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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与小羊的战争-分卷阅读31

?还、还是现在立刻就翻桌开扁?

  她也不好一直愣着不动……为、为什么右叔右一右二右三不赶快再点醒她接下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要放她一个人陷入尴尬的手足无措里,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她还没想到该有的反应之前,她模模糊糊听见自己说出一句「我去洗手间」,对!尿遁!赶快尿遁!逃到厕所去躲起来,不要留在这里让大家看见她失态——

  司徒绾青推翻椅子站起来,掉头就跑,不去管身后传来多少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

  将自己关进洗手间,她用力扭开水龙头,让倾泄出来的水声盖掉呜咽,她终于掉出眼泪,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原来是哭泣的本能。

  风啸将戒指塞回她手里的时候,她想哭却没有哭。

  听见风啸放任左派对付他们时,她想哭却仍没有哭。

  知道风啸身旁有了人,她还亲眼目睹,她想哭却依然没有哭。

  无意间从右叔口中听到风啸冷眼旁观她与福田匡弘的对抗,让她独力面对一切,她想哭却同样没有哭。

  不是不够难过,而是不敢哭泣,仿佛只要一哭,她就会用光所有的勇气,然后再也无力支橕住自己,因为她知道已经不会有人在她哭泣时让她依靠,如果今天没有与风啸面对面,她可以忍住不哭的,一直在众人面前当个乐观的司徒绾青,她的坚强面具竟然在风啸冷漠的三言两语之下,破碎得不堪一击。

  她想,还是别回去谈判现场好了,厕所不知道有没有窗户可以爬到外头去,说她胆小也好、说她废材也没关系,至少她了解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她不认为自己还能若无其事地回去面对风啸,她怕自己会在他面前哭得浙沥哗啦,久久无法停止,而风啸若还是冷眼看着她,完全不安慰她、不心疼她,她一定会橕不住的……

  正准备搜寻厕所里是否有逃生窗口,厕所门突然被人猛力踹开,司徒绾青弹跳起来,来者何人已经大刺刺地映照出来——

  「你……你……这里是女厕所!」司徒绾青指着他嚷,蓦然想到自己正哭得满脸眼泪鼻涕,丑态百出,而当他盯着她看时,她窘得想挖地洞钻。「我是被隐形眼镜弄得眼睛不舒服,不是在哭!」她没有对他狡辩的义务,但嘴巴就是管不住话,不想让他察觉她是因为他的态度而掉眼泪。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是在哭或是眼睛不舒服关我什么事?」

  司徒绾青脑门狠狠挨了一记闷雷,先劈得她瞠目结舌,再劈得她晕头转向,最后劈得她尸骨无存。

  当他拈熄香烟,步步逼近她时,她命令自己挪动双脚逃离他,因为她知道继续留在这里,他一定又会出言伤害她,他真的以为她那么坚强,怎么嘲弄、怎么伤害都不会痛的吗?!

  她以为自己能逃掉,却在奔出第一步时就被他捕获。

  「如果你不是从小与我指腹为婚,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家伙引你以为你会有资格与我平起平坐?!你以为你凭什么让我烦闷焦躁?!」

  正如她所料,他开始攻击她了,每一句都几乎让她忍不住发颤哆嗦,她哭出声音,不像先前一直强逼自己咬唇忍耐,哭泣使得她的吼声听起来奄奄一息,仿佛垂死挣扎——

  「你干嘛说这么过分的话?!你以为我喜欢和你指腹为婚吗?!我也不想呀!又不是我指的!我那时还在娘胎里,我才是最被动、最无辜的受害者!你又凭什么自以为只有你最倒霉、最吃亏?!谁喜欢一出生就被每个人指指点点说我有未婚夫未婚夫去_0_ni_0_ma_0_de未婚夫啦!」

  「我这个去_0_ni_0_ma_0_de未婚夫又何其吃亏,盼到的未婚妻也不过如此。」

  「你好过分!你好过分!你好过分……你好过分……」

  整间厕所里只剩下她由大到小、由急至弱的「你好过分」及抽泣声。

  「你就不过分吗?你说出口的话就比我婉转、比我不伤人吗?会哭的人才代表有受到伤害吗?」他没有安抚她,没有慰惜她,反而冷静地回着她。

  她就不过分吗?

