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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分卷阅读34

声吼:“华支,还本王添碗筷。”
  华支头疼,觉得日子不太平。
  这一顿饭,萧景姒吃得味同嚼蜡,钦南王那双眼睛,鹰一般,一直盯着她,喝了饭后清茶,她便先行回府,楚彧本是要送她的,她顾忌着他有伤在身,便回绝了他,他自然也是听她的。
  将人送上了马车,又在门口依依不舍了好一番,才回屋,还不等楚牧质问一番,楚彧先发制人,表示他的不满:“你方才为什么盯着我家阿娆看?”
  你家?钦南王府何时多了个女娃子!
  楚牧阴阳怪气地:“本王看一眼怎么了?”就是看她不顺眼,瞧把他儿子迷的。
  楚彧板着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她是我的。”
  “……”楚牧被他噎得两眼一翻。
  完了,他家儿子,被小妖精迷昏了头了。
  这几日,又连着下了几场雨,夏日尾声,天已微微转凉,且说华凉国师奉命为都督府刘小公子查询凶手一案,暂时并无进展,倒是有件事东窗事发了。
  那日,竹安公主不是惊了中书令府郑四小姐的马吗?去医署就医的郑小姐居然查出了滑脉之相,胎儿已有两月大。
  这事儿可就有的嚼了,郑四小姐可是未婚的姑娘家,倒是许了人家,好巧不巧,就是许给了大都督府的嫡公子,这刘小公子不是被人废了吗,只怕是要后继无人,这未婚妻查出来怀了身孕,本是天大的幸事,可偏偏悲催了——两个月前,刘公子正巧在神机营历练,这孩子,不是都督府刘家的。
  这下好了,孩子他爹是谁就成了众矢之的。郑四姑娘又是个软性子的,被中书令老爷一番斥骂,就认了,说孩子的父亲,是文国公府的四少爷。
  真是一出跌宕起伏的狗血戏啊!
  这下好了,文国公府萧家,中书令府郑家,大都督府刘家,三家就孩子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得时候,国师大人查实刘公子遇害那日,萧明硕也在同一家茶肆里,并与刘家公子起了口角,抽丝剥茧究根结底,还查出了萧明硕曾雇人教训了刘公子。
  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如此一来,众位看戏的官人就不由得猜测了,难不成是那萧明硕与郑四小姐私相授受珠胎暗结,这才令其心有不甘怀恨在心,对刘公子痛下杀手废其手脚。
  嗯,有理有理!
  凉都城是传得沸沸扬扬的,文国公府萧家自然不认,推得一干二净,可天不从人愿,次日,帝令亲卫竟在萧府后院里翻出了那生生被斩下的四肢,正是刘小公子的残肢。
  这下,萧家四少爷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大都督刘正更是一口咬定是萧明硕害了自己儿子,一旨状书告到了顺帝面前,顺帝授令国师大人全权处置,一边是君命难违,一边是血亲手足,国师大人迟疑了很久,最后大义灭亲,当着文国公老爷的面,只道一句:“押入大牢。”
  三日后,帝君下旨,判决如下:杀人未遂,证据确凿,念国师有功,死罪可免,流放边关。
  帝令下旨那日,午时三刻,文国公多年来,第一次踏进景和院的门。
  脸色苍白,两鬓霜白,他红着眼怒指萧景姒:“景姒,明硕可是你的亲弟弟。”
  她坐着,沏了一壶茶,无关痛痒地:“哦,”抬眸,淡淡道,“所以,我没有斩了他。”
  果然,这帝君的判决,有她左右其中。萧奉尧甚至毫不怀疑,这个案子,必定有她在穿针引线。
  他急红了眼:“是你搞得鬼,你到底——”
  萧景姒冷冷打断:“父亲,柳姨娘可给你养了个好儿子。”
  萧奉尧死死盯着她,眼里尽是火星。
  她眸影依旧淡而清澈,毫无波澜,好似话道平常,娓娓道来:“你可知道你那个好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两个月前,萧明硕为强抢已婚新妇,火烧城郊新田村十一户人家,五个前,他与镇宁侯家四少爷以人命赌马,屠杀了七个手无寸铁的马夫,还有,”她顿了顿,将茶盏放下,对上萧奉尧难以置信的眼,“天娇酒楼的被凌虐至死的三名歌女,城西南桥身首异处的孕妇。”
  萧奉尧哑口无言。
  她凝眸,冷视:“父亲,还用我一一细数吗?”
  文国公府四公子,作恶多端,萧奉尧又怎会不知道,他重重叹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血亲。”
  血亲?这亲情牌,当真是好笑呢。
  萧景姒唇角牵起一抹冷笑:“他这样的_0_ren_0_zha,我斩了他,是为民除害,留他一命,也算仁至义尽。”
  萧奉尧睁大了眼:“萧景姒!”
  轻缓的嗓音打断他将发泄的愤怒,她道:“父亲,你要知足,我既没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没让你断子绝孙,对你,对文国公府,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勿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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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有妞说不喜欢题外话太长,以后礼物鸣谢每天更新到最置顶的评论里,真心感谢你们对南子的——真爱!

