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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绘梦-分卷阅读33

的空气中带着一层森森凉意,让人觉得格外寒冷。
-----由内而外的冷。
或许是因为寒冷的关系,头脑却是异常的清醒。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她无比清楚的知道-----
以后的路,会更加坎坷,更加难走。
可就算再难走,她也要继续往前走。
绝不后退。
绝不。

与此同时,在遥远两千年后的某幢高级公寓中,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放下手中的羊皮卷,用消毒过的手帕擦拭去指尖的一滴黑血。他微皱着眉看着羊皮上显现出来的最后一个字,自言自语地抱怨了一句,“这个狠毒的女人!”
就在这时,公寓里的电话_0_ling_0_sheng响了起来。他随手摁下了通话键,从话筒里传来了好友兴奋的声音,“凌宇,今晚老地方老时间欢乐时光,你赶紧过来,我约了一批很棒的模特,上等货色,个个魔鬼身材_0_feng_0_sao性感,都是你喜欢的型!”
凌宇的声音带着一丝乏意,“哦,我就不去了。今天有点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对方的音量顿时提高了几个分贝,“不是吧,凌大少爷!你以前可是最喜欢凑这热闹的!我说你是不是在罗布泊撞了邪?自从回来后你就好像变了个人,每天窝在家里想做宅男吗?”
“只是觉得厌倦了而已。你们玩的开心点,没事的话我挂了。”还不等对方再说话,他已经飞快挂上了电话。
再一次仔细端详起这卷羊皮书,他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的信息。可除了之前显现出来的那些字,其余地方还是一片空白。除了每三天一放的毒血,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剩下的文字显形。
那罗……他低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知为什么,这个名字听起来总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说真的,刚开始看这卷羊皮书时,他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随着故事的逐步展开,他如同中了邪般渐渐地被内容吸引了,心也仿佛跟着这个女孩的命运而起伏不定。
难道------这个叫做那罗的女孩就是当时在墓穴中发现的微笑公主?
可是微笑公主去世时的年纪应该很轻,难道这个女孩也同样是红颜薄命吗?
无数个谜团和疑惑在凌宇的心里纠结缠绕,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局,更想知道等他看完全部故事会发生什么……
闭上眼睛,他仿佛能听见穿过楼兰上空的风,波光粼粼的孔雀河上渔人的歌声,筚篥的乐声穿透千古的余音在沙漠中悠扬……
两千年的距离,弹指一瞬间。

楼兰绘梦20成长(完)

这是个云淡风轻的初夏天气,午后的楼兰王宫里一片安谧宁静,只是偶尔有几声鸟雀的啾鸣,仿佛沉淀了俗世间所有的浮尘烦扰。浅浅阳光洒落,微风穿梭于枝叶间,树色翻作几层稠绿波浪,沁出一丝丝凉意。
此时,在大王子的宫里,一位身着绿罗衫的少女正歪着脑袋托着下颚,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看着面前摊开的一卷羊皮书,她的目光时不时扫向窗外,显得很是心不在焉。这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穿着的衣饰也很简单。除了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孔雀石外,手腕上就只戴了一串做工普通的胡桃木手链。但这身简单的衣饰却丝毫无损少女姣好的容颜。她的肌肤细白如瓷,双颊红润,犹如沙漠尽头珍贵清澈的一眼甘泉,又似酷暑盛夏迎面吹来的一阵清风。浅茶色的长发结成了十几条辫子,晃晃悠悠垂落在腰间,琉璃色的眼波如阳光下水波微澜的孔雀河水,闪着潋滟光芒,笑容更是如同娇嫩的花骨朵般迷人……令人看得移不开目光。
伊斯达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自己的眉心,望着她的眼神温柔而包容。转眼间已经五年过去了,那个小小的女孩也长大成人了。他知道她自小就是个漂亮的女孩,却还是不曾料到她能蜕变得这般美丽绝伦。

