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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分卷阅读5

的旧部?”
  容渊点了点头。
  苏行山往窗外望了几眼,见院中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听周大人说,容王殿下之死……似乎另有隐情?”
  “如今人人都知我爹爹是死于西洲死士之手,哪儿有什么隐情?”
  容渊打量着他,忽而一笑:“不知周大人告诉了相爷多少?这可是一滩浑水,相爷若一只脚踏了进来……可就别想再脱身了。”
  这些话从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口中说出来,不免有些瘆人。苏行山愣了半晌,才朗声笑道:“我苏行山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何时惧怕过?且此事事关容王殿下,我又怎能不关心。容王殿下既将你托付于我,我必不会辜负了他的信任。”
  容渊静静地看着他,面容冷峻,不见悲喜。香炉里的檀露香快要燃尽了,味道慢慢寡淡,只剩下空气的冰冷滋味。容渊慢慢地舔了下唇,那上头还沾着血,是方才咬苏嫽时留下的。他仿佛被这股子血腥味唤醒了似的,缓缓启了唇——
  “周大人既然肯对相爷开口,想必相爷定是爹爹极为信任之人。既如此,那我便告诉相爷……爹爹是被皇上杀死的。是当今圣上,亲手杀了他。”
  *
  苏嫽在书房外等了大半个时辰,眼瞧着都快到晌午了,苏行山才领着容渊从书房里出来。
  容渊抬眼瞧见苏嫽,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
  方才咬她时他本没使多大力气,只是她的肌肤太过娇嫩,才一下子就咬出了血。
  他的视线落在苏嫽的锁骨上,虽然已经上过了药,血也早就止住了,但还是能依稀看出有道浅浅的牙齿印留在上头。
  容渊眯了眯眼,她这么急着来找苏行山告状,是生气了想把他赶出去吧?正好,左右他也不想被人当猫儿一样的养着。
  苏嫽匆匆瞥了容渊一眼,便焦急地跑到苏行山身边,拉住他的袖子问:“爹爹找阿渊做什么?爹爹已经答应嫽儿让他留在香玉小院了,可不能反悔!”
  容渊倏然一愣。她竟不是来找苏行山告状的么?
  他轻轻咬住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儿再次涌上来。


第4章 火种(四) “乖,叫姐姐。”……
  “我不过是有几句话要叮嘱阿渊,何时说过要赶他出去了?”苏行山无奈道,“爹爹可是一向说话算话的。”
  苏嫽这才松了口气:“爹爹不反悔就好。”
  苏行山笑道:“好了,往后阿渊就跟着你住。你性子一向娇纵,可别欺负他。”
  他领着容渊走到苏嫽跟前,又叮嘱道:“如今我虽做主留下了阿渊,但他这双眼睛若被外头的人瞧见,难保不会生出事端,你可要将他看好了。”
  苏嫽笑嘻嘻地说:“爹爹放心就是,嫽儿会把阿渊当作亲弟弟一样照顾的。”
  她说着,便朝容渊伸出手,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走吧,跟我回去。”
  少女细嫩白皙的手朝他伸过来的一瞬,容渊有片刻的错愕。
  那是一只养的极好的手,手指纤长秀美,白净如葱根,皓腕上一只翡翠绿镯轻轻晃着,指甲尖上点着几抹朱红。
  容渊站在石阶下,久久未动。他不知自己该不该牵住苏嫽的手——他知道,那只手的主人会给他一处安身之所,让他不必再颠沛流离。
  但凡事皆有代价。
  他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做她的第二个娇娇。
  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容渊出神的功夫,苏嫽已经极自然地牵住了他的手。
  “好啦。”她笑着说,“我临走时让雪芽煮了些羊肉羹,再不回去,怕是要冷了。”
  容渊被她牵着,踉跄着往前走。石阶旁的榆木枝在他脚边织起一片阴影,他一步步地踏过去,直到踏进温暖舒适的阳光底下。
  他步履缓慢,温热的光晒在他宽阔的脊背上,透过轻薄的衣料渗进他的身体里。
  暖洋洋的。
  和苏嫽牵着他的那只手一样暖和。
  苏嫽见他走的慢,便也放慢了步子。回到香玉小院后,雪芽端上煮好的羊肉羹,容渊实在饿的厉害,便埋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苏嫽坐在一旁,一只手撑着下巴,偷偷瞄着容渊。少年吃东西时很安静,就连用汤匙去舀肉羹时都竭力避免和瓷碗相碰,半分声响都没有,像只乖顺的小猫儿一般,与方才咬人时简直判若两人。
  还真是摸不透他的性子。
  苏嫽饶有兴味地盯着容渊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阿渊,你今年可有十六了?”
