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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迢迢-分卷阅读30

装作若无其事移了开去。
  出得延晖殿,已是破晓时分,曙光初露,晨风带寒。
  裴琰惦着一事,匆匆出了乾清门。静王由后赶了上来,边行边道:“少君可是揽了个火炉子。”
  裴琰脚步不停:“没办法的事情,只能见招接招,所幸没让王朗和高成的兵马调往西线,回头我再查查姜远的底。”
  说完他拱拱手:“王爷,我得去找一个人,先告辞。”说着跃身上马,一路驰回相府。
  裴阳一直在相府门前等候,见裴琰回来,迎上前道:“相爷,夫人让您即刻过去一趟。”
  裴琰一怔,只得往蝶园行去,边走边道:“你赶快派人去西园子,跟子明说一声,让他今日不要去方书处,我找他有急事,回头就过去。你再派人替他去方书处告假三日。”
  裴琰步入蝶园,只见裴夫人正蹲在园子里摆弄盆景,手中还握着剪子,忙上前行礼道:“母亲起得这么早?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
  裴夫人并不抬头,用心修着那盆景,过得片刻方道:“你叔父那边来信了。”
  裴琰一愣,垂下头去。
  “那件事,不能再拖了,你得加紧进行才是。”
  裴琰轻声道:“是,孩儿已将子明安排进了方书处,等过段时日,便可进行此事。”
  裴夫人剪去盆景上一根岔枝,道:“崔亮这个人,你也放了两年了,该是用他的时候,不要太过心软。”
  “是,孩儿已找到他的弱点,他既已答应我入了方书处,应当会听我吩咐行事的。”
  “那就好。”裴夫人又转到一盆秋海棠前,摇了摇头:“你看,稍不注意,这便长虫了。你看该如何是好?”
  裴琰不敢接话,裴夫人已将那秋海棠的繁枝纷纷剪去,道:“这枝叶太繁盛了,便又招蚁,又引虫,索性剪了,倒是干净。”
  她直起身来,裴琰忙上前接过剪子,裴夫人盯着他看了片刻,淡淡道:“有些事,你不要问我,我也不会说。你就照着你自己的想法去做,我该为你做的,都已经尽力了。你只记住一点,圣上当年能在诸皇子中脱颖而出,得登大宝,又能坐稳这个皇位二十余年,自有他的道理,你谨记此点就是。”
  裴琰微笑道:“孩儿谨记母亲教诲。”
  “你事多,去忙吧。”裴夫人往屋内行去。
  裴琰将她扶上台阶,道:“孩儿告退。”
  他刚迈步,裴夫人又道:“慢着。”
  裴琰转过身,裴夫人俯视着他,平静道:“漱云那丫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你要撵她出慎园?”
  裴琰低头答道:“孩儿不敢。”
  “你前几年在军中,不想过早娶妻纳妾,我由着你,现如今到了京城,各世家小姐,你一一回绝,我也不说什么。你娶正妻一事,可以先缓缓,但漱云是我看中,要收为你的侧室的,她纵是有做错的地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待点才是。”
  裴琰默然片刻,道:“孩儿知道了。”
  天蒙蒙亮,江慈便醒转来,由于记挂着崔大哥要入宫应卯,她便早早下床,替他准备早点。
  她本不是这般勤快之人,也并不把裴琰让她伺侯好崔亮的命令放在心中。但她心中总觉得,这黑沉沉的相府里,只有这西园,只有崔大哥,才是唯一让她感到温暖的。不管以后怎样,现在自己总得为崔大哥做点事,心里才过意得去。
  不多时,听得崔亮起来洗漱,又听得相府侍从过来说相爷有急事,让崔公子不要去宫中当差,在这西园子等他便是。
  江慈将小米粥熬好,昨夜扭伤的脖颈却是越来越疼,她丢下碗,跑到房中揽镜一照,才发现脖子肿得很大。
  她嘟囔着出了房门,正见崔亮从院中转身。崔亮见她噘着嘴不停揉着脖子,细心看了两眼,道:“小慈,你脖子是不是扭了?”
  江慈歪着头道:“是啊,昨夜扭的,我还以为没多大问题,今早一起来,就成这样了。”
  崔亮招了招手:“你过来让我瞧瞧。”
  江慈知他医术高明,忙奔了过去,坐于竹凳上。崔亮低头看了看,摇了摇头:“这可伤了筋了,怎么会扭得这么厉害?”
