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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浮城-分卷阅读118

进来我就看到你了。我的脚有点痛,如果你能扶我一下,我将十分感激……”
  聂载沉一动不动,双目紧紧地看着前方的她。
  她笑完了,又扶了扶额,接着和弗兰说了句什么,弗兰立刻伸手,看起来要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带去别的什么地方了。
  聂载沉一把拿开了女人摸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突然迈步,大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在法国人的手要碰到她的前一刻,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绣绣,该回家了!”
  他俯身下去,唇贴着她的耳,低声说道。
  她戴着金色面具的脸仰了起来,面具后露出的那双美丽眼眸一眨不眨,对他的突然现身,仿佛还没反应过来。
  “聂先生,是你?”面具后法国佬发出的声音,更是掩饰不住他的惊讶。
  聂载沉直起身,面无表情,将白锦绣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扶着她的胳膊,搂住她半边身子,带着朝外走去。
  白锦绣大约是真的喝多了,脚步略微踉跄。
  “聂先生……”法国佬摘下面具,追了上来。
  聂载沉将走路不稳的她一把抱了起来。周围的女人们纷纷捂嘴,发出低低的惊叹之声。他在周围投来的无数注视的目光之下,抱着自己醉酒了的女人,朝着那两扇嵌着彩色玻璃的门快步而去,很快走了出去,将灯红酒绿和不夜狂欢给抛在了身后。
  她起先挣扎了几下,但很快,或是醉了,停止了挣扎,任他抱着自己下楼,出了饭店大门。
  聂载沉打开车门,将她放到了长些的后座上,随即“砰”的一声关了车门,自己上车,发车迅速离去。
  路上,她一动不动,或是睡了过去。他也没有回头,双眼一眨不眨地平视前方,踩下油门,汽车咆哮在午夜空无一人的广州街头,回到了西关白家。
  门房打开大门,他开车进去,将软绵绵的她从车里抱了出来,走进房子。快到两人房间时,她仿佛终于醒来,又挣扎了起来,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路……”声音听起来含含糊糊。
  他充耳未闻,到了房间门前,推开门,走到里卧,一把掀了她脸上的面具,将还不停挣扎的她丢在了床上。
  她“哎呦”了一声,人趴在了被子上,裙裾上翻,露出半条白生生的腿,姿态不是很优雅。
  “你不会轻点吗!你干什么这么凶……”
  她嘴里抱怨着,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他站在床前,盯着床上的她。
  白锦绣曲着两腿坐了起来,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面具没了,皱眉,微微歪着脑袋,和他对望了片刻。
  男人的脸上带着隐忍的,仿佛已经快要到达临界的怒气。
  “我口渴。”
  过了一会儿,她说。
  聂载沉一顿,终于还是转身,去给她倒水。
  “我要冰的!越冰越好!我要热死了!”身后传来她指使的声音。
  聂载沉倒了杯温水,回来递给她。
  她接过,喝了下去,全都喝光了,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空杯子递还给他,随即又扑在枕上,闭上了眼睛。
  聂载沉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看着仿佛已经醉睡过去的她,揉了揉自己的额,慢慢地坐在了床边。
  床头灯将他的背影投在对面的一堵墙上,沉凝无比,宛若暗夜下的千钧重岩。
  “绣绣,你往后不要再这样了!”他终于开口,一字一字地道,背对着她,没有转身。
  身后起先没有半点反应,过了一会儿,伴着翻身的动静,一只脚丫踢了过来,打在他的腰眼上。
  “聂载沉,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他没动,也没回答她。
  “你别太过分!”
  她又踢了一下他的背,声音还是含糊不清,但听起来仿佛很不高兴了。
  “我以前在国外一起读书的好朋友从南洋来广州了,她过生日,邀请我,我能不去吗?”
  聂载沉沉默着,没有回答她。
  “你不会是怀疑我和弗兰吧?”她哼了一声。
  “他是我的一个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而已,我们认识了很多年。我要给你戴绿帽,早就戴了,还会等到现在?”