  ☆、第四十一章:连本带利悉数奉还

  “父亲,你要知足,我既没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没让你断子绝孙,对你,对文国公府,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勿要得寸进尺。”
  她仰起脸,少女的青涩早便褪去,眼眸里,深沉而冰寒。
  句句灼灼,字字诛心。七女,竟如此狠辣。
  “你——”
  萧奉尧两眼一番,就晕过去,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萧景姒只睨了一眼,抬手:“紫湘,把人抬出去。”如此不经应付,当真无趣。
  大凉二十九年,夏末,萧明硕于未时,从天牢遣送出宫,流放边关。那日,夕阳未下,柳氏月洳跪在文国公府门口,侯国师大人回府,长跪不起。
  萧景姒刚从宫中回来,远远便见国公府外,路人驻足,窃窃私语,走近了,才知是何人在引人注目。
  方下了马车,管事便上前,掩嘴小声道:“七小姐,夫人都跪了两个时辰了。”
  萧景姒匆匆一眼扫过,无波无澜:“随她。”说完,径直入府。
  “景姒。”柳月洳大喊,唤住了她。
  众目睽睽,庶母给嫡女下跪,一个漠然以对,一个梨花带泪,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萧景姒转过头,便瞧一瞧,这戏怎么个唱法。
  柳月洳没有起身,跪着挪到萧景姒面前,前些日火伤的胳膊还绑着绷带,渗出些些血腥,她仰着头一边抹泪一边哽咽:“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你要怎么对我都没关系,明硕是你亲哥哥,你放他一马。”
  这话一出,路人指指点点,多双眼睛端详打量萧景姒。
  呵,这母子情深的苦情戏好生无趣。
  萧景姒兴致缺缺,嗓音懒懒:“这流放的圣旨是陛下下的,我有何能耐放他一马。”
  有何能耐?
  柳月洳埋首抹泪,唇边露出一抹哂笑,有何能耐?低头,看着自己抬都抬不起来的手臂,合上牙关,紧紧咬着。
  三日前,她儿被收押大牢时,抓着她的手,痛哭喊冤。
  “母亲,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割他的舌头,也没有废他的手脚,是萧景姒,是她诬陷我!”
  “母亲,你救救我,她要害我,她要害我!”
  “是萧景姒!是她!”
  耳边,仿佛还听得到她儿声嘶力竭的叫声。柳月洳握紧拳头,手心几乎被掐破,红着眼仰头:“你有何能耐?”微顿,牙关咬紧,“明硕得此下场,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萧景姒笑了笑,似听了什么胡话,有些无奈:“柳姨娘,无凭无证的,话可不能乱说,污蔑朝廷命宫可是要治罪的。”她俯身,压低了嗓音,在柳月洳耳边轻语,“我可不想你这么快就去给萧明硕作伴。”
  “你——”脖颈青筋爆出,眼如铜铃,眸底的光几乎要将萧景姒凌迟一般毒辣,柳月洳张张嘴,却咬牙不语,许久,她俯首,对萧景姒弯下了腰,褪去了一身凌厉,哀求她,“我求你,帮他一回,只要明硕能回来,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为奴为婢,若是你不愿意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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