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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后,她成了仙女-分卷阅读6

平,像赢秋这样眼睛不方便的人,的确是不好走路。
  从搬来这里的那天起,赢秋就没怎么出过门。
  “谢谢你啊小傅。”黎秀兰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便扶着赢秋往前走了两步。
  可赢秋的手触摸到他的后背,她就像是被火燎了一下手指似的,迅速缩回了手,她直愣愣地站在那儿,有些踌躇。
  “不疼了吗?”他回头轻声询问。
  疼是肯定还疼的。
  赢秋最终还是在黎秀兰的催促下,俯身去让他背了。
  她紧张得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局促地捏着他肩头的衣料,也没敢太用力。
  从家门到巷口的这段距离显得尤其漫长,他的脚步很稳,背着她时,他的手始终很礼貌小心地扶着她,她也没靠他太近,但鼻间嗅到他身上隐秘的香味,若有似无,却又无端令人心神晃荡。
  出了巷口后,傅沉莲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先将赢秋放下来,让她先坐进去。
  等黎秀兰也上了车,他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就连去医院挂号,也是傅沉莲去办的。
  “这小傅是真不错,长得好,人也善良。”黎秀兰和赢秋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忍不住夸赞道。
  赢秋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但等到她看了医生,听到医生说她疼的根本不是什么蛀牙,因为她那颗蛀牙的程度很轻,而让她疼了一夜的,原是长在最里侧的智齿。
  “拔,拔牙?”
  听到医生说要拔掉两颗智齿,赢秋就有点退缩,她顿时觉得自己的牙齿更疼了。
  她连忙摸索着去拉身边人的衣角,“外婆,我不,我不想……”
  可当那一只手隔着衣料握住她的手腕时,赢秋才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这并不像是外婆粗糙的手掌,正在她愣神的时候,她听见身旁的人开口道:“不拔的话,你以后还会疼。”
  “那就疼……”她一时嘴快,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然后她就听见他笑了一声。
  察觉到他松开了她的手,要扶着她站起来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角,“我不拔,我怕疼我不去……”
  她还没有听到傅沉莲的声音,就听到医生先笑出了声,“小姑娘,不是现在就要拔,你还要先吃几天消炎药才行。”
  赢秋还抓着身旁的人的衣角,听到医生的这句话,她就愣住了。
  被扶着走出诊病室,赢秋还有点不大好意思,她垂着脑袋不说话,直到被他牵着进了电梯里,她在周围模糊的人影包裹下,下意识地往他身旁靠了靠。
  “我外婆呢?”她问道。
  从她检查完牙齿出来,就没听到外婆的声音。
  “她怕你会饿,去给你买早餐了。”傅沉莲握着了她的手,却始终留有分寸地隔着她的衣袖,他无视了周围那些或多或少停留在他或者她身上的目光,用手臂遮挡了前后的人,但他和她之间也始终隔着些许的距离。
  在巷口外转角的人行道旁下了车后,依然是傅沉莲将赢秋背回去的。
  “真的太谢谢你了小傅,小秋的妈妈工作忙,又不在严市,今天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要带着小秋折腾多久,”
  黎秀兰越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越顺眼,她笑眯眯地要招呼他进门,“你今天就吃完午饭再走吧。”
  “不了黎奶奶,我还有课,明天我会再过来的。”
  傅沉莲站在台阶底下,身姿挺拔,如此温和守礼的模样,又原本就带着一种清澈干净的气质,令人只是这般看着他,便觉得舒心。
  “傅老师明天见。”赢秋站在那儿,朝着他影子的方向将自己手里的书包递过去。
  傅沉莲看她一眼,接回书包,轻应一声,“嗯。”
  当黎秀兰扶着赢秋走进门去,那两扇门应声合上的瞬间,他盯着那斑驳失色的木门片刻,那张冷白的面庞上便好像骤然少了几分刻意的温和,他转身时,便将眼镜摘了下来,再无镜片遮挡的那双眼瞳漆黑深沉,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暗淡。
  走在寂静的长巷里,他闭了闭眼睛,捏了一下鼻梁,却又在下一秒忽然停下脚步,那双眼睛睁开时,便盈满了锐利的光。
  手里的眼镜被他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极其准确地打在了矮墙上方那一团凭空出现的暗紫的光。
  “我说你这朵小花儿是不是有毛病?”