  容渊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苏嫽兴致勃勃地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该多吃些才是。你都喜欢吃些什么?若是吃不惯京城的口味,我便叫爹爹去请个扬州城来的厨子。”
  苏嫽本就是个爱说话的性子,纵使无人接话,也能一个人兴致盎然地说上大半天。她滔滔不绝地说了大半晌,直到容渊一声不响地把碗里的羊肉羹都吃完了,才将将止住了话,抬眸笑道:“可吃饱了?”
  容渊不吭声,只是将空碗推到一旁,然后站起身来。
  雪芽见他一直不说话,实在忍无可忍,便训斥道:“小姐在问你话,你听见了没有?”
  “雪芽!”苏嫽瞪她一眼,“他如今刚到苏府,人生地不熟的,不愿说话也是人之常情,你何必这样斥责他?”
  雪芽委屈道:“小姐,他虽说是相爷做主留在府上的,但也不能这样没规矩呀!见着小姐您,连声称呼都没有,除了点头摇头,旁的话是一句都没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容渊漠然看向雪芽,冷冷道:“我不是哑巴。”
  “好了好了。”苏嫽皱眉道,“阿渊是苏府的客人,你该对他尊重些才是。”
  雪芽心里不服气,但也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然后依着苏嫽的吩咐带容渊去了偏房歇息。
  这一路风尘,奔波劳累,如今歇下来,疲惫便如剪不断的藤蔓一样爬上他的身体。容渊和衣在床榻上躺下,顾不上去想其他,脑袋挨到软枕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竟已是第二天了。
  容渊揉了揉眼睛,下床推开门,清晨的新鲜空气一涌而入,带着清冽的树叶香气。
  京城的水土养人,就连空气都格外干净,不像边关,日日都是黄沙飞尘。
  他朝苏嫽的卧房望了一眼,门是敞开的,月枝正踮着脚在院子里晾衣服,各色衣裙挨在一起,被风吹的一晃一晃。
  他蓦地想起了昨日苏嫽穿的那件藕粉色的对襟蝴蝶裙。
  那颜色穿在她身上,娇俏的不得了,愈发衬得她肤白胜雪,脸蛋仿佛轻轻捏一下便能滴出水来。
  水灵灵的,像新鲜饱满的绿提子,一口咬下去,清甜又解渴。
  容渊正站着出神,苏嫽已经从卧房里走了出来,笑着朝他招手道:“阿渊,过来吃饭吧。”
  她新换了一身浅鹅黄的绣花裙,像初春刚绽开的嫩芽儿,活泼又俏丽。
  容渊抿唇看着她,她只顾着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纯稚又天真。
  他盯着苏嫽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放松了警惕,挪动步子朝她走了过去。
  卧房里的小桌上早已摆好了热粥和小菜,苏嫽引着容渊在桌边坐下,温声道:“昨儿个见你睡的熟,就没叫你。我让小厨房试着做了几道扬州小菜,你快尝尝。”
  碟子里的小菜做得极其精致,一看便是花了不少心思在上头的。容渊自小在边关长大,对饮食其实并不讲究,能饱腹便足矣,如今见了这样精致的菜式,一时倒有些不知如何下筷了。
  苏嫽以为是他不喜欢,便道:“你若不喜欢,我便叫人再重做几道送来。”
  “不用了。”
  容渊抬起头,慢慢抿了下唇,一边用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绿豆粥,一边淡声道:“多谢大小姐。”
  他如今能留在苏府,到底还是倚仗着苏嫽的面子。且日后还要与苏嫽同住一院,日日相处,若与她闹的太僵,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容渊不知苏府的规矩,但昨日听旁人都叫她大小姐,便也学了样子这般唤她。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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