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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修成诀-分卷阅读63

公岭上的这位前辈,可有古怪禁忌,好让顾某前去之时能避讳一二。另外还想请教姑娘,这位前辈是否是位独眼老者。”
  这确是要找元还无疑了。
  季遥歌回忆了一下元还形象——从婴儿到少年到青年到老头……她要是摇头应该不算骗他吧。
  见她沉默,顾行知只当她犹豫,翻掌擎起件鳞甲,淡淡的紫色光华流泻。季遥歌瞳孔微缩,盯着那件鳞甲不放:贴身的甲衣,衣上遍布薄薄的紫色鳞片,在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泽。这是由万仞山上的紫龙鲤的鳞片所制的甲衣,能扛下结丹初期修士的全力一击,整个无相剑宗五十年时间才能炼成一件,向来紧着宗门的长老们,做为_0_di_0_zi的他们要想得到,也需在每百年的无相剑试上拿到第二名才能拥有。
  他手上这件,是她刚从渺踪峰放出那年二人一起参加的剑试,她以一招之差险胜,拿走了那年的头彩,也从那年起大放异彩,成为无相剑宗无人不知的_0_da_0_shi姐,而他屈居第二,拿走这件龙鲤甲。那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刀剑相向,她尽了全力,不过他放了水,拿了人生中第一个次名。
  想起旧事,季遥歌难免心软。即便没有爱情,那两百年的情分都在,有时牵绊人心的,未必只有爱情,更多的是这漫长岁月积累下来的故事。
  “季姑娘若愿意帮助顾某,这件龙鲤甲便赠予姑娘。”顾行知观其神色,猜忖她必然心动,对她这境界的修士来说,这件龙鲤甲是难得的至宝。
  季遥歌缩短两人间的距离,踱近他,伸手抚上紫色鳞甲,声音变得柔和:“这件鳞甲贵重,顾道友只用来换几个消息,不值当。”
  “值不值得是顾某考虑的事。”顾行知低头看她——这距离不知不觉拉近,分寸无从拿捏,她的脸被淡紫的光照着,柔和的眼眸牵丝般缠绵,不经意一眼就是妩媚。他心头一凛,很快移开目光。
  媚门的人,果然都有天生惑人的本事。
  “顾道友为何如此迫切地打听狮公岭上那位前辈的事,不知可否告知一二?”季遥歌索性将鳞甲取到手中,轻轻抚摸,感受其上流转的属于万仞山的灵气。
  “此乃宗门机要,不便相告,还请姑娘恕罪。”他想也不想便拒绝回答,“不过姑娘请放心,那位前辈若真是顾某要寻之人,那必与顾某的宗门有些渊源,顾某不会冒犯他老人家的,也不会让姑娘为难。”
  季遥歌勾唇,眼一抬,清泠泠的眸望着他的眼:“那位前辈脾气是有些古怪,但并不难相处,不过可惜,来不及了。就算你知道也没用,那位前辈已经离开狮公岭。”
  “什么?”顾行知一惊,眉头顿拧。
  “我下山的时候,他们也离开了,现在狮公岭上空无一人,不信的话顾道友可以上去看。真抱歉,我帮不了你。”她将甲衣往他面前一还。
  顾行知不接:“那你可知他去向何处?”