  司徒绾青从不断淌出泪水的眼中看见说出这句话的他,或许是经过眼泪的洗涤,也或许是她尝到了风啸曾经尝到的痛苦,她竟然懂了……

  那是清澈透明的伤痛,是被她一次又一次的任性及冲动妄为伤出来的,她一直伤着他而下自知,直到易地而处,她才知道被漠视心意及践踏热情是件多难受的事。

  真正过分的人,是她。

  她无法反驳,半个字也辩解不了,她就像作贼却猛喊捉贼的_0_hun_0_dan,觉得他好伤人,觉得他没心没肺,觉得他杀人不见血,觉得自己被他狠狠辜负,觉得他说的话每句都像刀划在她心口上,痛得让她委屈大哭,结果呢?

  她做过比他更无情的事,说过比他更无情的话,他只是没像她这样耍赖地放声大哭而已。

  她沮丧的低头,咬住哭声不让它逸出唇办,因为她没有权利哭,这副模样看在风啸眼里几乎磨尽了他的耐心——

  「你到底要把我逼疯到什么程度才甘心!」

  他将司徒绾青扯向自己,热唇压下,重重吻住她的唇,大掌按在她脑后,逼她迎向他的侵略。

  「你到底……还要怎么操控我才肯罢休?」

  她不懂他在说什么,她没有逼疯他,更没有操控他,明明……明明就是她才快要被他的冷漠逼疯,被他的无情操控……

  风啸亲吻她脸上仍带着青紫的部分,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天知道他必须多严厉地喝止自己才能逼退这股强烈的冲动,他一啄一啄地细吻她的伤,扯开她的T恤露出半边肩胛,他清楚那里也有好大一片淤伤,他没放过,张嘴吮住。

  那片看起来吓人的淤紫只剩下深深的颜色,实际上并不会让她感到疼痛,她已经不明白他是在抚慰她的伤势,还是在加重她的伤势,他绝对不是单纯的啄吻而已,他的轻吻逐渐变质,逐渐有了力道,她被推抵至洗手台边,他动手解开她的牛仔裤,褪下它的同时更将她抱坐在台上,他丧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无法等待她的适应,立即释放火热的欲望,饥渴地享受她甜美的包覆。

  她半_0_shen_0_yin半呜咽,双手攀在他宽肩上,不敢相信他就在这里占有她……

  脑子昏沉沉想拒绝,却又忍不住更抱紧他,她的T恤被拉高过头,直接剥离她的身体,胸衣被解开,他埋头在她胸前,吮纳害羞的小花蕾,她收紧十指,深深在他肩上留下痕迹。

  燃烧的身躯好热好难受,在他的掌控之下仿佛融化成泥,她混沌的耳朵听见自己的急喘和哭声,也听见他膜拜她身躯的吮吻声,更听见自己深深接纳着他的声音。

  他的唇重新回到她唇上,辗转深噬,她几乎快要昏厥,狂风暴雨的翻腾将她拋高又扯低,她只能选择趴伏在他颈窝问,寻求安稳的支橕,将他视作唯一的浮木。

  当他与她都从_0_ji_0_qing里缓缓回到现实,洗手间里除了彼此凌乱的喘息之外,有道哭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到后来变成号啕大哭。

  哭泣声是来自于司徒绾青嘴里。

  她坐在洗手台上哭得像个狼狈的孩子,越淌越多的豆大泪珠湿濡了她不断抹泪的手背,好似蒙受多大的委屈般放声号泣,已经无法在乎哭声会不会传到洗手间外头的左派、右派其它人耳里。

  风啸在叹气,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任性蛮横的小羊,对他从来不温驯体贴,老用她无形的羊角顶撞他,他分不清楚自己在日本发的那顿脾气,究竟是气她糟蹋他的用心,还是气她傻乎乎地陷入险境,他只清楚自己太认真,竟然跟她闹起脾气……看看他将一切搞成什么情况?她在他面前哭得那么无肋,这是他所乐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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