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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美人-分卷阅读56

幅静物油画。
  油画下面的标签清楚明了地写着:作者:郁南。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郁南保存了照片,反复看了两三次,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你要吗?我发给你!”
  宫丞没兴趣:“不要。”
  郁南并不在意,只自顾自地说:“以后我们要多拍照啊,这还是我们的第一张合影呢。如果你要出差或者我要暂时离开,至少我们还能有许多的照片可以看。”
  余光看到相册,宫丞开口道:“等一下,你前面那几张是什么?”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些照片里的主角应该都是自己。
  这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_0_tou_0_pai的,连他睡觉的样子都有,甚至还有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的——这说明郁南是明目张胆地_0_tou_0_pai,而他什么都没发现。
  郁南脸微红:“没什么呀。”
  宫丞道:“给我看看。”
  郁南把手机装进你裤兜,理直气壮地说:“不要求查看对方的手机是最基本的信任,你不能看我的手机,我也是有隐私的。”
  晚上哭着喊“我什么都是你的”的人还有什么隐私?
  宫丞大手一挥,正要抢过来看个究竟,郁南忽然正色道:“余老师来了!”
  余深果然端着个茶杯走了过来:“宫丞。”
  郁南和余深打了个招呼,就扔下一句“老师你们慢慢叙旧吧”遁进了人潮中。
  “余老师。”宫丞淡淡与他点头。
  两人之间颇为熟稔,算得上是朋友。更别提余深的第一个画展还是宫丞赞助的,可以说余深没有遇到宫丞的话,说不定到现今还是怀才不遇。因此尽管余深比宫丞还要大上十几岁,他也对宫丞有一股尊重,倒是宫丞的气势压过他这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
  “大先生的事情,节哀顺变。”余深停在郁南的画作前,“听说你前两个月都在忙,现今可算脱身了。”
  宫丞道:“哪有什么脱不脱身。”
  宫丞不想聊这个话题,既然站在郁南的画作前,便转移话题到郁南身上:“倒是辛苦你了,郁南跟着你表现怎么样?”
  余深笑:“郁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嗯……可以说,是个天才。他特别有天赋。我教过的上一个学生都比不上他的一半。”
  说起这个上一个学生,宫丞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更不想提这个,话题转移失败。
  搞艺术的都比较轴,或者说不懂得察言观色。
  “路易就不说了。”余深口中说着不说,却还是说了,“他的心本来也不在画画上,你把他交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现在郁南不同,他的发展前途很大,有天赋不说又耐得住性子,更难得的是在画画上心性纯净心无杂念,我想问你把郁南要了。”
  宫丞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你想怎么要?”
  余深本不知道郁南与宫丞的关系,直到这两个月,郁南会时不时问起宫丞的事。问他关于宫丞十几岁时怎么在拍卖会上发现的他,又问宫丞是如何慧眼识珠地赞助的他,还问宫丞十几岁时是什么模样,是不是同样气势凌人。
  结合郁南的表现,再加上刚才远远观察他们的互动,余深还有什么不明白,只以为郁南心甘情愿被宫丞包养,不愿当面讲破伤了郁南的自尊,转而来找金主本人。
  余深惜才,也不拐弯抹角:“你打算圈着他几年?”
  三年?五年?
  宫丞没有想过。
  在宫丞看来,郁南跟不跟着他,与当不当余深的学生之间并没有丝毫冲突。
  余深也没等宫丞回答,那本来就是一个扯出事实的反问而已。他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怎么样,但是郁南现在年纪小不懂事,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很容易就当了真,投入真感情进去。你走这两个月,他被影响得很厉害,我担心这样下去影响他的前途。”
  宫丞不悦:“我自然不会亏待他。”
  余深又说:“你既然把他介绍给我当学生,肯定不会亏待他。可是总有一天他的眼界会开阔,见到更多的人更广大的事情。说句冒犯你的话,你本来就关不住他几年的。不如早一点放开手,成全他这一生,就当卖我一个人情。”
  这句话早几个月,宫丞也就卖了这个人情了。漂亮的情人那么多,他不至于对谁舍不得放手。
  现在他难得产生了一点绮念,郁南又分外的合胃口,他甚至生出来就这么一直圈养下去的心思。
  宫丞久居上位,旁人的心情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更是向来不由人左右,挑眉道:“要是我不放手呢?”
  余深气道:“你怎么就要和我对着干?你有没有想过他愿不愿意?”
  “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宫丞无情地说,“再说,我不放手,他一样是你的学生。你能教到什么地步,他就能飞到什么地步,尽你的本分吧,余老师。”
  *
  画展过去没多久,郁南接到美协的电话,说有一位收藏着高价买下了他的作品。
  参展时郁南签了代售协议,因此钱很快就打到了他的账户,足有五万块。
  郁南都要惊呆了,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初出茅庐的小画手,怎么能值得别人花这么多钱买他的作品?郁南急冲冲地对负责人说,要劝对方不要花这么多钱,他可以给一些优惠,谢谢对方对他的肯定。
  负责人说:“那位先生执意要这样,我们也很意外。不过艺术是无价的,郁老师你放宽心态。你看巴尼特·纽曼,一条线就要卖一亿美元。”
  郁南被说得特别不好意思,他怎么能和纽曼比?他觉得自己那幅作品充其量就几千块顶天了。
  “是一位先生?”他不确定地问,“你能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吗?”
  “是。”负责人说,“不过对方说收下钱就好,婉拒了留下联系方式。”
  彼时已经十二月。
  天变得很冷了。
  郁南接完电话就跑到书房,告诉宫丞:“我的画卖了五万块!!”
  这一个月宫丞行程满满,从国外回来的他并不能松懈下来。
  宫丞刚回国那段时间,两人偶尔见面,见面必然少不了_0_zuo_0_ai,惹得郁南整天浑身酸痛,像要散架了一样。
  可是停下来后,两人只要再一接触,就会陷入那种疯狂的状态里。
  郁南有时候觉得他和宫丞在一起除了_0_zuo_0_ai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做,往往想起来就连脚指头都酥麻了,他们好像是为那而生的机器,无时无刻不沦陷在欲望里。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才有所缓解。
  为了能更长久的“疯狂”下去,宫丞有所收敛,郁南也老实了许多。
  方才两人经过一场绵长的缠绵,放得缓慢了些,用一个侧躺的姿势一边做一边亲吻。美妙的刹那持续了很久,反而彼此都得到了满足,不再像沙漠里看见绿洲的饥渴旅客。
  身心舒畅,如获新生。
  宫丞在郁南身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
  郁南在画室捣鼓新作品,宫丞便在书房办公。
  他们习惯于这样的相处方式,各做各的事,如同郁南刚来这里时宫丞说的那样,他们互不打扰。
  此时见郁南激动得满脸通红,宫丞放下钢笔,笑道:“是吗?对新手来说是不错的价格。”
  郁南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走过去坐在宫丞腿上。
  郁南的身上还有牛奶沐浴露的奶香气,暖烘烘的,闻着很舒服。他搂着宫丞的脖子问他:“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骗我。”
  宫丞道:“什么?”
  郁南小心翼翼地问:“我的画是你买的吗?”
  宫丞说不是。
  郁南不信:“真的不是?”
  宫丞道:“宝宝,你是不相信你的画值得别人那么喜欢,还是不相信你的画那么多钱?”
  郁南老实讲:“我都不相信。买画的人是不是眼神不好?”
  宫丞失笑。
  “所以我才以为是你买的,只有你才会那么挥金如土。”郁南脸热,知道自己说得不对,“我不是不尊重那个买画的人的意思,是真诚担忧。画展上那么多得奖的作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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