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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之少女gl-分卷阅读12

进因为跑了太久太热而领口大开的颈窝。
  修长的脖子下是精巧的锁骨。那里垂着一条黑色的线绳。
  林易时平常是不戴首饰的。叶浮来了兴趣,也就稍微注意了一下。线绳的尽头挂着的,是一枚……戒指?戒指小小的,应该是一枚尾戒,质地是银的,雕成非常细致的形状,在阴暗的灯光里,叶浮隐约看到那是一条布满了鳞片的蛇,表情凶狠,口中却吞吃着自己的尾巴。
  意义不明的形状。
  它藏在林易时的胸口,反射出一点晶莹的银光。
  “啊啊啊——!”电影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成功又把叶浮的注意力拉了回去。这一段是整部影片的_0_gao_0_chao,虽然演得还是不如人意,但林易时想起了小说里的描写,又想到那最后扯得人心碎的故事结局,在凄凄惨惨的背景音乐里,便忍不住落了几滴眼泪。
  人生太无常了。她在心里感叹。
  “唉……”林易时叹了一口气。
  叶浮这时才反应过来林易时还坐在身边,不禁不好意思起来,蹭了蹭眼角。
  脸被人扶住了。
  林易时的双手捧着叶浮的脸,用手心的温度暖热那些眼泪。电影画面忽明忽暗,林易时的眼睛也就一刻不停地反射出各色的温润的光,就像叶浮脑海里那早已破灭的空泡。
  “你呀,为什么这么爱哭呢?”林易时看着她,轻声地,好像怕她碎了一样怜惜地问道。
  叶浮回答不出来,她的思维被那目光带走了,只剩下一片汹涌的,即将破胸而出的感情。
  然后,她的唇上忽然一暖。
  林易时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车里放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跟朋友在河边开了篝火晚会,好像喝得多了点。青年又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楚一些。右手还放在方向盘上,随着汽车行进左右调整着方向。大灯上下摇晃着,在黑暗的市郊开出一片明黄色的光弧。
  但愿不要碰到警察啊,嘿嘿嘿。
  玩得太尽兴,青年肚子里灌满了酒,此时全都积聚到了下腹,憋得很难受。青年皱起了眉,揉了揉肚子。果然还是忍不了太久啊。旷野里没有厕所,不过这一带又没有人来,而且……人有三急嘛。青年又开了一会儿,发现车灯的范围里出现了一口井。
  井上压了一块石头,绕满了荆棘,井绳也断在了轮轴上,看来是废弃了很久。青年的嘴角向下一压,他想起了那部经典的恐怖片,无人注意的古井中,忽然爬出一个黑发及膝,前后都看不见脸的女鬼,女鬼苍白的手指耙着地面,吐出冰冷的死气。它一寸一寸地向镜头爬来,画面不时刺入电波干扰的白线,风声中夹杂着滋滋的电磁声。然后,女鬼慢慢地抬起了头……
  ——就让我的童子尿把她浇回去吧!
  喝多了的青年忽然豪情万丈,停车,甩开车门,门都不关地就以Z字步冲向废井,好像迟一秒女鬼就要爬出来作害人间似的。
  井上竟有个盖子,青年推开了压着盖子的石头,拿开盖子,先被一股冲天的臭味熏得差点儿翻了个跟头。那味道好像十年不见阳光的阴沟,又像无数个坏掉的鸡蛋,总之,臭得他雄心未竟,倒想吐个痛快。
  果然有鬼!青年想,简直臭到地狱里去了……强忍着胃里的翻腾,他拉下了裤链,瞄准了井口。鬼使神差地,他眯着眼睛往里面瞟了一眼。
  有人在看着他!
