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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分卷阅读20

除去亲系的周王殿下,可是这位凌织郡主最得太后偏宠,一干人等怎敢怠慢。
  凌织见状,便软软央求:“皇祖母莫要恼他们,是我觉着闷方才出去赏景,你要罚便罚我。”
  沈太后语气不悦:“哀家这华阳宫的景还不比如绘殿?”
  赏景?她去如绘殿怎会是赏景。
  凌织笑道:“凌织便知晓什么都瞒不过祖母。”
  沈太后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身侧,语气严肃了不少:“这皇宫,最不缺的便是眼线,你明知如此,怎还敢兵行险招,若是你借病推辞皇家秀选的事情被东宫知道了,不你,就是右相府也会难辞其咎。”隐寺祈签,宜阳郡主本也在秀选仕女之列,却称病推脱,沈太后怎不知她的心思,“你就如此不想嫁入皇家?”
  凌织抬起眸子,一双清澈明亮的眼,光影灼灼:“求皇祖母成全。”
  从她及笄那日起,她便拂了太后之意,不愿入周王府,只因心有所系。
  沈太后恼也不是,急也不是,又舍不得斥责:“你可知道一年前在钦南王府那楚彧怎么拒绝哀家的。”
  一年前,定太后驾临钦南王府,替宜阳郡主示好于常山世子,有意缔结姻亲。本打算若是常山世子应了,钦南王府与右相府也能结秦晋之好,不想——
  到此处,太后愠恼:“楚彧那子,”咬牙切齿都不解气,“他宣阳郡主是哪个?!”
  大凉世家女子,数宜阳郡主与国舅苏家的暮词姑娘最为盛名,有才有貌,哪个男子不想娶之。
  楚彧倒好,半分面子都不给。
  凌织却不恼,轻笑:“他大概当时没睡醒。”
  当年平邑战败,北蛮屠城,她家破人亡时,便是楚彧,带着千军万马,踏烽火而来,那时,他还年少,穿着银白色的戎装,沾了些许血渍,微微眯着眼,对着城门下千千万万的流民懒懒地问:“谁是华烨将军的后人?”
  声音,软绵绵的,哪像个驰骋疆场的少年将军,像是从惺忪睡梦里而来。
  那时,兴许他也是未睡醒的。
  沈太后听罢,怒其不争:“楚彧那个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
  凌织不言。
  沈太后轻叹:“凌织,你虽不是右相府的姐,可到底是哀家养大的,相府是周王的母族,你与他也算是一系,周王早便向钦南王府示好,楚家人显然无意卷入夺嫡,楚世子又怎会与你再有牵扯。”
  沉默里片刻,凌织颔首:“我知晓。”她淡淡轻语,眸子亮如星子,“皇祖母,凌织从不妄念,只是,也不愿屈就,万物缘法不可强求。”
  妄念?
  太后膝下的郡主,配他楚彧一个藩王世子,还配不上不成?
  沈太后恼得连喝了几口清茶:“这次便罢了,以后不准由着性子胡来。”
  凌织点头应好。
  “还有那苏暮词是怎么回事,国舅府的人怎么会帮你?”太后问道。
  宜阳郡主称病,国舅府苏暮词为其诊治,二人便都因此推了月隐寺秀选。只是,苏暮词医术精绝,不可能诊不出宜阳在装病。
  凌织沉吟:“大概苏暮词也不想嫁入皇家。”
  沈太后无语了,到底她皇家的子孙是有多不入眼,这一个两个都费尽了心思要逃开。
  亥时方过,殿外更声响。
  永延殿外,宫人脚步声急促。
  “皇上,月隐寺走水了。”
  顺帝从龙座上起身:“那迦善国师呢?”
  来人禀道:“被困火海,夜里起了东风,火势汹涌,只怕是,”
  宫人摇头,只怕是性命不保。
  顺帝脸色骤变:“死无对证,倒让朕束手无策了。”这皇家甄选,帝王燕临,怎可能全是天意。
  方公公上前搀扶:“皇上,您这萧家老七当真能预知?”
  萧扶辰入主东宫,这是那女子的预言,倒不想,一语成谶。
  顺帝沉下眸子:“若不是预知,只怕这次秀选是她一手绸缪,这份心计,也足够将朕的天下玩弄股掌。”顺帝叹气,“若为朕所用也罢。”
  若不为帝君所用,势必是大凉之患。
  夜深,国公府外留着守夜的灯,紫湘沐着夜色进了景和院。
  这时辰,萧景姒在煮酒,那嘴馋的灰猫趴在她脚边,作垂涎欲滴状。
  “主子。”紫湘走近,“如您所料,顺帝果然派了人上月隐寺。”
  萧景姒晃了晃酒壶,摇匀了几下:“凤傅礼呢?”
  顺帝自然是去查实,至于太子……
  “太子的人还没来得及杀人灭口,月隐寺便烧了大火,火势之大,只怕是要毁尸灭迹烧个干净。主子,恐怕不是天灾,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敢在皇帝与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动作。”皇家那几位王爷,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紫湘问,“可用我去查实?”
  萧景姒摇头,专注地煮手中一壶清酒,漫不经心地道:“不用了,总归是助了我。”
  要杀人灭口的,除了太子,自然还有主子,紫湘诧异,总觉得主子知道些什么。
  “猫儿,不准舔。”
  萧景姒轻斥,原是那猫儿偷尝了杯中清酒,还很是无赖地摇尾。
  萧景姒笑着揉它的脑袋,“这清酒虽淡,也不是你这东西能饮的。”抬眸吩咐,“紫湘,去端些鱼汤来喂它。”
  “是。”
  紫湘蹙眉走出去,盘算着到底是谁在助她主子。里头,女子自言自语一般:“猫儿,你我去见见他可好?”
  “喵!”好!
  萧景姒轻笑,抬头,透着烛火看纸窗外高悬的月,突然,那些远古的记忆,来势汹汹。
  上一世,月隐寺祈签,凤殷荀那蛊消暑汤,被她饮下,那样烈性的情药,她哪里还有理智,只得用簪子划破了手腕的血管。
  意志涣散时,有人在唤她。
  “阿娆。”
  “阿娆。”
  手腕被一只凉凉的手握住,很轻,不敢用力一般,她睁开眼,眼里全是晃动的影子,都是一个人的样子。
  她浑身无力,扯扯唇角:“是你啊。”
  声音沙哑,带着浓浓**。
  是楚彧,是他来了,似乎次次在她狼狈落败时,他都会在。
  “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他伸手,用手背给她擦去脸上的汗。
  意识早就不清醒了,视线模糊,她呢喃:“我难受。”扯了扯脖颈的衣领,她抓住了他的手,“楚彧,帮我。”
  题外话
  预知后事如何,请自行脑补
  礼物鸣谢:柒柒,迟暮,笑笑微凉,黎酒儿,燕子,郑zhenghb,曦月大人,谢谢你们一直都在!·k·s·b·

