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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欢喜-分卷阅读15

起掉落在地的资料。
  “你先去忙吧。”他轻声说。
  “……”沈桥一脸震惊地走了。
  沈靳回头看了眼犹睡得香甜的夏言,轻轻将门关上,回到办公桌前,处理手中文件,到底是夏言还在这儿,人也有些分神,忙了会儿又不觉抬头看她。
  人在眼前的踏实感,让他心思也渐渐放松,连日来的冲击和昨晚的一夜未眠,整个身体都已经困倦到极点,不觉就手撑着额打了个小盹,神思刚游离开又猝然想起上一次的梦境,惊得一下睁眼,弹坐起身,叫了声“夏言”,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压在他肩上。
  眸中视野渐渐清晰,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以及站在床前,一张张担心看他的脸,沈遇,乔时,沈桥,老三……唯一没有夏言。
  隐约还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味。
  床头搁着的苹果手机上,锁屏背景里的时间,2016年4月17。
  他脑袋有那么一瞬是完全空白的,茫然的视线里,只听到自己嘶哑的嗓音:“夏言呢?”
  沈遇看着他的眼神藏着欲言又止:“她……今天下葬。”
  “……”脑袋骤然炸开的空白震得沈靳一下跌坐在床头,直至她扬睫看他,困惑问他“怎么了”的样子一点点窜入脑中。
  “不可能!”他一下掀了被,一把抓过床头大衣,转身便往门外冲。


第12章
  沈桥急急拽住了他:“听说已经送回了乡下老家,二哥你……”
  沈靳用力甩开了他手,出了门,上了车,车子疾驰而去。
  沈遇乔时和沈桥几个担心他,也跟了过去。
  沈靳绕路去了夏言家,远远便看到紧锁的大门。
  车头一转,沈靳将车驶往出城马路。
  一路上他胸口绷疼得厉害,双眸被刺得一阵阵发红发烫,方向盘上的手青筋浮动,几欲徒手掰了方向盘。
  他认得夏言老家的路,他曾陪她回去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未及驶近便远远看到大榕树下停放着的简易木板和帐篷,以及早已燃尽的香烛。
  安城是个宗族气息浓郁的城市,乡下城镇还保留着祠堂,家里老人去世后遗体一般会在祠堂停放三天,但风俗里年轻女人去世遗体是不让进祠堂,多是在村头大榕树下停放办法事。
  那一堆未燃尽的香烛刺得沈靳心头剧痛再起,尤其视线往前,触及不远处的新墓,坟头上还混着青草和新翻的黄土,昏迷前纪沉拳头重重砸向他嘴角的那一幕再次凶狠袭来。
  他说,夏言没了,你满意了吗?
  刹板上的脚硬生生一脚踩下,疾驰的车子戛然而止。
  沈靳用力推开了车门,手臂有些颤,走路有些飘,踉踉跄跄走到了那座新坟前。
  坟前没有墓碑,只有一小块平滑石块立起来的小石碑。安城历代的风俗,除非当地名人或自家修建的水泥冢,一般坟墓都没有立碑刻字的习惯。自家亲人葬哪儿,谁人墓穴,都是自家人记得清清楚楚,一代代交代下去。
  沈靳站在坟前,眼睛死死盯着那座新翻土堆。
  沈遇乔时和沈桥几人也跟着下了车,走向他。
  沈靳脸上出奇的平静,又出奇的狠。
  看向那座新坟的眼眸,赤红着,兽一般,蛰伏着嗜血的残暴。
  沈桥从没见过这样的沈靳,那样的眼神,似是恨不得把那座坟给挑了。
  他看得心惊肉跳,小心叫了他一声:“二哥?”
  没想着他真把手伸向了他:“给我把铲子!”
  沈桥:“……”
  他突然扭头,手直直指着那座新坟,嗓音极平静:“把它给我挖了。”
  “……”沈桥惊惧地看向沈遇。
  沈遇也拧眉看向沈靳,却见他突然弯身拾起地上树枝,另一手也用力抽掉了那块碑,徒手就开始挖了起来。
  “你疯了你!”