  青年的动作瞬间停住了。
  不对,也许那不能称之为“看”了……对着他的那两只眼眶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内容物,反而因为光线而发起一阵缓慢却令人_0_ma_0_bi_0_de骚动,好像是滚动着白色目光的巨大眼球。这时,高空的风把遮住月亮的乌云吹散,在这没有灯光的旷野,猛然洒下的月光惨白得骇人……
  啪嗒。
  小小的白色的蛆从塞满了同胞的眼眶中掉下,落在深蓝色大衣上。那是多么脏的一件衣服啊,到处布满了腐朽颜色的斑块,发了一簇一簇的霉。衣服的主人却无暇顾及,她好像很冷一样,扭曲地坐在井底,双手团在大开的腹腔里,已经要化为血泥的肠子缠住了手腕。交握的手中,闪着一点小小的银光。
  浮肿的脸抬着,空洞地看着井边双眼大睁的青年。
  没有了嘴唇的口在鼻下开成一个大洞,齿列张开着,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井边的人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所有酒精都化为冷汗从毛孔排了出去。
  青年尿了一裤裆。
  ——————
  罗振威把第七根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昨天晚上赶到现场的时候,报警人一看见他头顶的警帽就从地上跳起来,猴子一样冲刺过来蹦到他身上大哭起来:“警察叔叔我再也不酒驾啦哇哇哇哇……”威逼利诱生拉硬拽才把他从身上扯了下来,还被蹭了一身尿。宋天蓝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就骂了他一顿,又逼他去看井下。
  宋天蓝毫无意外地吐了一通,又大叫一声:“师傅,这不是那个校花吗!”虽然经过两个星期,脸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但深蓝色大衣里面穿的是L中学的校服,非常好认。
  死者的眼球和腹部的肉不见了,罗振威一听,脸都绿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证物,死者手中塞了一根银制项链,挂坠是衔尾蛇形状,死者父亲来认尸时,一看见那根项链就哭了,说这是他在国外请匠人专门为女儿打的银饰,有戒指和项链两件,世界上绝对不会有重复的了。
  所以,那绝对是他女儿没有错了。死者的父亲已经四十多岁了,只有这么一个从小当成宝贝的女儿,当时在警察面前哭得不成样子,罗振威心酸得不敢去看,宋天蓝是直接掉泪了。
  唉……
  最近的N城是怎么了……
  罗振威揉着太阳穴。宋天蓝敲了敲门走进来。“师傅,”天然卷的青年招呼道,“去鉴证科了。”他戴了好几层口罩,看起来像个下巴突出的卡通人物。
  罗振威点点头,把刚要点起来的第八根烟又塞回烟盒。
  
  从鉴证科出来,宋天蓝把好几层口罩摘下来丢在垃圾桶里,抱怨道:“还是没用。”又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袖子,嫌恶地皱起眉:“这股味儿。师傅我跟你说,上次我从鉴证科出来的时候,女朋友差点就跟我分手了,说我像条移动的臭鱼。”
  尸臭沾在身上好几天都下不去,于是每次跟着验完尸,他俩都会被局里的人绕着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坐到了食堂里,以他俩为中心,方圆三桌的人都端起餐盘逃窜去了更远的地方。宋天蓝无奈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吃起了饭,宋天蓝看到肉就恶心,今天吃得很是清淡。罗振威倒是不受影响,可顾忌到宋天蓝,也买了一堆蔬菜吃。
  “我忽然想起你上回说的,”罗振威吃了一半,忽然说,“不会就是连环杀人案吧,凶手把眼球也给挖了,肚子上的肉是挖去吃了……”
  宋天蓝脸埋在碗里顿了顿。“师傅,给我五分钟,吃完再说……”
  又要吐了?罗振威看着小新人的样子特想笑。
  吃过饭又缓了一缓,这才开始讨论案情。宋天蓝想了一下说:“我总觉得凶手是个女人。”
  “为什么?”罗振威反驳,“连环杀人狂绝大多数都是男的。”
  “这个凶手挺细心的,上次把东西放在塑料袋里还缠上那么多层胶布,这次为了防止臭味外泄,还在井盖上压了石头。”宋天蓝又说:“而且她碎尸碎得都很大块,女人力气小嘛,碎尸这种重体力活干不好啊。你看校花压根就没被碎,也是个迹象吧。”
  “男人又不是没有细心的。”罗振威嘲笑道,“你不能小看这个凶手,他对人体很熟悉,碎尸都是从关节下手,干得很利落。”
  “这也只是我的直觉罢了……”宋天蓝挠挠鸟窝头,“而且那还应该是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孩子。”
  “你电影看太多了。”罗振威笑着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动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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