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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分卷阅读55

不胜衣,但在现今武林中可也算青年中的茭子,若没个两下子,又怎能入得了哥哥的眼?”
  
  树和公主闻言似乎心中微安,一双美目不自禁的向场中看去,定定的落在那雪衣身上,只见他白衣翻飞神情清冷从容,手中软鞭鞭影重重,点扫抽劈,招招凌厉夺人,将手使长枪身材魁梧高大的赵贤明逼得步步迟滞,已明显落入下风。
  
  她以前虽与雪衣见过几次面,为他夺目风采所倾倒,然而却没想到雪衣身形纤弱却也有这么一身出众的俊功夫,眼下的雪衣与平日翩然儒雅截然不同,手中四尺软鞭如同生了眼睛般跟着他的一举一动如白蛇吐信蛟龙游舞,端的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身白衣如清浪翻飞广袖飞扬,一招一式既含着凌厉的气势却也带着如同谪仙一般的华美。
  
  这样一个出众的男子,叫人怎能不心生倾慕,想到此处,树和公主嘴角漾起一抹淡得几不可见的笑意,这个男子,她一定要得到手!
  
  赵贤明被那雪衣步步紧逼,一招一式应接之间已显狼狈,他本没有自大之心,然而却也没想到雪衣竟有如此好身手,而那皇上之前所吩咐之事,恐怕再不抓紧,便难探个究竟。
  
  思绪一转,赵贤明猛然提气跃起,手中长枪红缨簌簌抖成漫天艳红花影,来势汹汹势如闪电,直取向雪衣面门,口中不忘大喝一声:“小王爷小心了!”
  
  雪衣身形倏转一个铁板桥避过他这一枪,赵贤明变招来得太突然且气势猛然大增让他措不及防,那长枪险险帖着他的脸擦过,却挑飞了雪衣束发玉冠,青丝如同泼墨般在空中挥洒,胸中突然传来的滞闷让雪衣眼中浮起浅浅的薄冰,双眸漆黑如夜深不见底。
  
  看台之上传来一声惊呼,却是那树和公主见雪衣突落下风,秀目圆睁竟似比那场中之人还要紧张。
  
  终于来了!
  
  长枪越过雪衣的脸斜斜插在对面的地上,赵贤明双足一点如同一只巨大的飞鹏从他身上一越而过,右手探掌向他背后拍去,正指雪衣先前受伤之处。
  
  雪衣身体向后仰到极致却并未起身,而是倏然帖着地面如同白蝶展翼一般向前滑出数米避过赵贤明的掌势,扬腿拧力,似乎轻无重量般飘了起来,手中长鞭在地上一点,借力拧身急然冲天,长鞭在刹那间抖开发出破空声响,漫天鞭影暴涨,劈头盖脸笼向那赵贤明。
  
  赵贤明大惊,连忙举起长枪画圈格挡,然而雪衣的鞭影洒得太开,而且速度快如闪电,半空中他的长发飞散如丝,漆黑的双眸清冷得不带一分感情,赵贤明与他并无纠葛,然而他方才突然变招要试探雪衣,却分明是受那轩辕鸿之命,雪衣心里明白,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凭他所作准备,恐怕再难支撑!
  
  轰轰气流迸射之声乍响,赵贤明蹭蹭倒退了数步,看着身边尽数被劈成粉末的石砌地面,不由对雪衣的内力暗暗咋舌,忙低头抱拳:“小王爷好身手!下官甘拜下风!”
  
  雪衣稳稳落在场中,一头青丝如墨披散,明眸清冷淡淡看了他一眼,拱了拱手:“承让。”
  
  看台上传来掌声,轩辕鸿一边拍着手一边朗声笑道:“雪衣爱卿果然武艺了得,朕今天总算是见识了!来人,还不快领小王爷下去更衣!”
  
  方才那番打斗,虽是雪衣取胜,然而他束发之冠却被赵贤明挑落,自然是要下去整理一番。
  
  雪衣微微躬身:“微臣先行告退。”
  
  赵贤明此次输得狼狈,然后神情之间却毫不在意,看向雪衣之时,眼神已由最初的平淡转为佩服,那树和公主更是不用说,眼波流转间,尽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意。
  
  待得雪衣被人领去更衣梳洗之时,轩辕鸿对赵贤明招了招手,赵贤明会意,走到他身侧轻声耳语:“小王爷身手矫健,气息平稳内力浑厚,并不像受过伤。”
  
  轩辕鸿不动声色的听完,然后慢慢抬头,挥了挥手:“朕知道了,赵贤卿今日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雪衣从马车上下来之时,看到瑞海生与舒伯都侯在门口,舒伯见他神情自若并无不妥,暗暗松了口气:“少爷,不累吧?”
  