  “小鸡肚肠!聂载沉你还是男人吗?我瞧不起你!”
  她大约是真的醉了,咚的一下,又踢了他一脚,尽情地讥嘲他。
  聂载沉闭了闭目,强压下身体里那簇燃起的他自己根本就无法浇灭的怒。
  他怕自己再对着这样的她,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你醉了!”
  “你还是睡觉吧!”
  他的声音僵硬无比,正要起身出去冷静一下,突然,后背贴上来了一片柔软的身子,接着,一双滑溜溜的胳膊从后伸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脖颈。
  “我好热啊……”
  她的脸也凑了过来,嘴里含含糊糊地抱怨着。
  “聂载沉你耳朵好凉,好舒服啊,让我靠一下……”
  她发出一声销|魂似的低低呻|吟,张开小嘴,牙齿就咬住了他的耳,啮了一下,又用自己滚烫的面颊胡乱蹭他,鼻息咻咻,仿佛一只热燥不安的小兽。
  聂载沉打了个激灵,那簇已经被压制了许久的在身体里游走的无法扑灭的火苗犹如火山揭顶,滚烫的,深埋在地底的熔岩喷发而出,再也不可遏制了。
  他咬牙,猛地转过身,将贴着自己在蹭的她狠狠压在了身|下。
  她惊叫了一声,怪他吓到了自己,但很快,那声音就消失了。
  或许是她醉酒了的缘故,媚得吓人,浑身更是软绵绵犹如没有骨头,聂载沉感到格外得畅快和淋漓。
  房间里西洋钟时针以难以察觉但却不停的速度,匀速地前行着。
  过了很久,白锦绣趴在枕上,等手脚慢慢恢复了些力气,拿开他还搭过来的一条沉重胳膊,从床|上爬了下去,捡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套了,走进浴室,打开龙头,弯腰,想洗把汗津津的脸。
  男人跟到她的身后,将她按在了盥洗台上。
  冰冷的大理石台面无情挤压着她发烫的柔软身子,几乎就要将她压扁。
  她略微扑腾了下,就顺服了他。
  再次结束,是他抱着没了半点力气的她从浴室里出来。
  这时已快凌晨四点了。她的脸一碰到枕头,就闭上眼睛,沉沉而眠。
  她终于睡醒,感到头有点痛,慢慢睁开眼睛,见窗帘还低低地垂着,只有隐隐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卧室里十分昏暗。
  她又闭上了眼。
  他没走,还睡在她的边上,但似乎早就已经醒来,感觉到她动了,立刻靠过来抱住她,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又轻轻亲了亲她额头。
  “绣绣,你醒了?还累吗?”
  男人的声音温柔无比,再也听不出半分昨夜的怒气了。
  白锦绣在他怀里没有动,等头痛感稍稍过去了些,问他:“几点了?”
  “快要十点……”
  白锦绣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就要爬下床。
  聂载沉伸臂将她抱了回来。她再次挣脱,迅速地下了床,匆匆找着自己的衣服,说:“睡得太晚了!我得去工厂了,走之前,我得亲自看着出一批货,不能出任何岔子!”
  聂载沉慢慢地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凌乱地堆在他劲瘦的肌肉块垒分明的腹上。
  他看了她一会儿,掀开被子也下了地,很快穿好自己的衣服。
  “我送你去吧。”
  她没说什么,撇下他,匆匆进了浴室洗漱。
  十点半,他将她送到了工厂的大门之前。他要下车替她开车门,她自己已经打开,就要下去的时候,忽然说道:“我和弗兰,确实只是朋友。他的家人在法国已经替他定了婚约,他就要回去结婚了,到时候我们同行。”
  聂载沉没做声。
  “还有,昨晚的事,你也别想多,咱们都是成人。以后你想要,随时可以的,不必过分压抑自己。”
  他握着车把的手顿住了。
  她说完,朝他笑了笑,推开车门下了车,在守门大汉的恭迎下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工厂的大门。
  守门大汉目送白经理入内,又赶紧跑过来,和还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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