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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夫君后-分卷阅读75

后挪动身子让了一半的位置给她坐着。
  “姑娘家的,矜持一些。”
  他将她缠在自己襟扣前的长发细心地分离出来,全给她拨到脑后。
  苏眉心里想着,她就不。
  夫君总跟入定的老僧一般,她若是再矜持,两人猴年马月才能真正煮成一锅饭?!
  她非要撩拨得他不能自持,让他彻底从了自己,那样她就高枕无忧了!
  小姑娘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啪作响,林以安见她不说话,余光一扫,正好见到她眼冒精光。
  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丫头肯定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接下来林以安便知道了,她一会说耳坠子掉了,问他是不是落身上被衣裳勾住,在他跟前又是撩袖子,又是抖裙子,还非要他帮忙找。
  一会儿又说绣鞋进沙子了,不舒服,蹬了鞋子,向上回一样把脚搁他身前,还大胆的用那双玲珑小足勾他。
  林以安被她撩得连呼吸都快停顿了,实在是受不住她这种折磨,沉沉地喊了她一声:“眉眉。”
  “夫君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这步辇太小了,要不到我那长榻上去吧,你坐一边,我坐一边,还宽敞。”
  苏眉笑得灿烂,青葱似地指头朝前头那张梨花木长榻指过去,一派天真的模样。
  林以安看着那张榻,眯了眯眼。忽地,他手指缠上了她的手腕,将她人往怀里一拉,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眉眉,我真欺负了你,你就该哭了。”
  她耳边是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还有他说话时发出的低低震动声。
  两道声音混合在一块,让她也跟着心跳剧烈,莫名的。她能察觉到这个时候的他很危险,可又让人想要深陷进去的魅力。
  她就要去圈他的腰,“你不欺负我,我才想哭,得担心你是不是在外头有大圆瓜了。”
  林以安用着极大制止力才没能乱了礼法,却被她一句话给闹得笑了,整个人因此也轻松下来。
  把她偷偷摸到自己身后的手一抓,将人推回原位:“有你哭的时候,现在老实坐好了,我有话跟你说。”
  来到她这儿温存了半日,险些被勾得魂都丢了,正事也差点忘在脑后。林以安在心里狠狠鄙夷了自己一番,开始跟她说端午的事。
  吴子森因此也被喊了过来,见到两人亲密坐一块,那醋缸子都翻了:“我总算知道你把我的人都派出府去是为什么了,你这是好方便会人呢?!”
  苏眉被戳穿算计,装傻充愣地眨眨眼:“表哥你说什么,不是你的人比较厉害探听什么的,也是你自己拍胸口说外头的事都交给你,你怎么反倒来怪我污蔑我。你良心不会痛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就她那样的,吴子森差点被气歪鼻子。
  究竟谁良心不会痛?!
  表兄妹还是往常那样,一个总是被另外一个死死压制着,林以安在边上低低地笑,惹得吴子森一记冷眼:“林以安,你还笑,你良心不会痛吗?!”
  林以安很不给面子地笑得更大声。
  等再从苏家出来时,他就揉着肚子笑不出来了。
  苏眉真把那些红豆先煮成一锅粥,说这样还有些盼头,不然看着一层一层积累的豆子,就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一般难过。
  小姑娘的感情纯净而炽烈,林以安身陷其中,在出了苏家大门后,免不得还是心底生了些许的惶惶。
  苏眉屋里灯火明亮,表兄妹俩坐在明间,她眉宇间少了在林以安身边时那种娇憨,而是蹙着眉尖神色严肃。
  “表哥,我们家握着的那点兵权就如此重要吗?我怎么跟个香馍馍似的,谁都想揣兜里?”
