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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分卷阅读14

在她房门口摇曳不停,漆黑的影落在薄薄的窗户纸上。
  “姐姐若是觉得害怕,我可以在这儿陪着姐姐。”
  怪不得那么晚了他还没睡下……
  苏嫽咬着唇,心乱如麻地望着容渊的侧脸,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没想到容渊会为了给她出气做出这样的事。且这样的手段……实在太残忍。
  但说到底,他终归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
  另一头,苏行山阴沉着脸睨了赵姨娘一眼。赵姨娘怔愣片刻,立刻慌里慌张地开始解释:“老爷,瑜儿也不知道那猫会突然去抓大小姐的脸。她只是惦记着大小姐喜欢猫,所以才想送一只给她。瑜儿是好心呀!”
  苏行山对自己这个妾的性子再了解不过,只三言两语,他便知道她在撒谎。
  他有些头疼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免有些后悔当初纳赵氏入府这件事——
  若不是数年前给祖母求药治病时曾欠了赵家几分恩情,他是定然不会纳赵氏的。
  但眼下显然不是思量这个的时候。苏瑜虽然有错,但到底是他的亲生骨肉。再者,容渊此番行事,手段着实太过血腥,若不惩罚,只怕以后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
  只是苏行山想不通,容渊这性子究竟是像了谁——容王殿下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摇了摇头,再次将视线落在容渊身上,沉声说道:“既是你做下的事,便该领罚。跟我去祠堂领家法吧。”
  苏嫽听得要动家法,急忙拦道:“爹爹,阿渊身子弱,如何能吃得消?怕是几板子下去便会要了他的命去!”
  苏行山见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只好勉强让步:“那便换成戒尺。五十下,一下也不能少。”
  苏府祠堂里确实放着一把戒尺。那戒尺是用铁打的,本是苏府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用来教训嫡长子的,可苏行山膝下无子,那把戒尺就这么搁着落了灰。
  苏嫽虽没挨过戒尺的打,但一想到那把铁戒尺狠狠地抽在容渊的掌心,浑身上下都跟着疼了起来。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咬牙道:“爹爹,阿渊是我院子里的人。如今他犯了错……便该由我亲自来罚。”
  容渊惊讶地抬起头。良久,他突然扯动唇角,对着苏嫽的背影绽开了一个无声的笑。


第11章 火种(十一) “姐姐,我乖吗?”……
  赵姨娘听见苏嫽的话,立刻不满地说:“这怎么行?大小姐一个女儿家,能有什么气力?如何能拿得动那铁尺?”
  若是寻常五十戒尺打下去,容渊那只手不说废了,也要养上两三月才能见好。但若换了苏嫽来打,那岂不是跟挠痒痒似的?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苏行山自然明白苏嫽是心疼容渊才说了这样的话。他转念想了一想,容渊毕竟是恩人的儿子,就算要罚,也不好罚的太重。于是他也就点了头,应道:“允了。”
  “老爷!您……您怎么能答应?瑜儿现在可还躺在床上呢!”
  赵姨娘急的抓住了苏行山的衣袖,还想再求几句,苏行山已经冷着脸拂开了她的手。
  “去祠堂。”他淡声吩咐跟来的小厮。
  一行人进了祠堂,苏行山立刻命人去将戒尺取来。苏嫽忐忑不安地接过那把冰冷沉重的铁戒尺,紧紧咬着唇,望向站在她面前的容渊。
  容渊仿佛没事人似的站着,见她望过来,唇角甚至还染上了几分笑。
  “姐姐。”这时候,他竟是难得乖巧。
  苏嫽握着戒尺的手分明在发颤,但还是咬了咬牙,提高了声音命令道:“跪下!”