  季遥歌摇头:“前辈的行踪,岂是我等低修可窥的。这件鳞甲,你收回去吧。”
  顾行知沉默了片刻,似乎接受她的话,也没打算收回鳞甲,只是肃容道:“不必了,你收下吧。白日里姑娘因我毁了一件防身法宝,这件,就算是顾某的赔礼吧。”
  他如此大方有风度,季遥歌没理由拒绝,笑眯眯道了声“多谢”便将鳞甲收进斗篷里面,裹得紧密的斗篷鼓动两下,她竟当着他的面将这护甲穿上身——从他手里刚拿走的贴身之物,顾行知忽然脸微烫。
  “若无他事,我先回了。”季遥歌抱拳告辞。
  顾行知点点头,越发沉默冰冷,季遥歌不便多留,将兜帽罩上,转身刚要走,手腕一紧,突然叫他攥住。她心里微惊,转头刚要询问,却见他做了噤声手势,道了句:“有人来了。”便将她拉到山岩之下。
  他话音刚落,季遥歌就已察觉空气中蹿动不安的灵气,威压眨眼袭至此地,若非顾行知早一步察觉,现在他们已都曝露于对方的感知之中。
  宽大的灰色斗篷被他单手撑开,二人挨着肩躲在了斗篷的庇护之下。季遥歌自然认得这件斗篷,那是他的防身之宝,可隐匿气息与伪装行踪,打开之后就渐渐透明,他们视线并无阻碍,但外者看来,这里不过就是一处山岩。
  风中传来几声草木簌簌响动,两道黑影缠斗着一前一后落到燕尾坡上,看那身形,应是一男一女,修为都在结丹中后期,尤其那女修,看着趋近结丹圆满,修为比顾行知还高出一个头。
  两人的斗法无声无息,只有肃杀的风带着无声压力,刮得燕尾坡上砂石齐飞。二人都没施展法术与法宝,只是近身相斗,动作很快,季遥歌只能看到两道残影在月光下交缠,武器的光芒时不时在残影里划出陨星般的尾光。女修的境界虽高,但男修的修为不弱,二人并没有太明显的强弱之分。
  顾行知与她都屏住气息,以防叫对方察觉——这种情况下,不论敌友,被发现都难免麻烦。
  不过片刻时间,二人已过了百来招,终于“叮”地一声轻响,两人的缠斗停止,女修紧紧掐住了对方的咽喉,她的武器是套在十指上的尖厉指套,此刻有五指正贴着男修的脖颈,指尖已嵌入肉里,男修略抬起下颌,没再挣扎,眯着眼看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女人。
  季遥歌猛地睁大双眸——这两人,她都认识。
  应霜夫人和她的大_0_di_0_zi严逊。
  “严逊,我别逼我!”应霜仍是素净的打扮,唇紧紧抿着,妩媚的眼蓄着愤怒,声音里隐隐有丝颤抖,让她此刻的威胁显得并不坚定。
  严逊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季遥歌只见过两次的_0_da_0_shi兄,就长相而言,要比应霜成熟许多,颀长挺拔,脸颊瘦削,有种病态的白,眉间覆着尘霜,像风尘仆仆的旅人;就气质而言,他也比应霜成熟,两人站在一块像兄妹,并不像师徒。
  “应霜,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逼我。如果你想杀我,那你现在可以动手,我不会反抗。”严逊的声音很低沉,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但我的心意,不会收回,一千年前是这样,一千年后也依然如此。”
  “闭嘴,不要叫我名字!”应霜大为恼怒,颊上浮起红晕,“我……我是你师娘!”
  “……”季遥歌躲在斗篷下,没忍住和顾行知交换了一个眼神。
  顾行知原正惊诧,媚门中人果真放荡不羁,连伦理道德都能罔顾,对上季遥歌的眼眸时才发现,他拿捏的分寸早就被没剩多少,宛如此刻两人紧挨着的距离,他甚至还微躬着背撑起斗篷,以配合她的高度。
  “就因为你曾是我师娘,所以我才忍受这一千年的驱逐,忍受每百年只见你一面的痛苦。但是我受够了……应霜,你看着我,敢和我说一句,你对我毫无感情?”严逊抚上她的脸颊,来回摩挲,“如果真的毫无感情,为什么你接到我重伤将亡的消息,会慌乱悲伤至此?”
  “我没有!”应霜松开对他的钳制,挥开他的手,“你是我与他的大_0_di_0_zi,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对你的所有关注关怀,都只因为我是你师娘!”
  “我不信!”严逊不为所动,步步紧逼,“应霜,师父已经走了一千多年,你也等了他一千多年,已经够了,你难道就不能替自己想想吗?”
  “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应霜唇轻颤,眼眶通红。
  严逊抿抿唇,涩涩地笑:“你醒醒,他不会回来了,他已经死了……”
  “你住嘴!”应霜喝斥他,“他只是失踪,不是死了,不是!”
  季遥歌诧异至极——不是死了,只是失踪?
  “我们已经找了他一千多年,你为何还不接受现实?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出现?他那样爱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等得如此痛苦。”严逊亦有些激动,皮肤更显苍白,想要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摇醒。
  应霜只是摇头,再无平日的冷静:“那是因为我们找得还不够,没有尽力……”
  “你在指责我不够尽心吗?”严逊笑得更涩了,“你知不知道我比任何人,甚至是你,都更加希望师父回来,因为那样我才能彻底放手。你以为我没有过挣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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