  吴子森静静听着他的话,神色亦沉沉,低声说:“表妹以前比我更明白呢。”
  不然她不会小小年纪就比任何人都端庄内敛,谨言慎行,轻易也不见外人,怕的不就是被人利用,要卷入朝堂是非,连累父兄。
  说到以前,苏眉神色越发严肃,连唇线都抿得笔直。
  那些涌上她脑海的碎片记忆里,她确实时刻端庄,唯一一次出格的,便是扒林以安那身孝服。
  “表哥,当日你也会去对吧。”苏眉忽然问。
  吴子森就显出难为来,她一眼看去,懂了。
  他未必能去,因为吴家如今还没有起复,没有回朝堂,跟着她到端午宴去势必对吴家要造成不好的影响。
  她便说道:“表哥,我明白的。我一个人能行,会有护卫和丫鬟,而且夫君也会在场对不对。他已经安排好了,我不害怕,我不能让外祖父和舅舅跟着涉险,那样我就是吴家的罪人了。”
  吴子森忙说道:“我已经给家里长辈去信了,是因为事关重大,我不能贸然行事,所以要先请示长辈。表妹放心,那一日,我肯定能在你身边!”
  苏眉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如若父亲和兄长在,他们肯定也不会愿意吴家为我涉险,即便外祖父同意了,他也不会同意!即便外祖父同意,我也不会让你跟着我。”
  不过片刻,软团子一般的姑娘家仿佛就年长了好几岁似,吴子森陷入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皇权之下,那种挣扎不得的窒息感,他们真的宛如待宰的羔羊一样。
  离端午也就过十日的时间了,苏眉每日都跟着紫葵学规矩,把以前忘记的慢慢都给捡起来。贵人跟前,不能有一丝错误,即便她心里抗拒,但也做好了会被皇后喊到身边的准备。
  她每日都紧绷着,事事尽量做到最好,有时累得晚上一沾着枕头就睡到天亮。
  有时睡下还会梦见那些所谓的前世今生,几乎都是她和林以安相处的种种,在这种梦中醒来,她就会抱着被子想。
  怎么她家夫君总是很正经,是不是她不够努力,所以在那个时候两人一个喊三叔,一个喊三姑娘。
  那么忙忙碌碌,连相思都不那么苦了,不时收到他的来信,就会高兴得可以抱着信读一天。唯一不满地是,林以安自打那日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苏眉忙碌,林以安亦没有闲着。自打见过苏眉后,每日都艰难地坐着为双腿恢复行走能力的锻炼,时常疼得汗如雨下,夜里都因为疼痛无法入眠。
  卫国公寻来的神医亦真是有本事的,本来他要瞒着已经能站立的事,神医却是一眼看穿。
  可那神医并没有把此事告诉卫国公,而是暗中帮着他慢慢调养。
  按神医的话说就是,医者,尊重患者本意也是医德之一。只要患者不愿意,他就没有必要对谁去说什么。
  神医品行高洁,林以安反倒羞愧自己先前过多的猜忌。时间一久,两人颇有要成为忘年之交的势头,不时还会坐下一块儿讨论医术。
  卫国公那头被瞒得死死的,三四日就跑一趟来探望。父子俩也不多说其他,卫国公有意引导小儿子入仕,说得也都是朝堂里的事,林以安几乎都是静静听着不发表意见。
  他沉得住气,不泄露自己一定点儿的情绪,卫国公也能沉住气,坚持地来。
  卫国公相信坚持不懈还是能打开小儿子的心扉,缓和父子间的紧张气氛。
  林家长房二房都冷眼看着卫国公频频到林以安的院子去,看着平素都被下人无视的林三爷在家里的地位水涨船高。
  林恒礼对祖父的作为倒从不多做评价,而是一直静心为自己要谋划的事情做安排。
  而这项安排,在他把信出去五日后,终于得到了回音。
  他看着那娟秀字体,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地笑。
  果然,人还是都会为自己考虑的,他的计划没有任何不利于她的事,他早就笃定对方会为往后余生再谋划一次。
  收到那封回信,暗中涌动的一场算计就无声无息地在进行,然而,这种无声无息还是没能瞒过林以安。
  秦叔派人把消息送进府,他仔仔细细来回看了几遍,把信懒懒往书桌上一搁,吩咐石头:“你还像以前那样给秦叔传消息,告诉他不要插手,也不用跟吴子森说。有人要作死,拦不住的,我也不是佛祖,渡不了她一世。”
  石头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事,但是跑腿他在行啊,一字不漏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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