  那团光铺散开来,便是一道无形的结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蹲在墙上,身后还有毛茸茸的尾巴在晃来晃去。
  他一手撑着下巴,好奇地打量底下的那个年轻男人。
  “又是上大学,这又是当老师的,你作为妖你丢不丢人啊?咋还混到这份儿上了?”他在在那儿慢悠悠地说着风凉话,末了还嘿嘿一笑,“我之前都跟你说了,你做这些没意义的事儿干啥,还不如听了老子的建议……”
  他话还没有说完,身体便已被一阵淡金色的光芒缠裹着,拖下了矮墙,直接摔在了地上。
  男人吃了一嘴的泥,还没发怒,抬头就见傅沉莲已经扔掉了书包,只略微转了转手腕,便朝着他走过来。
  窄巷里的矮墙和青砖都被强大的气流震得碎裂得更狠,男人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被看起来不过只是一朵“柔弱”的花给揍出了原形。
  他几乎被打得全身的骨头都错了位,这会儿正被傅沉莲掐着后脖颈按在墙上,他没办法回头,连鼻血都没办法用爪子去抹,他只能听见身后的人语气平静地说,“如果你听不懂我之前的话,那么我再说最后一次,”
  “你们这些东西的所有事情,我都没兴趣管,你也最好不要再来找我。”
  他的指节稍松,便见那只狞猫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他的那双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嘲弄的神色,声音轻缓,却无端令人背后生寒,“否则,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4、是否累赘
  漆黑寂静的房间里忽然有了明亮冷淡的灯光,淡金色的流光落入窗内,渐渐凝成了一抹身影。
  白色的衣衫上浸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色,他挽起的袖管下,两截冷白的手臂也沾了斑驳的血迹,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间也仍然是浓稠未干的血腥。
  傅沉莲将书包扔在地上,一边朝着浴室走去,一边用手去一颗颗地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沾了不少血液痕迹的衣衫被他脱下,扔在地上时,便有燃烧的莲火凭空乍现,直接将那衣衫烧得一点儿痕迹也不留。
  浴室里占了半面墙的镜子里映着他苍白的肌肤,明明外表看起来清瘦的身形,此刻没有衣衫遮挡,却又肌理柔韧,线条流畅。
  脱掉长裤,他直接按了开关,花洒里顿时便有冰冷的水喷洒出来,淋在他的身上。
  绵密的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一直往下,从喉结再到胸膛,直至轮廓清晰的腹肌,冲刷着他的身体,再没入人鱼线深处。
  他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清洗着自己手上的血迹,那种肮脏又血腥的味道到底还是没能冲刷干净,弥漫在满是水气的浴室里,他也许是忍了很久,但还是忍不住在如注的水流下,躬身干呕。
  脊背弯曲时,他后背的肩胛骨宛如蝶翼,藏在薄薄的肌理之下,脆弱又动人。
  后来水声渐止,他伸手将额前湿润的碎发给撩起来,镜子上已经铺满一层浅薄的水雾,朦胧到根本照不出丝毫的影子。
  他用手掌抹开些许水雾模糊的痕迹,水珠从镜子上滑下,他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脱去了白日里的伪装,此刻他面无表情,那双眼睛撇去浮于表面的温和,只剩下比夜色还要深沉的浓暗。
  轻轻深吸一口气,他的指节曲起紧握,手背的青筋一时凸显得更加分明。
  浴室里寂静得可怕,只有水滴的声音时不时地传来。
  他的脸色苍白,薄唇却好似染着绯红的颜色。
  也许是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铃铛声响,那也许只是她午夜梦回无意识地翻身所致。
  “我该再耐心一点,是吗阿秋?”他忽然轻声呢喃,在这样静谧空荡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彼时正在睡梦之中的赢秋,仍然摆脱不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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