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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泪汪汪-分卷阅读17

多久样,披着他的外袍坐在罗汉床上生疏纳鞋垫,一盏罩纱灯放在紫檀小几,光亮衬出美人面颊的精致,她眼眸漂亮清澈,无论做什么都能让人看出几分心静。
  “什么时候量的本王尺寸?”
  施娢抬头便看到赵骥在一旁坐下,他着身玄色常服,黑靴干净,手肘靠住木几,粗指便玩似的拔弄竹编篮,像是刚刚做完什么大事。
  他不怎么和她谈朝堂上的事,问他做了什么,他指不定还要反问一句问这个做什么,她只低头道:“没量,妾只是跟嬷嬷学学,等日后纳得好了,赚些银钱给王爷。”
  施娢以前从未想过赵骥会有那方面的问题,如果她真是全心全意喜欢赵骥,这种事对她而言不要紧,可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呆在他身边,她自己还没忘。
  他平时的措施做得很好,克制有度,可有些时候却也真的会不管不顾弄满她的小腹,她想难道那不是因为他的失控,而是他早就知道她不会有孕?
  赵骥还不知道自己女人现在在乱想些什么东西,他笑了笑,到她身边只弯腰一揽,便让她坐在他腿上。
  施娢手里还拿有钩针,眉轻蹙道:“你不要闹,妾还差一点。”
  赵骥伸腿勾过一张圆凳,踩在上边,施娢双手不得不撑住他硬实胸膛,和他对视,在疑惑他要做什么。
  他双手拿过她手里的钩针,三下五除二替她收起尾来。满是疤痕的手做起这种勾线活,倒比她还要有模有样,施娢身上的外袍滑落,她愣了愣,心里嘀咕他这人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赵骥言简意赅道:“照你这技术,要想赚钱给本王花,至少得等个四五年。”
  施娢又不是真要靠这种东西赚钱,被他一激,忍不住道:“王爷想说差便直说,反正我自己有私房钱,雇个老婆婆来弄不就行了?”
  赵骥把做好的鞋垫丢进竹篮中,钩针也给放了进去,搂住她的腰,大手轻捏她的脸道:“脾气臭,也罢,是王爷话多说错了,不管你做成什么样王爷都愿意穿,只不过你得好好说说,你是哪来的私房钱?”
  和初见面时比,他越发不着调,知道自己错了会挂嘴边,偏偏就是不改,施娢拍掉他的手,捂着被他捏过的脸侧身,泪珠盈眶,道:“家里给留的嫁妆。”
  她爹的私下做生意挣了大钱,没敢告诉家中,加上又只有施娢这一个女儿,自然是什么都紧着她,即便没有她爹,作为施家唯一的孙女,她的嫁妆也不会少到哪去。
  赵骥和她在一起也有段时间,着实喜欢她这发脾气的矫情劲,不像别人闹腾,却又勾得让他心痒痒,他一边碰她的脸颊,一边沉声威胁道:“本王不用你的嫁妆,但你这泪珠子掉几颗,本王就带你去山上野|合几次,若不说话直接哭,便是答应。”
  施娢要是能忍得住眼泪,也就不会被人称为水做美人,她大颗大颗泪珠往下掉,都数不清落了几颗,可她似乎又知道赵骥是说到做到的人,最后哭得抽抽噎噎。
  赵骥威严惯了,只在她面前能有几分调笑,他袖子轻轻拭去她的泪痕,被她含泪眼眸扫过时,还有些怕自己衣服材质不够软,会弄伤她嫩如婴孩的肌|肤,他握着她细白小手,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边说着嫁妆,一边又想赚钱给王爷花,是本王缺你钱了?想要多少直说就行。”
  施娢哭得眼睛红起来,俏媚白胸一颤一颤道:“王爷待妾好,妾却总伤王爷心。”
  赵骥一顿,手慢慢用力,问道:“你做了什么?”
  她略过有关避子汤的事,哭哭啼啼说要赚钱给他治身子,赵骥一时无言,反倒失笑出声,手上力气却也轻轻松了下来,还以为她是为别人做了什么事。
  “本王哪次委屈你,竟能让你说出这种话?”
