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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狼爪 (3P, 高H, 双性)-分卷阅读36

人。

因为那个人……就是他。

他一心一意信赖着的,满心愧疚想要弥补,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好弟弟。

此时嗓音沙哑,溢出一丝难得的慌乱:“阿宁,我——”

腹部抽疼,冷汗已经将后背打湿了,冯宁依旧用尽所有力气推开眼前这人。

“是你…李升,我恨你。”

他毁了冯宁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信任。

哦豁,掉马

冯宁把自己锁在了卧室裡,不管李升说什么做什么都置之不理。

事实上,他也没有心力再去应对。

苍白指尖顺着门把手一点点滑落,浑身就像抽干了力气,他靠着门背艰难喘息了一阵,门外李升焦急的呼喊和解释震得脑仁作痛,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终于不再是摇晃晕眩的世界,门外的声响也停了。

他,走了吗?

撑起一点力气,冯宁中央的大床上,李升换过的衣服还在另一边,他看也不看,裹紧被子,缩成一团。

黑暗密闭的环境让人得以喘息,痛苦酸涩顺着眼睛浸湿了棉布。

太可笑了。

自己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人,居然就是暗处行凶的刽子手。

见到李升有多高兴,现在都成了反噬的利刃,握着刀的那个人眼裡,他就像个跳樑小丑。

李升自导自演了这一切……还是恨他吧。

所以用这种方式报复自己。

那些令他心口滚烫的直白爱语和毫不避讳的灼热眼神,以及这些日子自己的挣扎和心底萌生的隐秘希冀,现在回忆起来,都成了落在脸上的巴掌,可悲,可笑,可怜。

冯宁,你到底是有多缺爱啊。

所有的期待转化成伤害,变成一道道恶毒的自我攻击,冯宁在情绪力竭中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背后暖烘烘的,靠在熟悉的怀抱裡,年轻男人蓬勃浓郁的气息环绕。

冯甯慌乱了一瞬,明明将门反锁了,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对了,这裡是他的地方,他恐怕一直有钥匙。

“…放、开我。”

“哥,你发烧了。”

李升手脚将他环住,额头贴着蹭了蹭。

“不要你管——唔呃”

冯宁撑着胳膊一阵干呕,这一觉睡得不安稳,噩梦不断,醒来之后更是头晕脑胀,胃裡翻滚。

李升看着人烧得泛红的脸颊和红肿的眼睛,内心複杂。

最后什么都没说,将药和水递到他嘴边。

“哥,吃药吧。”

冯宁根本不想理他,甚至想把水泼他脸上。可是想到腹中的宝宝,忍了又忍,还是乖乖吃药了。

吃完药以后很快又生了困意,大脑昏昏沉沉的,胸口也隐隐胀痛,李升仍守在床边看着他,冯宁气闷,却也懒得理会,别过身子背对着他,彻底无视。

一连几天他都视李升为空气,看着李升做饭,嘘寒问暖忠犬一般忙进忙出,冷眼以待从不回应。

唯一和他说过的话,就是离开。

第一次提起是退烧痊癒以后,这几天一直在睡,导致天不亮他就醒了。李升的手搭在他腰上,虚虚环着,似乎怕压到他,没再像之前那么用力,生怕自己跑了似的。

冯宁厌恶地挪开他的手,身后平稳的呼吸停了,立马起身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睡不好。

冯甯只是冷声问他什么时候放他走。

李升沉默,当做没听到。

第二次是在餐桌上,李升低头吃着面,放下筷子再抬头时,红了眼睛。

冯宁心头一跳,僵硬撇开视线。

这个人对他做了那么恶劣的事…还是捨不得看他伤心的样子。

其实每天夜裡,李升以为他睡着了,一直在耳边呢喃着说对不起。

冯宁听得揪心烦闷,装作没听到。

“哥,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李升罕见地没有看自己,声音颤抖。

微微低着头,遮住了这几日眼睛裡一直小心翼翼又不安地讨好。

冯宁咬着唇,一声不吭。

良久,嘶哑开口。

“我想回去。”