  江慈笑道:“被一只野猫给吓了一跳,就扭着了。”
  崔亮失笑:“我看你胆子大得很,怎么就被一只猫给吓着了?!”
  江慈歪头回望着他笑道:“你不知道,那猫很吓人的,长倒是长得挺漂亮,但猫爪锋利得很,动不动就会抓伤人的。”
  崔亮步到房中,拿了一个瓷瓶出来,在江慈身后迟疑了片刻,终开口道:“小慈,我给你搽点草药。”
  江慈笑道:“好。”
  “小慈,我得帮你先揉揉,再扳一下脖子才行。”
  “好,崔大哥快帮我揉揉,我可疼得不行了。”
  崔亮见她毫无察觉,也知她天真烂漫,于男女之防不放于心上,心中暗叹,将草药汗倒于手心,又将手覆在江慈的后颈处,轻轻搓揉着。
  江慈只觉崔亮的手心传来一阵阵清凉之意,那搓揉的手法又十分娴熟,片刻后便觉疼痛减轻,被揉搓的地方更是酥酥麻麻,极为舒坦。
  她心里高兴,不由笑道:“崔大哥,你医术真好,为什么不自己开个药堂,悬壶济世?”
  崔亮刚要开口,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崔亮忙停住手中动作,俯身道:“怎么了?是不是揉得太重?”
  江慈抬头笑道:“不是,挺好的,是我自己想到别的事情去了。”
  此时崔亮俯身低头,江慈仰头,两人面容隔得极近,近得可以互相在对方瞳仁之中,看到各自清晰的面容。
  崔亮的手还停在江慈的颈中,触手处细腻柔滑,眼前的双眸乌黑清亮,笑容纯真明媚,他心情渐渐复杂莫名。
  江慈却未察觉什么,犹仰头笑道:“快揉啊,崔大哥。”
  崔亮回过神来,正要说话,裴琰微笑着步入园中。
  二十、秋雾海棠
  “子明请说。”
  崔亮理了理头绪,道:“从火场痕迹来看,起火点是在马槽,但烧得最旺的却是金右郎所在的正房,而我看了一下正房的结构与所用木材,似还不及另几处的房屋那般容易过火。但大火从马槽一路烧到正房,时间极短,逃生的人惊觉时,正房便已被大火吞没。”
  “子明的意思,是有人在正房放了助火之物?”
  崔亮点了点头:“这是其一。其二,从表面看,起火原因似是马槽的油灯打翻,烧着了草料,但从昨晚的风向和风势来判断,正房西北面的大门纵是被大火吞没,火势也不可能瞬间便将正房的四个面都围住。若从其东南面的小窗逃生,还是来得及的,金右郎大人为何未能及时逃出,大有疑问。”
  “使臣团的人说昨夜金右郎饮多了点酒,可能火起时他正处于醉卧状态。”
  “那其余丧生的五十余人呢?据桓国人所述,昨夜使臣馆的人都饮了点酒,可我详细问过礼部负责给使臣馆供应生活物资的小吏,他那里都有详细的清单。桓国人善饮,如要令五十余人皆喝醉至无法逃生,至少得二十坛以上的烈酒方行。但礼部并未供应过这么多烈酒给使臣馆。
  裴琰陷入沉思:“也就是说,这些人并不是喝醉酒,只怕是被人下了药。”
  “酒应当是喝了的,但必不是喝醉,而是喝晕了,喝迷了。”
  “那为何还有十余人未曾迷晕呢?”
  “总得留些人逃出来,而且最重要的,得让那个雷副使逃出来闹事才行。”崔亮一笑。
  裴琰冷笑道:“筹划得倒是周全。”
  崔亮道:“其三,也是最明显的一点,所有的死者口腔里都没有烟尘,而真正被烧死的人,因为要挣扎呼救,嘴里一定有大量的烟尘。这足以证明使馆里的人是被迷倒了以后才被烧死的。”
  裴琰点了点头:“这些都能证明是有人故意纵火,但现在只是能证明有人纵火,这比失火对我们更不利,到时桓国咬定是我朝故意派人放的火,形势会更糟糕,得找出真凶才行。”
  崔亮迟疑片刻,终开口道:“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我现在没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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