这五年来,楼兰国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静。不过从前年开始,匈奴和汉朝的关系又渐渐恶化,楼兰国有时听从匈奴,有时归附于汉,竭力做到两面都不得罪,介于汉和匈奴两大势力之间,巧妙地维持着自身的安宁。由于楼兰地处汉朝与西域诸国交通要冲,汉朝很难越过楼兰攻打匈奴,而匈奴不借助楼兰的力量也难以威胁汉朝,所以汉朝和匈奴对楼兰都尽力实行怀柔政策。在这种微妙的形势下,楼兰国小心翼翼地生存着在两个强国的夹缝之中。
这么长时间以来,楼兰国王一直未定下储君的人选。大臣们虽是焦急,但见国王身体强健且毫无立储之心,也就暂且按下不提。但去年年底国王生了一场重病,身体状况大不如前,立储君这件事又重新被大臣们提了出来。令人不解的是,楼兰王还是迟迟不做决定,似乎还想再看看几个儿子的表现。
伊斯达以前对王位并不热衷,但如今已经不同了。没有权势,他就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对于楼兰王的王位,他不会再袖手旁观。这几年来达娜王妃倒没有为难那罗,每回曼亚的禀告也并无异常。而他每次询问那罗,她都说自己过得很好,没有人敢欺负她。见她每次精神和情绪都非常好,受伤更是从未有过,他也就不再有怀疑了。但达娜王妃此人喜怒无常,只有将那罗放在自己身边,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师父,这个故事我都看完了。可不可以喝酸奶酪了呀?”那罗略带撒娇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看完这个《执师子传说》吗?那你倒是和我说说,这个故事说了些什么?”从前几年开始,他也教习她看书识字,但这看起来好像比吹筚篥更让她头痛。要不是有酸奶酪作诱饵,怕是她早就扔下书卷逃跑了。
“啊?这个故事嘛,就是说在僧伽罗国的山里有头狮子,这头狮子呢,抢走了……抢走了……”她支支吾吾,一个劲地往羊皮卷上乱瞄。
“抢走了什么啊?”他将羊皮卷反转放在了地上。
“师父你猜猜狮子抢走了什么?要是你猜对我就服了你。”她促狭的眨了眨眼,将这个任务转交到了他身上。
伊斯达像是早预料到了她的这一招,无奈地笑道,“狮子抢走了南印度一位国王嫁出去的公主,并且和她一起生下了儿女。儿子成年后带着母亲和妹妹离开了狮子。狮子失去妻儿后就变得狂性大发,四处杀人。于是国王就悬赏杀狮。儿子为赏所动,只身前往杀狮,狮父见到他并无反抗,死在他的刀下时“尚怀慈爱,犹无忿毒”,儿子虽然立了功,但因为出身兽类还是被赶走,最后就漂流到一个地方建立了执师子国。”
“还是师父说得好,师父猜得对!比自己看可好听多了。”那罗不失时机地送上了奉承话,随即又话锋一转,”不过这个故事我不喜欢,我讨厌那个儿子。”
“哦?为什么?”他嘴角含着笑。
“他不该杀了他的父亲。你看狮子都“尚怀慈爱,犹无忿毒”,那儿子这么做不是人不如畜牲吗?就算那是畜牲,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父亲啊。”她说了一堆感言,又露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那,师父,可以喝酸奶酪了吧?”
伊斯达忍着笑,不慌不忙道,“今天还没吹过筚篥,难道你想偷懒?”
那罗哀叹了一声,十分不情愿地撇了撇嘴,连身子都没挪动一下。
他微微一笑,“要不就再看一篇故事……”
“救命啦师父!我吹我吹!”她飞快打断了他的话,迅速地拿出了那支筚篥,放在唇边试了试音后就吹奏起来。经过这几年的_0_diao_0_jiao,那罗的技艺大有长进。虽说还未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地步,但胜在有自己独特的演绎风格。筚篥的乐声悠扬婉转,低缓时如涓涓清流,安静时如明月沉璧,带着一点伤感,一点悠远……
伊斯达微阖双目静静聆听,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平和宁静。除了这悠远绵长的乐声,他仿佛还听到了枝叶间鸟儿的鸣唱,风吹过水面的簌簌声,以及露珠滑过叶片,蝴蝶展开翅膀,花瓣缓缓绽放的……充满生命之美的声音。
能将伤感悲哀的筚篥演绎的这样具有生命力,那也只能是那罗。
不自觉地,他的唇渐渐往上弯成了一抹清浅笑弧。
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闪耀着珍珠般细腻的光晕,勾勒出两人年轻而美丽的轮廓,如画笔般细细描绘,眉目亦如画,千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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