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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乱世-分卷阅读14

镜,他已站了起来。
  他的白衣仍然飘逸出尘,只是袖口沾满了鲜血。
  他从不杀人,他的身上从未染过血迹,此刻却沾满了挚友的鲜血。
  他从不肯伤害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却为何有一万种黑暗和丑恶在伤害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已没有了悲伤。
  下一个瞬间,他脚尖轻点,毫不犹豫地向着朱恪而去。
  他没能落在朱恪面前,穆烟石和章寒挡住了他的去路。
  穆烟石的绳索已经出手,章寒的飞镖也已破空而来。
  流水般的绳索再次缠绕他的周身,流星镖也逼近了他的穴道。
  他却只是身形微微一动,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飞镖和绳索的缠绕。
  他流云般的袖袍再次卷出,这次,却带了雷霆之力。
  他已将内力倾注在袖袍上,那柔软的布料忽然变得如同乌云压顶。
  书案上的宣纸被他卷出的劲风猛然带起,纷纷扬扬洒向空中。
  桌上的酒杯也已倾倒,洒出来的酒却并未流下桌子,而是被激散在半空化作水雾。
  穆烟石与章寒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恐惧,他们已被笼罩在了强劲的内力中,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控制。
  强劲的烈风伴着水雾向他们迎面扑来,他们的头发被风力吹乱,身子不由地踉跄着后退。
  漫天风雨中,花满楼的手忽然如闪电般急速而来,手指一闪,已牢牢夹住穆烟石的绳索。
  穆烟石的脸色变得雪青,他将全部内力倾注到绳索上,奋力一击,试图摆脱花满楼的控制。
  然而,下一个瞬间,花满楼手腕扬起,几声轻响之后,那看似蚕丝般顺滑却柔韧无比的绳索已突然断做了数截。
  穆烟石撤手不及,被自己的内力反震,不由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已腾空飞起,。
  花满楼再一挥手,那断掉的数截绳索便向着章寒急速而去,霎时间已打中他周身各大穴道。
  穆烟石和章寒都已倒下,断绳和流星镖也已掉落在地,风声忽然停止,只剩下漫天飞舞的宣纸在水雾中慢慢飘落。
  众人都呆立在原地,裴抚靖看着花满楼,如同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唐镜更是张大了嘴巴,就连朱恪的眼睛里也有了惊异的神色。
  世人皆知,花家七公子自幼心善,从不肯伤人,因此与人动手总留有余地。
  此刻,众人才知这看起来风轻云淡的温润公子,武功已到了何等高深的地步。
  陆小凤却只是微笑着看着花满楼,他看着他的目光里,有赞赏,有骄傲,却也有说不出的悲悯。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花满楼,他却知道,花满楼还是原来的花满楼。
  他纵然已怒到了极点,使出了最高深的武功,但对着穆烟石和章寒,却只想尽快击退他们,并不愿取他们性命。
  穆烟石显然也明白这个事实,他的脸色已变得煞白。
  他一生好强,也自以为武功登峰造极,他做杀手,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杀更多的人,面对更多的挑战。
  他从出道之日起,便没有遇到什么对手,直到今天,他遇到了花满楼。
  他的绳索是产自西域的一种特殊的材质所制,这种材质不但透明光滑,更是比金属还要柔韧,这么多年,他以这绳索做武器,赢得了天下第一杀手的称号。
  而花满楼,他竟在一招之间便震断了这战无不胜的绳索。
  他的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却已有了如此可怕的内力,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个瞎子。
  而他,他自负了一生,到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井底之蛙。
  他的人生已走向暮年,他还有什么机会能够战胜花满楼?
  穆烟石怔怔地看着花满楼,像是忽然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
  花满楼没有杀他,但他已不能不死。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他既已知道了世上存在远远着超过自己想象的对手,又知自己永远没有机会超越这样的对手,活着,对他来说,岂不是每一天都是折磨?
  他还在看着花满楼,却慢慢在脸上浮现出一个凄凉的笑容。
  他开口道:“多谢花公子手下留情。”
  他这样的人本来永远不会认输,但此刻他不但已经认输,甚至输得心服口服。
  他话音未落,手掌已经扬起,他的手中多了一截断掉的绳索。
  绳索已被内力灌注,仿佛一只银光闪闪的匕首。
  下一秒,他忽然将那匕首直直插入自己的心脏。
  花满楼一惊,急速卷起一枚流星镖,向穆烟石手中的绳索打去。
  流星镖触到绳索,发出叮的一声,然而又徒劳地落下。
  穆烟石的胸前已渗出了大片的血迹,那血流得又快又急,仿佛他此时决绝的心。
  花满楼呆住了,他已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他最不愿闻到的血腥味。
  众人也呆住了,章寒和赫连鹰的脸上更是写满了恐惧。
  花满楼呆呆地站在那里,他已经明白了穆烟石为何如此做,当他向他道谢时他已想好了这样去做,一个从不认输的人,若是不但认输,还感谢对手留情,岂不是早就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他忽然感到无比的茫然,对于世人来说,输与赢难道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每个人都不得不押上生命作为筹码,穆烟石是这样,朱恪,更是这样。
  他在一片茫然中把头转向陆小凤,陆小凤在唤他:“花满楼。”
  他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悲悯。
  花满楼忽然明白了陆小凤为何能与西门吹雪成为好友,因为他早已明白这个世界的真相。
  这个世界,不是每个生命都能被好好珍惜,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得到拯救。
  他希望这个世界只有花开的声音,雪落的声音,而没有痛苦的声音,但他拯救不了被欲望笼罩的那些黑暗。
  他忽然走到章寒面前,他看不到章寒的脸,但他听得到他的心跳,充满了恐惧的心跳。
  他出手如风,却解开了他的穴道,他轻声道:“你走吧。”
  他放过了他。
  纵然他知道章寒要杀他的时候并没有手下留情。
  他还是放过了他。
  因为他还是花满楼,他终究只能是花满楼。

