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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泪汪汪-分卷阅读38

到最后会变成这样,心怦怦直跳,赵骥俊朗高大,如今脸冷得像结冰,更让人不寒而栗。
  她提心吊胆,又怕他明日真的要跟皇帝说什么,最后慢慢忍着羞耻,轻捏帕子,从小几的下边伸过去,轻碰他的结实的腿,才刚碰上,赵骥的大手就立即按住了她。
  他劲力十足的大,大到让她眼中盈着泪花,她慢慢抬头看他,朦胧的泪眼里映出他面无表情的俊脸,她泪珠止不住地往下落,喊了一声几乎听不见的王爷。
  赵骥此人,运筹帷幄可称足智多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唯一栽过得一次,就是这柔弱无依的娇滴滴。
  他心里窝火得厉害,现在敢在他面前哭,刚才怎么就连看他一眼都不敢?还敢怯生生躲在皇帝后面,难不成当皇帝才是她男人?怎么不想想每天晚上把她弄得死去活来的人是谁?
  哭,还哭!整天只会哭哭啼啼,皇帝也是瞎了眼才要想立她这种没用的女人当皇后。
  他大抵是忘了自己为了寻她做过什么,他曾想他不怕她是刺客,不怕她是奸细,只要她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那罪名他可以全都怪在覃叔头上。
  京城寻不到她,他就去她老家,结果是根本没人知道有她的存在。
  赵骥只握住她的手,什么都没做,周身气势便压得人不敢动弹。他想他早就该当她死了,就不会知道她就是施家的施娢,也不会专门跑来皇宫,见到她向皇帝献媚。
  施娢抽泣的声音都被吓小了许多,她是宫妃,见到赵骥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次已经是强忍住了自己心中的羞耻,想冒险要他放过她。
  她本来是不想哭,但赵骥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她疼意冲上脑子,眼泪便又止不住地往下流,等哭过头了又开始干呕,她捂住唇,呕了好几次,什么也没吐出来。
  施娢唇色发白,手却还被握在赵骥手中,她慢慢握成拳,只能偏过头,不敢让赵骥看到她的狼狈。
  赵骥却突然松开了手,施娢微愣,她手轻轻收了回来,却只是捂住嘴,哭得更加厉害,身子都颤起来。
  他连碰她都不想再碰,定是嫌她没脸没皮了。
  赵骥起身从怀中抽出一条帕子,到她跟前,给她擦着眼泪,道:“哭什么?本王前世倒了八辈子霉才碰到你。”
  屋里头没有人,外面却是有巡逻的侍卫,赵骥这辈子都没想过在这种地方哄女人,哄的还是皇帝宠妃。
  施娢听到这话,委屈的泪珠又一颗颗往下掉,小声抽泣道:“我不是故意对不起王爷。”
  “你施家有意而为,又怎么会说故意?”他冷笑一声,“不是怕本王吗?本王也绝对不会让你施家好过。”
  “不是的,”施娢哭得都在打嗝了,却还在和他解释,“那时候的我不是故意找王爷的,我不知道王爷身份,以为王爷只是个普通商贾……”
  赵骥手倏地用力,说一句够了,施娢又被他凶一次,终究是忍不住委屈,犯起脾气来,边哭边推他,说每个人都要逼她,起身就要往外走,又被赵骥按了回去,道:“你现在离开,是想去见你四叔?还是打算去告诉陛下你怀的是谁的孽种?”