事到如今,他还是想回到往日两个人的家。

周颂岳不会轻易放过他,也不会放过李升。可是如果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说不定能留有馀地……

冯宁这几天脑海裡乱糟糟的想了很多,周颂岳并不知道李升对他…或许不是没有迴旋的办法,他在周颂岳身边待了五年,已经够了吧?况且他现在这个样子,周颂岳还会要他吗?一个会怀孕的男人,只怕周家避之不及。

至于这个孩子,如果没有人要,他也可以走的远远的,离开这裡慢慢养大,只要周颂岳答应放过李升和自己,不再干扰他们的生活……

说到底,至少此时此刻,他心中的天平依然倾向李升。

然而冯宁不知道,正是这句“回去”,彻底踩灭了李升心头微弱的希望。

果然,冯宁还是要抛下他。

他臆想中乖巧听话的弟弟,居然有着这样肮髒卑劣的一面,吓坏了吧。所以迫不及待地想摆脱他,甚至又要投入那个野男人的怀抱……

李升低笑了一声。

只是那笑声阴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机。

冯宁不安地抓着桌布,心头涌起一丝诡异的违和感。

甯宁对小狼崽还是心软滴

后面几章都是本色批好早就开始脑补滴play诶嘿嘿

“哥,吃药吧。”

李升神色如常,好像刚刚红了眼的不是他。

冯甯满怀心事,接过药,气氛沉闷。

“阿升,你——”

“哥,你不用说了,明白。”

不,他并不明白。

冯宁胸口阵阵胀痛,这几日愈演愈烈,或许是心绪不宁导致,此时更是疼痛难忍,就好像、好像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似的。

“水要凉了,你先吃药吧。”李升端起水杯,走到他身边,高大的一片遮住日光,冯宁心跳失衡,突然有点顺不来气。

不对。

他已经退烧了,为什么还要吃药?

他不听话,一直极力隐忍伪装温驯的男人彻底失控。

李升沉下脸,含了药吻过来,掐着下巴逼他吞下。

“等等,这是什么唔——咳咳”

冯甯呛了水,李升刚鬆手,就被一把推开。

冯宁狼狈地呛咳,吐出药片。

“你咳…给我咳咳吃什么药……”

李升俯视着他,眉眼阴鬱:

“打胎药。”

冯宁手指蜷缩,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不可置信。

“…你疯了吗”

李升背着光,垂着眼睫,投下一片冰冷的倒影。

所谓温情和愧疚彷佛只是自己的幻觉,现在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他。

残忍冷漠,不择手段。

“你才知道,我本来就是个疯子。”

“阿宁,是你要把一个没人要的疯子带回家啊。怎么能又不要呢?”

疯子慢慢蹲下身,倾身遮挡住窗外最后一点光源,摸上冯宁的脸,彻底脱下了温驯的面具,曝露出野兽难驯不羁的原始面,眼神痴迷而狂热。

他恨冯宁,但更爱他。

他愿意被他驯养。

但如果他妄想抛弃,那就用锁链死锁死住,让他无力挣脱,永远也别想离开。

冯甯被这个陌生的李升吓到了。

手掌撑着地面,不自觉地往后缩,脚踝被大手抓住。

像是触发了某些不为人知的阴暗回忆,他反抗激烈,踢开对方就往门口跑。

这不是李升,不是冷面热心一直保护自己的弟弟,不是——

“啊”

李升反手抱住他的腰,将人拦腰扔到了沙发上。

被他一而再再而三逃离的反应激怒,也顾不上动作粗鲁。

反正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那个小野种生下来。

沙发铺了羊毛软垫,冯宁依旧疼出了眼泪。

李升将T恤兜头脱下,行动间,胸肌腹肌线条纹理分明,勐兽一般,朝落入陷阱的弱小猎物踱步走来。

俯身在他耳边,吐息灼热,语气阴狠:

“不吃药没关係,我现在就把这个小野种肏到流产。”

他双手抵在胸前,难受得皱眉,耳间过长的发梢被汗水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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