  容渊怔了下,轻轻蹙起眉,并未按她的话去做。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跪过谁。就连容越都没有让他跪过。
  见他站着没动,苏行山不由得出声催促道:“快些。本相还有事务要处理,不能在这久留。”
  赵姨娘冷笑几声,也跟着插嘴道:“大小姐是拿不动这戒尺罢?这样的事,还是让行家法的侍卫来做吧,可别累坏了大小姐的娇贵身子。”
  苏嫽不得已,只得再次出声道:“阿渊,跪下。”
  这次的口气与方才不同,不仅不像是命令,反而带了几分哭腔。尾音轻轻颤着,潋开浓浓的担忧和心疼。
  她怕,她怕容渊若是再不跪下,爹爹便会叫了侍卫来强动了家法。那几个侍卫身强力壮,他的身子骨定是受不住的……
  苏嫽越想越担心,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容渊面前,放轻了声音哄他:“阿渊,这是苏府的规矩,受家法时是一定要跪的。听姐姐的话,嗯?”
  容渊低垂着头,她温柔轻哄的声音就落在耳边,仿佛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一阵钻心的痒。他鸦睫轻颤,心思有些松动。苏嫽的手恰在此时落在他的发顶。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柔声说:“阿渊,乖一点,好不好?”
  容渊心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来没有人这样温声细语地哄着他,他也不知道乖这一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好。我听姐姐的。”
  苏嫽这才松了口气,往后退了几步,温声道:“把手伸出来。”
  容渊在她面前的石地上跪下,听话地伸出手,将掌心在她面前摊开。苏嫽颤抖着手将戒尺举起来,实在不忍心去看,索性闭了眼。
  戒尺落在容渊的掌心,发出清脆的、骇人的声响。纵然苏嫽特意收敛了气力,但厚厚的铁尺落下去,还是免不了会疼。
  苏嫽咬着牙,逼迫自己不去看容渊的手。若是看了,她定然会心疼,还如何能下得了手。
  她只能颤声安慰容渊:“阿渊,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耳边很快传来容渊一贯的淡薄清冷的声音。甚至不知为何,还蕴了几分笑在里头:“好。”
  铁尺一下下落下去,刺耳的声响在不算宽敞的祠堂内来_0_hui_0_hui荡。苏嫽在内心无尽的煎熬和折磨中打完了这五十下。她睁开眼时,眼眶是红的,眼角是湿的。
  她下意识地去看容渊的手,少年原本白净的掌心现下已经高高肿起,一片惊心动魄的红。
  可容渊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维持着摊开手掌的姿势,眼尾含着乖戾的笑,无声地朝她摆口型:“姐姐,我乖吗?”
  苏嫽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心脏,一滴清泪立刻从眼角掉下来。她心疼的要命,红着眼睛拉住容渊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揉着:“你先忍一忍,等回去我给你上些止痛的药,就不会那么疼了……”
  “好了,打也打完了,嫽儿,你带他回去吧。”苏行山依旧沉着脸色,但声音却明显和缓了不少,“往后你要好生管教阿渊,别让他再做错事,记住了吗?”
  “是。”
  苏嫽答应着,起身送了苏行山出去,自己也匆忙带着容渊回了香玉小院。
  一进屋,她就急急忙忙地让月枝打了一盆冷水来。她用浸满冷水的帕子去敷容渊红肿的掌心,待消了些肿,才开始给他上药。
  “可好些了?”苏嫽一边上药一边柔声问。
  容渊点了下头。
  苏嫽见他神色如常,似乎是真不觉得痛了,才稍稍放下心来。她顿了顿,又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替我出气。但这样的事,以后还是别做了。今日情景,实在太过血腥……”
  容渊玩味地看了苏嫽一眼。
  “吓着姐姐了?”
  “只是有些害怕,倒也谈不上吓着。”苏嫽发觉话题偏离,连忙又将话头扯回来,“我是说,不管苏瑜再做什么,你都不要理会她。她到底也是爹爹的骨肉,你伤了她,爹爹只会罚你。”
  容渊垂着眸子,视线一直落在苏嫽为他抹药的那双纤纤素手上。待苏嫽说完了,他才慢悠悠地说了句:“既然姐姐害怕,我以后不做了就是。”
  苏嫽气的白了他一眼,再次强调:“我都说了,只是有一点点害怕而已,一点点!”
  她生气地嘟起嘴,粉.嫩的唇盈润生动,像新采下来还沾着露水的樱桃一样可爱。容渊不由失笑,扬着唇角问:“姐姐生气了?”
  苏嫽还没来得及回答,卧房的门突然被人轻轻叩响。雪芽推门进来,朝她屈了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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