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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美人——微风几许-分卷阅读15

、我还不知道。
换了旁人这样对宫丞,几乎就算是在耍着他玩了。
宫丞却只笑了声,不再追问,被吊着的感觉有些新鲜。
宫丞擦了两下便换餐巾另一角打湿继续,郁南看见餐巾上染了红色颜料,才知道宫丞果然不是诓他,也不是又要抱着他亲,是他自己脑补过多了。
郁南赧然,不经意间放松了许多。
难怪刚才在地铁上总是有人看我,来餐厅后那个小哥哥也总是看我,他们只看不提醒是怎么回事。
他喃喃道,还有点不乐意,那些人怎么有点坏呢。
其实他是怪自己来时太兴奋了些,在地铁上也光顾着发呆,都没从玻璃反光处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仪容。他好像每次和宫先生除了工作外的见面都是狼狈的,要么就打架,要么就穿错衣服,今天干脆连脸都没洗干净。
我平时不是这样的。郁南为自己辩解。
宫丞不置可否,只道:他们看你不是因为颜料,是因为你本来就值得看,你不明白?
说这话时,宫丞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眸底一片幽深,似乎在证实这句话。
郁南哑然,静止片刻。
他到底已有十九岁,自然明白恋爱意味着什么——除了接吻,还有更亲密的事情可以做,可是他连当着宫先生的面去游泳都不敢,又怎么能做到那种地步呢?
我不是很喜欢别人看你。宫丞道。
郁南想起了不知从哪本书上看见的一句话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候,你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人会觉得奇怪。这种战争,注定单枪匹马。
倏地,他为自己感到了悲哀。
孤独席卷而来,因为这世上好像没有人能替他分担那密不可谈的痛楚,连宫先生也不行。覃乐风说,如果宫先生真的喜欢他,就不会在意。
他犹豫,想要将隐瞒的秘密和盘托出。
不多时,他睫毛动了动:宫先生,其实我——
好了。宫丞扔下餐巾,以后不要这样,不管是签名颜料还是别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出现在你身上。
郁南话说了一半被打断,有点不吐不快,可是积攒起来的勇气像被当头拦截,他不得不急迫地问:那、伤疤呢?
宫丞闻言看了下他额头上那个愈合的小伤口:我也不喜欢。
郁南没说话了,一时怔忡。
宫丞随口安慰道:不要担心,时间久了伤疤总会消失的。即使它不消失,我也会让它消失。
说完,宫丞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
唇瓣短暂相触后分离,发出啵的一声响,暧昧无比。
郁南眸子湿漉漉的,看上去有许多话想说,像受惊的小鹿,眼底有些悲伤。
去吧。宫丞拍拍他,淡淡地,随便尝尝,下次带你去更好的地方用餐。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也可以在家给你做一些刺身。
您会做?郁南问。
想吃?宫丞捏他脸,见郁南傻傻点头他才说,小东西,看你表现。
看到宫丞带着郁南从餐厅出来,等候在外的小周显得有几分惊讶。
他已预订好顶层套房,准备好郁南初次与宫丞一起会使用的物件,还预订了一瓶香槟与一些点心助兴。按照以往的惯例,宫丞并不会在酒店过夜,所以他留下来是看宫丞是准备回大宅还是回市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一早宫丞还会给他一张卡,由他转交给郁南。
此后每一周,郁南都会与宫丞见面,直到这段关系终结为止。
宫丞心思难测,小周不敢多问,只将房卡收好然后替他们开车门上车。
这次车厢里并不像上次送郁南回学校一样其乐融融,两人之间也没有交谈,宫丞一旦不说话,气氛就会显得很严肃。
郁南在手机上回复覃乐风的消息,说自己马上就要到了。
覃乐风说:好,那我在楼下等你。
原来覃乐风听说宫丞拒绝了他们两人一起请客的邀请,便知道对方无意于自己结交,他也不是攀附权贵的人,全因为郁南才想要好好感谢。
等车子到了,覃乐风接到郁南:宫先生,谢谢您上次的帮忙,也谢谢您送郁南回来。
举手之劳。宫丞只对他点了点头,车子便开走了。
覃乐风问郁南:宝贝,我怎么感觉他不太高兴,你们吵架了?
郁南也发现了这点,可宫先生之前还说有时间要亲自给他做刺身。他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覃乐风,越说连脸红,理了一遍才忐忑道:大概是我接吻的时候表现不好。
覃乐风听得巨细无遗,这傻子连接吻都细节都告诉他。
覃乐风:……
接吻让张嘴什么的,听起来怎么这么骚啊。
作者有话要说:秘密不会一直吊着大家的,已经有小可爱猜到啦
玫瑰美人这个名字也是有原因的~你们看到后面就明白了
注: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候,你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人会觉得奇怪。这种战争,注定单枪匹马。这句话应该是白岩松说的。

第9章
第十二章 不是小孩
初次陷入恋爱里,对于郁南来说是很新奇的,这感觉和他之前对宫丞产生好感、崇拜感的阶段不同,他常常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要给对方打一通电话,或许见个面,或许听一听声音。
我搞不懂人为什么要谈恋爱。明明爱情只是一种激素,成分就是一些肾上腺素多巴胺,人们却被控制得头脑发热、患得患失、模糊自我,其实除了繁衍之外,爱情并无实际用处。——这句话是以前郁南对覃乐风的说词。
现在他也亲身体会了被激素控制的感觉,才知道原来身处其中就欲罢不能。
好几次,他都梦见了宫先生亲他的场景。
醒来时心怦怦乱跳,少年人不可遏制的生理反应,都告诉他他渴望靠近。
想打就打。覃乐风看见他犹豫,无语地说,磨磨唧唧的,亲都亲过了还怕什么,难道他还真会嫌你吻技不好。
郁南脸红:是我还没告诉他那件事。
覃乐风教育他说:郁宝贝,你总有一天会让他知道。他不能接受的话就及时止损,能接受的话——你们还会做比接吻更快乐的事。
郁南问:你是指做ai吗。
覃乐风正在喝水,差点呛死:你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开黄腔行不行?
郁南脸更红了,有点不服气:那不然是什么,你在我面前讲过更直接的。前几天你还说石新是个_0_ren_0_zha,唯一的优点就是器大活好。
覃乐风要跪了:他妈的,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讲限制级话题郁大爷你别说了行不行!
郁南不以为意:我又不是小孩。
说完继续对着手机上的名字发呆。
宫先生说过喜欢的是他乖,也说过不喜欢他身上有别的东西。
他踌躇也勇敢,他从来就知道人与人的恋爱不是柏拉图,却无法想象宫丞对他露出厌恶神情的样子。到底应该怎么做,这对十九岁的郁南是个难忍的折磨。
这一周,他与宫丞失联了。
他没有主动联系,对方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被动又带着期盼地到了周四,小周致电告诉他:今天的_0_jian_0_zhi取消了,你不用特地过来一趟。
郁南其实已经到了画廊门口,疑惑着:为什么?
小周委婉地说:宫先生很忙,如果有时间,我会通知你。
画廊的员工认识郁南,见他来了,还是把他请进了画室让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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