  沈遇上前想将他拉起来。
  “我没疯!”他直直回头看他,嗓音干哑得几乎发不出声,“夏言不可能死了,她不可能不在了。”
  他的眼眸依然是赤红的,平静的嗓音里已隐隐带了哽意,却固执地认为,夏言没死。
  哪怕他和他们所有人一样,眼睁睁看着夏言从急救室转重症监护室,再从重症监护转手术室,哪怕摘下手术帽的纪沉失控将他推抵在墙上,目龇欲裂地告诉他,抢救失败,他犹不相信,夏言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从她紧急入院到她在重症监护室短暂清醒时的交代遗言,再到她被推出手术室,他始终没能再见她一面,纪沉阻止了他所有靠近她的机会。
  这是他唯一能靠近她的时候,她的墓前。
  他的眼神告诉他,就是把她墓给刨了,他也一定要见一见她。
  沈遇盯着他看了许久,缓缓松了手。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去打扰她最后的安宁。”
  “人死灯灭,如果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安宁不安宁的?”
  低低的呢喃里,沈靳盯着那座新坟失神了会儿,嘴角再次抿起时,眸中狠色渐起,牙根几乎咬碎,他凭什么要让她安宁?
  十指直直插入松软黄土,手背青筋浮起时,一大抔黄土随着渐弯的手指飞散而出,手又再次插入,刨开……隆起的黄土堆一角渐渐凹陷,脚边堆积的黄土越来越多,从纯粹的泥黄色慢慢染上深红血色。
  沈遇目光从他脚边黄土慢慢移向他十指,原本修长好看的一双手已被黄土沾满,混着血,看着触目,他的动作犹没有半分停滞,直至棺木暗红一角渐渐显露,动作终于稍顿。
  看着那暗红棺木,人怔了许久,手掌迟疑着、慢慢触碰暗红棺木。
  沈遇能清晰看到他手掌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抚摸,又一点一点地,狠狠收紧,他的嘴角抿成了一道深锐直线,眼睛死死地盯着掌心下暗红棺木,但只是一瞬,手掌贴着棺木再次直直插入黄土中,狠狠收拢,青筋尽显,正欲将那一抔黄土推开时,背后突然传来暴喝声,“干什么?”
  而后是高昂的嗓音:“有人挖坟了,有人挖坟了……”
  纷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伴着嘈杂人声。
  沈靳没回头,动也不动地跪蹲在原处,一手紧紧扣着棺木一角,另一手紧扣着那一抔黄土,浮动的青筋里能看到他发狠的力道。
  有人靠近,拽住了他手臂,阻止了他所有的动作。
  “你在干什么啊,这……”夏言父亲气急败坏的嗓音。
  沈靳闭了闭眼睛,回头看他,喉头微哽:“夏言呢?”
  “她……”
  “她就在里面。”说话的是纪沉,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看他,“你这么做有意义吗?把她挖出来又能怎样?你能让她活过来?”
  沈靳抿唇不应。
  纪沉微微回头,冲身后拿铲的人吩咐了声:“把土填上吧。”
  “谁都不许动!”干哑的嗓音骤然变冷。
  沈靳手指死死扣着棺木一角。鲜血淋漓的长指上,指节泛白,指骨用力得几乎扭曲。
  纪沉面色也跟着一冷,倏地拿过旁人的铁楸,站起身,铲了抔黄土,径直朝他方向抛去。
  沈靳反手便握住了挥动的铁楸,还是最锋利的铁制部分,鲜血随着他的用力抓握翻涌而出。
  “沈靳!”沈遇也冷了脸,直接叫他名字。
  沈遇却犹未察觉,手发狠一拽,铁锹从纪沉手中脱落。
  夏言父亲看得心惊,上前拉他:“回去吧,夏言她……迟早得走的,你应该早有心理准备了,现在又何必……”
  沈靳:“我……想再见见她。”
  回头看他:“我一定要见她!”
  夏言父亲抬头看纪沉。
  纪沉突然一把拽过旁人的铁锹,铁楸柄直直便朝沈靳后颈砸去,沈靳下意识反手挡,没想到那不过纪沉虚晃的一枪,脚尖轻挑起了另一把铁锹,直接一闷棍敲了下去。
  他是医生,深谙人体穴道,一击即中。
  沈靳软倒,最后留给他的眼神,像要撕了他。
  纪沉把他交给了沈遇,将他挖开的坟重新填了回去。
  “人家刚入土为安,好好的墓就这么让他给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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