  施娢呜咽不说话。
  “王爷是疼你,所以不同你计较,”他捏她鼻子,“如果本王身体真有问题,头一个没的人就是你,傻姑娘。”
  她性子单纯,只一味崇拜他,知道这事也不害怕,这般明明白白说出来,还想用这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干活给他赚些银钱治病,当真是不知王府底细。
  赵骥想着想着便又笑出来,把她揽在怀中,只觉整颗心都要被她给占了,说她是个聪明的,却也是个傻的,倘若他身体真有什么奇怪之处,只会杀掉所有知情的人。
  施娢埋头在他怀里小声哭泣,赵骥手抚着她耳垂道:“在本王面前哭哭也就成了,让别人看见不像话,明早上起早些,带你去庙里上上香,前段时间又不是遇刺客就是做噩梦,得去去这段时间的晦气,正好本王这两天闲下来。”
  ……
  当昨晚上的赵骥说出那句闲下来时,施娢心中是有一些踌躇的,但她才装了回傻,总觉得再问下去,赵骥会说出一些她回答不上的东西。
  等到第二天真的要出门上香时,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吏部尚书底子不干净,但有施娢四叔在,没被扒出什么,反倒是他儿子索贿一事曝光,一个御史言官在早朝进谏,严词厉色说数额极大,跟苏州_0_tan_0_wu案有关,动摇朝廷根本,证据确凿无疑。
  吏部尚书这回是完全被儿子坑了,立马出来请罪,施家一派也有人出来说张尚书管教不严,确实当罚,但念在他兢兢业业多年,请皇帝从轻处罚。
  苏州_0_tan_0_wu大案是施成秉去查的,他沉稳出列自请担责,又请陛下派其他官员查证是否错漏,施太师说望陛下秉公处理,皇帝也有些为难,又有一个忍无可忍的武官出列,说张尚书一家为了一己之私,派人前去刺杀私查此事的御亲王,罪无可恕。
  随后赵骥苍白脸色威严出现在朝堂之上,将抓到的刺客丢在大殿内,一切都在不言中。
  皇帝重手足之情,勃然大怒,吏部尚书自是不敢认下这刺杀之罪,但武官显然是有备而来,又指出吏部尚书账簿有问题,或许也是从哪提前得了消息,动了不干净的手脚。
  种种罪责线索加在一起,吏部尚书最后被降职调离京城,旗下产业全部充公,施成秉自省一月,御亲王府却因此受赏。
  这次出门不算远,但京郊也算是偏僻,赵骥要去取一件东西,让人把马车停在了小巷子中,他出去片刻。
  巷口左侧的台阶下正巧有个馄饨摊,上边有篷布遮挡,底下一张木桌四条长凳,几个人边吃边议论这里边是不是藏着什么隐情,也没注意停在边上的那辆外表朴素马车有稀奇。
  白纱帷帽靠在马车壁上,施娢掀着窗幔手慢慢收回来,她听着几个人话,还有些恍惚,没想到赵骥竟然已经开始对施家动手。
  她慢慢回过神来,她爹是闲职,素来牵扯不进这种事,但施太师若是发起火来,又得说他没出息。
  赵骥出手绝,施家也不是吃素的,不会坐以待毙,可皇帝不姓施,追根究底还是不可靠,怕是又得催到她头上。
  施娢抖着手倒杯茶,茶水微微溢出茶杯,落在干净的紫檀木桌上凝成圆珠,她慢慢喝了一口压惊,手轻轻按住起伏的胸口。
  赵骥从下边上来,他手里多了个精致雕花木匣,扣着小锁,他看她面色有些苍白,坐下来奇怪道:“怎么了?”
  施娢避过他的视线,说一声没事。
  赵骥笑道:“难不成是猜到本王要给你送东西?”
  施娢愣了愣,看见他打开木匣子,取出其中雕刻成蝴蝶样式的碧玉簪子。
  她迟疑叫了一声王爷,赵骥应一声,随手把匣子放下,将簪子插|入她乌发中。
  他仔细打量她一番,点头道:“不错。”


第16章 抬为侧妃?
  赵骥的那一句不错是赞赏,他抬手拿马车置物架上的小铜镜给施娢,让她自己瞧瞧。
  施娢顿了一会儿,把心底的想法全压了下去,伸着纤长手指,轻握铜镜长柄,看到镜中的自己,以及赵骥伸过来帮她调玉簪的手。
  这附近的只有一家首饰店,大部分都是定制,贵得惊人,碧玉蝴蝶栩栩如生,不似凡俗物,可见他是花了心思,施娢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说一句多谢王爷。
  赵骥宠爱戏院里的覃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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