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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阕春-分卷阅读19


  施瑶顿觉感动。
  她吃光鱼羹后,仆役进来收走托盘。她试探地问道:“郎主可有回来?”
  仆役说道:“半个时辰前回来的。”
  施瑶又问:“郎主今日回来可有说了什么?”
  仆役想了想,说道:“并不太清楚,只知郎主回来后立马唤了白丰,兴许是要办什么要事。”一顿,他连忙道:“当然,郎主的心思也非吾等可以揣摩,方才只是我的一派胡言。”
  施瑶说:“大哥放心,我明白的。”
  仆役这才放心地出去。
  待屋里剩下施瑶一人时,她重重地呼了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今日委实太惊险了!
  幸好谢十七郎和阿葭都没有发现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幸好。
  .
  施瑶夜里做过了梦,准确点来说,是一个噩梦。
  她梦见了谢十七郎。
  梦里的谢十七郎凶如恶煞,将她把玩在股掌之间,令她痛不欲生。她几番逃离,可最终还是无法逃离他的手掌心,最后在那一场□□之中与谢十七郎同归于尽,仍旧死得很是壮烈。
  她醒来时,只觉背后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大夏天的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抬眼望向窗外,天色昏暗,看来离鸡鸣还有一段时间。兴许是做了个噩梦,施瑶再也歇不下了。她离开床榻,走到窗边。窗沿下的地板放了一盅茶,她倒了一杯。
  冷茶入肚,施瑶又清醒了几分,正准备回床榻好好酝酿睡意的时候,外头冷不丁的飘过一道人影。
  施瑶屏住了呼吸。
  她瞬间环望着四周,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将破旧的纱帘放下,脱了脚底的布鞋,整齐地摆在床榻前,随后悄悄地贴在了墙壁上,手里握着一根发簪。
  她看了眼门外,守夜的仆役竟是不见了身影。
  方才窗外飘过的黑影从另外一个窗子翻了进来,目标直奔床榻。在背后幽幽看着这一切的施瑶咽了口唾沫,握紧簪子一步一步地无声靠近。
  即将逼近之时,她毫不犹豫地举簪刺下,毫不拖泥带水,动作又快又狠。
  黑影闷哼一声。
  在施瑶即将刺第二下的时候,她忽觉脖颈一疼,双眼一翻,登时失去了意识。
  .
  施瑶醒过来时,只觉脖颈疼得很,眼前一片漆黑,不,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她的眼睛被蒙住了,她感觉到了覆在眼上布料的厚重感。
  还未坐起,她便听到了车声辘辘,她不由一愣。此刻,她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莫非她又被人掳了?
  没抄家之前,她是无人问津。
  抄家之后,不曾想到竟是成了香饽饽,先是被墨城王所撸,如今又不知是被哪一位贵人所撸。能从墨城王手中抢走人的,想来是有些本事和地位的。
  不过能脱离墨城王,施瑶还是有些高兴的。
  她正想得入神,冷不丁的,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飘来。
  “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施瑶顿时色变。
  是谢十七郎的声音!他发现了!昨天他定是发现了!
  施瑶的心微微一紧,她佯作欣喜地道:“多日未见郎主,阿瑶心中思念极了,故心情澎湃,如今听得郎主的声音,更是激动不已。”
  “多日未见,你倒是依旧喜欢说胡话。”
  施瑶听到一声冷哼。
  谢十七郎的声音变冷,只听他说道:“施氏,你在燕阳城中沉默寡言,不得族长青睐,何故如今巧如舌簧,宛若有鬼神附身?”
  听到“鬼神”二字,施瑶心中不由咯噔了下。
  她道:“回郎主的话,经历过抄家之事,试问有谁能不变?阿瑶若再沉默寡言,若不再为自己争取,岂不是只能沦为他人玩物?敢问郎主,阿瑶只是为了活下去,这样又有何处不对之有?”
  她已经不期待要嫁一个好郎君了!
  她什么都不期待了!她就只想好好地活下去!只要不再跌沛流离,不再惨死街头,她甚至可以不要贞操,只要可以和家人团聚。