  雪衣摇了摇头,并没说话,便进了门。
  
  瑞海生一直拢着手跟在他身后,直到雪衣走到东上阁,然后停了下来,侧头看了一眼瑞海生:“今天宫中来人了?”
  
  舒伯愣了一下,他今天一直呆在王府,却哪里也没去,并不知道德公公来访一事。
  
  瑞海生躬了躬身:“是。”
  
  雪衣顿了顿,明眸慢慢望向瑞海生:“可有问你什么事情?”
  
  瑞海生毫不胆怯的迎向他清冷得料峭的眼神,神色不变:“小王爷不必担心,小人如今是小王爷府上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雪衣双眸漆黑锁住他看了半晌,此时天色渐黑,四周有丫头小厮开始点燃烛灯,暗黄的灯火掩映之下,雪衣一身白衣如同绝世独立,眸中的清冷毫无暖意。
  
  瑞海生是轩辕鸿派来的人,相当于一条随时监视着他的眼线,然而他却不能将他拔掉,如能变成自己的,自然是最好,可是,雪衣却并不能确定他的诚意,或者说,他此举的用意到底是为了什么,是赢得他的信任,抑或是真心诚意?
  
  良久,雪衣淡淡的收回目光:“我知道了,我先休息了,你下去吧。”
  
  瑞海生行了一礼:“小王爷先好生歇息,有事随时可以唤我。”
  
  雪衣与舒伯一起看着瑞海生走得远了,才进了屋。
  
  将所有的下人丫头都摒退了,雪衣似是全身脱了力,面色苍白,几乎快要站立不住,之前在宫中那般从容自若早已消失不见,隐约可见额上细密的汗。
  
  “少爷!”舒伯忙扶住他欲倒的身体,搀他在那宽椅之上坐下,“今天还顺利吧?”
  
  雪衣长长舒了一口气,慢慢伸手解开腰间的玉扣束带:“有惊无险,应该瞒过了轩辕鸿,相信以后他不会再对我起疑心。”
  
  舒伯替他慢慢解开衣衫,脱去了精美华贵的白色锦袍,雪衣穿着一层软软的甲胄,看起来轻柔无比,却是上好的防身宝甲,只要力道不重的刀剑之创,均可被它一一挡下,让穿着此衣的主人无性命之忧,然而雪衣穿着此衣却不是为了防身,而是盖血。
  
  舒伯将那甲胄解开去,原本素色的甲胄里面一片斑驳的血迹,在雪衣身上各大穴道中,都插入了细短的银针,根根尽没只剩裹着细红小绒的针头,那血迹便是因为他全身插着银针还与那赵贤明比武,动作过激而拉开的创口。
  
  舒伯眼里浮起一抹心疼,雪衣是他自小带大的,看着他如此自残身体,又怎能忍心。
  
  一边替他取掉那些银针,舒伯一边叹着气:“为了报仇,少爷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人身血肉并非铜铸铁造,这番折腾又怎能受得起。”
  
  原本他已身受重创气血浮虚,却为了应付轩辕鸿的试探以银针逼出自己最后的潜力,此时已完全力竭,这次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让他元气大损,一时半会也是恢复不了的,所幸轩辕鸿这关已过,此次虽付出巨大代价,却也值得。
  
  雪衣闭着眼睛,任舒伯替他取针上药,如玉的面容因为面色苍白而似乎变得有些透明,他轻声说道:“若我不这样做,恐怕今天就要在玄武台被当场击毙,血肉之躯固然柔弱,却不也禁不起致命一击,这以针催力的法子固然残忍,却也保住了我一条命。”
  
  舒伯摇头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寻着小姐。”
  
  雪衣没有说话,脑海里却浮现出当年在火海中那个小小的女孩对他伸出手,哭着喊着哥哥救我,她的眼泪像是比那炽天的火焰还要灼热,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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