  施娢被他一句话吓得不敢动弹,赵骥心烦意乱,把帕子丢到她手中,也没再想理她到底要说什么。
  “我确实是为施家,王爷恨我应该,”她拉住他的手掌,轻泣道,“杀我骂我都是应该,可我这身子王爷也知道,日后大抵是要难产没的,活着也活不了多长,只求王爷让我安稳过好最后时日。”
  她是第一次说这种话,可也只能这么说。
  施家要的是一个属于施家的皇族血脉,即使她没了,影响也不会太大,况且以她的身子,就算她当上了皇后,日子也不会长远,连为她诊脉的太医都常说她须得每日服用安胎药和养身汤。
  赵骥高大的身躯背对她,但他脚步顿了下来,沉声道:“那便打了这个孩子。”
  施娢愣了,她慢慢垂下眸,仍在轻泣:“我知王爷待覃含如何,是覃含无心,负了王爷,如果有下辈子,愿为王爷做牛做马,但施娢是施家人,从小教导只能为后,倘若做不到,施家会失望,我想留着孩子。”
  她能说出这些话,便是掏了心窝,可施家野心勃勃,她长在其中看_0_bu_0_chuan,赵骥却是不得不做些什么。
  他站着不动,施娢也知道他是不打算放过她,只强忍着眼泪,轻轻收回细白手指,什么也不说。
  在赵骥这里是死路一条,回去告诉爷爷和四叔,也不会好到哪去,熬一天是一天,赵骥要杀她,那便杀吧。
  她自己抬手,用长袖擦着眼泪,还不想待会在皇帝面前露馅。
  这里是皇帝休息议政的地方,纵使没有侍卫,她也本不该胡闹,更不该同赵骥说那些话,可她在他面前总忍不住脾气。
  明明在皇帝身边,她做得很好。
  “王爷或许不喜欢这句话,覃含对王爷说过很多谎,但喜欢王爷,却是真的。”
  赵骥仿佛是受到了刺|激,倏地转过了身,他的手按住罗汉床,扶上她的腰,咬住她的唇,猝不及防的攻势让发出施娢短促叫出一声,她一手扶木几,另一只手撑在罗汉床。
  她哭过后眼睛会红,总会显得整个人很可怜,赵骥第一眼见她,便对她眼睛印象深刻。
  她柔|软的胸口起伏,里边装了两只会跳出来的白兔子,左边那只的底下,还有颗十分不起眼的小红痣,曾是赵骥的战利品。
  屋里的安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施娢的手慢慢抓住他的袍子,轻泣喊道:“王爷,不要了,陛下要回来了。”
  赵骥头慢慢靠住她的肩膀,知道皇帝去找施四爷大概会要多长时间,皇宫里有赵骥的人。
  但他没说,手顺着她纤细的后背轻轻顺着安抚,道:“贤妃娘娘既是知道负了,又当如何作赔?”
  若是提到赔偿,便说明他是松口了,施娢连忙道:“我父亲曾给我留过嫁妆,虽比不上王府雄厚,却也是不少,王爷便去取了,当我赔罪。”
  她犹豫片刻,又咬了下唇,小声道:“我娘的也在我手上,王爷就算把她的那份给我爹也不会少很多。”
  她爹在家不受宠,却为她做的太多,施娢身份高了,他便是国丈,可她母亲的东西,她还不想给别人。
  “本王不要身外之物,”赵骥开口,“把本王的覃含和孩子还回来。”
  施娢心骤然一缩,她垂眸,嗫嚅开口道:“王爷,我做不到。”
  “七天后的中秋宴,若本王见不到本王的覃含,那贤妃娘娘自己掂量后果,”他微顿,沉声又要挟一句,“若让本王见到覃含与陛下亲热,会做出什么,本王也不知道。”
  皇帝回来的时候,施娢坐在罗汉床上没动,只是轻捏着帕子在擦泪,赵骥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拿起他们刚才商讨过的治干旱的书。
  即便这幅场景看起来悠闲,可赵骥也委实给人压力,他不说话,不减他的半分威严,反倒是在给人压力,脸色淡淡的,仍像那个沙场征战的将军,皇帝还以为施娢是吓哭的。
  他一时后悔把人留在这,虽说想到自己刚刚拿到药,心情是好上了些,但他还是对施娢道:“娢儿若是累了,便先回去歇着,朕抽空过去看你。”
  施娢如释重负般,轻轻点头,她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连站都有些站不稳,皇帝怕她摔了,扶她出去,让她候在外边的宫女过来扶她。
  皇帝吩咐几句要好好照顾,这才回殿内,皱眉对赵骥道:“朕知道皇兄不喜欢施家,但施娢是朕的贤妃,她便相当于是皇兄的弟妹,你这样吓她,若是伤及她腹中胎儿,朕对皇兄也会心生隔阂。”
  皇帝对赵骥的信任不是无缘由,当年若不是赵骥不愿意继位,这皇位还轮不到他。皇帝幼时被太后宠着,少年时得兄长相让,身边有个施家尽心尽力,哪朝的皇帝都没他清闲。
  “弟妹吗?”赵骥把手中的书丢到一旁,“太后娘娘让人送来的桂花糕,臣无福消受,陛下去见施四爷,是谈南方干旱,还是议昭嫔落胎?”
  两者都不是,皇帝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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