  ☆、第二十五章:都是夜色惹得祸啊

  洪宝德觉得,她的地位快比不上这只畜生了。
  “我还有一事要问你。”萧景姒道。
  “嗯?”
  萧景姒将猫儿放下,从梳妆盒下取来信笺,递给洪宝德:“国库里可有这四味药材?”
  洪宝德一瞧,有些惊讶:“这其中三味是趿褡的药材,去年年关折冲将军大破趿褡时带回来一批上贡的药材,皇上将这些药材赏赐给了各位宫的主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白木香和乌灵子分别送去了东宫太子府和晋王府,紫茸送给了琉璃宫那位,这最后一味药,只有牧流族的皇室才有。”这四味药材可都是有价无市,洪宝德问,“你想要?”
  萧景姒点头,似在思忖,沉思不语。
  “你又不行医问诊,要这稀世药材何用?”洪宝德凑上前,十分好奇。
  萧景姒自顾自饮:“自有用处。”
  指不定又在谋什么!洪宝德也不多舌,只道:“这几味药千金难求,用银子可不顶用。”她一副瞧戏的模样,“药都在宫里那几位金贵主子手里,你打算怎么弄到手?”
  萧景姒片刻思索,道:“强买强卖。”
  洪宝德:“……”
  她觉得萧景姒越发粗暴直接了。
  这时,云离进来:“七姐,国公爷派人来请姐去前院。”
  微微蹙眉,萧景姒问:“何事?”
  “别庄的江姨娘接回来了,夫人听闻是姐去接的人十分气恼,这才差人来请姐过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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