  ☆、摘星

  章寒与赫连鹰已经离开了营帐,他们以后会怎么样,能不能继续去做杀手,没有人知道。
  花满楼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已走到了朱恪面前。
  他轻声道:“请昭平王交出解药。”
  他的态度依然温润,甚至声音也很温和,但在刚才那一场打斗之后,已没有人能忽略他说的话。
  朱恪却并没有回答他,他非但没有回答,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因为门外已走进来一个人,一个既娇媚又甜蜜的女人,她的声音如微风吹动银铃:“没想到花公子这样的君子,也会威胁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
  朱青青已走到花满楼面前,她的笑容依然温柔,仪态依然高雅,就仿佛她未曾看见帐中凌乱的场景,也未曾看见倒在地上穆烟石的尸体。
  陆小凤忽然叹了口气。
  他实在很少在看到漂亮女人的时候叹气,但这时看到朱青青,他却不得不叹气。
  花满楼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他只是对着朱恪再次重复道:“请昭平王交出解药。”
  朱青青笑了起来:“花公子,你实在糊涂了,如果是你,若要给一个人下毒,你会不会把解药带在自己身上?”
  她不等花满楼反应,继续道:“反正我是不会,我又不会丝毫武功,若是被人擒住,只能乖乖交出解药,那样岂不是会前功尽弃?”
  她忽然把目光转向陆小凤,微笑道:“陆小凤,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陆小凤靠在唐镜身上,他的嘴唇已毫无血色,他的笑容却依然无懈可击:“好像确实是这样,看来我中的毒,今天是无药可解了。”
  朱青青注视着他,仿佛温柔而甜蜜地注视着自己的情郎:“是的,我父王身上没有解药,我身上也没有解药,花公子就算杀了我们,也得不到解药,所以,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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