  她如此卑微的要求哪里碍着谢十七郎了?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
  谢十七郎他打量着坐在地上的施瑶,明明她乌发蓬乱,是他极为不喜欢的模样,可偏偏她这般据理力争的模样,还有不顾一切的干劲竟让他心底产生了一丝异样。
  不过这一丝异样转眼即逝。
  他又道:“施氏你如此深藏不露,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谢十七郎忽然站了起来,他走到她身边,一字一句地道:“施氏族长不曾发现你扮猪吃老虎,是施家之憾。我想想,”他轻笑了声,“我离开墨城的这段时日,你倒是做了不少事情。你困在秋梧院里,竟还能收买我的仆役为你送信至边疆,不仅如此,连我那眼光高于顶的阿妹也收得服服帖帖,为你隐瞒遮掩。不仅如此,还空手挣了三百金,在墨城置办了屋宅,且还买下两名仆役。”
  顿了下,他的目光微闪。
  “哦,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将我的属下刺伤。施氏,你好大的本事。若为男子身,岂不是要将本王的王府闹得鸡飞狗跳了?”
  施瑶说:“原以为是贼人想掳走阿瑶,为了留在郎主身边,阿瑶只好想方设法地与贼人智斗。”这事可不能怪她!真不能怪她!天晓得谢十七郎要见她会用这么偷偷摸摸的方式?
  她若不护着自己,若真是贼人,兴许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谢十七郎冷声道:“你不仅巧如舌簧,而且还是个马屁精。”他总算看穿施瑶了,此女非同寻常,不能像寻常姑娘家那般对待。上一回是他失策了,此女为了达到结果可谓是不择手段,连名声与身体都可以不顾,且观之过往一月所做之事,从中可看出施氏善用人心,还有勇有谋,若为男子,他兴许会收为己用。
  思及此,谢十七郎又打量着施瑶。
  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施瑶目及之处全然漆黑一片,谢十七郎一不说话了,周遭便安静得只能听到马车辘辘声。可她也不着急,他不说话她便等着,横竖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了,谢十七郎这把刀俎要怎么砍她也无法阻止。
  她坐得有些不舒服,在谢十七郎思考的期间,她还调整了下姿势。
  蓦地,谢十七郎道:“你如何得知今夜有人袭击你?”
  施瑶说道:“阿瑶做了个噩梦,醒来后毫无睡意,本想在屋里走走酝酿睡意,不巧见到了窗边的黑影,于是心生一计。”
  谢十七郎又问:“不是鬼神托梦?”
  施瑶只觉奇怪,为何谢十七郎如此执着于鬼神托梦?上回在阳城的庙里也是问了差不多的问题。她道:“鬼神只给阿瑶托了一次梦。”
  谢十七郎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他才道:“白丰。”
  “属下在。”
  马车里倏然多了一道呼吸声,紧接着施瑶只觉眼前倏亮,覆在眼上的布料被解开了。她先是眯了眯眼,好一会才适应了马车里的光线,映入她眼帘的是谢十七郎那张若有所思的脸,然后是宽敞之极的马车。

  ☆、第十九章

  施瑶委实捉摸不透谢十七郎到底在想什么,此人行事古怪,且真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她都已是瓮中之鳖了,哦,呸呸呸,不是,她都已为鱼肉了,他这把刀俎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可他偏偏不切了!
  有谁会掳人之后,关在府里两月,随后又再从自己府里重新掳一次?
  对,就是谢十七郎这个怪人!
  施瑶的心里简直要崩溃了。
  可尽管如此,她表面依旧不露声色。外人肯定不晓得施瑶的内心有如此精彩丰富的世界。她的目光落在谢十七郎身上,她心底其实是有些害怕谢十七郎的,因为她无法琢磨他的心思,可她晓得不能让谢十七郎看穿自己。
  她轻咳了几声,问道:“郎主要带阿瑶去哪儿?”
  她说此话时语气极其冷静,丝毫恐惧与紧张都没有,仿佛谢十七郎不是半夜三更派人掳走她,而是请一个贵女去郊外游玩似的。
  她甚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整以暇地在马车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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