看他那模样,总觉得有点好笑——不是她不能共情,实在他颓颓地趴在那里,一下子像是小了三四岁一样,她又不好说出来,又不好真的笑出来,只能忍着道:“那好罢,总之你想开些。”
  又掐指算了下,“这个时辰了,卷子应该都送到圣上跟前了吧。”
  **
  许融算得没错,这个时候,读卷官们正齐聚在御前。
  “……是故刑得其当,虽岁罪一人,而天下有咸服之心……”
  “……臣闻若天下者,有致治之_0_da_0_fa,有出治之大本……”
  一篇篇文章自读卷官们口中流畅而出,大约足足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十篇文章都读完了,这些名列前茅的卷子由内侍呈到了天子案头。
  卷面上写画得很热闹,除了文字之外,还有读卷官们评定时所用的圈、尖等标记及印章,同时,读卷官们还初评出了一甲头三名的位次,不过,这个就只是为天子参考所用罢了。
  读卷官定前十,天子再从前十里定一甲,这是国朝发展至今君臣之间的权力分野,任何一方越过了这条线,都可能引发不可测的后果。
  初评出的一甲卷子本来是分开呈上的,天子没有管,将它们与其余七份混到了一起,而后亲自一份份将糊名处拆开。
  读卷官们眼睁睁看着,没阻止,这时候阻止的意义也不大,拢共这么些卷子,难道糊了名,他们就猜不出是谁了吗?
  每一科有哪些种子选手,这些选手哪些是寒门,哪些出自世家大族,文风乃至字迹如何,到了殿试这一关,重臣们心中其实都是有数的。
  一旁内侍低声道:“圣上,让奴婢来吧。”
  圣上并不理他,只是仍旧拆下去。
  直拆到最后一份,龙目定睛片刻,忽然一笑。
  而后才粗粗一看文章,其实看不看,也不要紧了,考到了这一步,又能在最后的三百俊杰里再脱颖而出,这文章怎么可能写得差?
  底下的读卷官们面面相觑,都看出来了,圣上这哪里是在看文章?根本是在找人!
  圣心早有属意。
  内阁谢学士忍不住道:“圣上,这一篇文章,臣等原评的是二甲第七——”
  在这十篇里是垫底,但放到三百人名单里去,又算看得过去了。
  不是他不想再往下压,问题这么多读卷官就算大的利益方向上相同,也很难真的一条心,有另一些读卷官就认为,此子一路案首、解元、会元,从没失过手,到最终殿试,一下掉到了二三甲去,何以服众?
  最次,也要在二甲前列,才不至引起纷纷物议。
  本是极稳妥的主张了,哪知道,竟还会出了岔子。
  圣上一边举笔,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嗯,卿等就此文多有争论吧?”
  谢学士愣了一下,应道:“回圣上,确有此事,臣等经过几番商讨之后,以为此文锐气过盛,但华彩也不可掩,所以综合下来,禀从公心,定出了这个名次。”
  圣上笑了笑,道:“是吗?”
  不是不想压,是压不住吧。
  朱笔毫无犹豫,落下。
  **
  不管林信想不想得开,新的一天,如期而来。
  一大早,他穿好了进士巾袍,踏出门来,犹如玉树,叫许融也看呆了一瞬。
  就是脸色板着,看上去还在为自己莫测的名次不高兴。
  许融:“……”
  都想劝他上进心不要这么强。
  但这话说出来等于打击,她还是忍了,终于等到他走了,许融也不再在府里呆着,她也要出门了。
  金殿传胪时就会出名次,出完名次,紧随着就是御街夸官。
  许融出门就是为了这个,传胪她看不到,但夸官是全城的盛事,满京百姓都会拥去观看,许融也早叫人定好了适合观看的茶楼位置,她日常虽喜静,这样的热闹还是想去凑一凑的。
  想到到时候林信可能是三百新科进士里最俊美脸也最臭的那一个,她又有点想笑。
  真搞不懂他怎么回事。
  从前也不见他这么沉不住气。
  茶楼就在宫城外不远,许融和林定韦氏一起出门。
  他们到的算早,但更有早行人,整间茶楼已经满了大半,都是来等着看新科进士的。
  这一等时辰不小,宫里面那套流程也要费功夫,这世道凡跟礼仪扯上了关系的,就轻省不了。
  好在茶楼里吃喝现成,闷了还有说书先生,时间流淌得也不算无聊。
  “来了吗?”
  “是不是来了——?”
  日头升高时,外面长街动静渐渐喧闹。
  “来了,快看——!”
  “真的吗?快让开,我来看看!”
  啪!林定也激动起来,一掌推开窗户,大半个身体都探了出去。
  他们这处视野好,但得进士队伍们再走近些才好看视,眼下只看到长街那头熙熙攘攘的一大群人,缓缓行来,暂时却还看不清脸面。
  但各色流言已经乱七八糟地先一步灌了满耳。
  “状元在哪里?我要看状元!”
  “中间那个穿红袍的就是,好年轻的状元!”
  “你没认错吗?我看那个是探花才对!探花才长那么俊!”
  “怎么会错,探花_0_bu_0_chuan红袍,只有状元才能穿呢!”
  “哇,我看见了,真的好俊啊——!”
  林定越听越酸:“年轻什么?俊什么?这些人真没见识,不过一个状元,有什么稀罕的。”
  他还没看清,但不妨碍他替儿子出头先把这个不知哪来的状元批一顿。
  反正依照英国公的线报,林信肯定是要被往后压的,还不知道捞着个什么名次。
  旁边窗子里也有人探出头来,听了不依反驳:“这位老爷,状元还不稀罕?你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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