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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识君-分卷阅读8




第六章
  “不要紧吧?方才吓到没有?”
  言书月脑袋低低垂着,轻摇头:“没有。”
  温明也把头压低去看她:“你今天要出门,该让丫鬟过来和我说一声的,快过年了街上乱得很,早知道我陪你了。”
  “你也有事要忙的呀。”
  “左右不过告个假而已,反正上头也是自己人。”
  “那多不好的……”
  书辞在旁等他俩叙旧完。
  这捕快叫温明,言书月的未婚夫婿,算她半个姐夫,老爹是做捕头的,陈氏一早就看上了,就等过完年给他俩定亲。
  温明是个老好人,脾气又不错长相也耐看,家境算得上殷实,门当户对的,最关键的是他那捕头老爹,万一以后言则从外卫调职,说不定还能拖他们找点关系。
  “天气冷,你怎么不多穿点?”那边温明已经把自己的手捂子摘下来给言书月带上了,旁若无人地给她搓了搓手。
  书辞在边上看着,说不出的羡慕。
  哎,她姐真有福气。
  往后要是自己能嫁个人也这么体贴就好了……
  长那么大,她的婚事除了上回言则提过一句,娘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甚至乍然一想,觉得成亲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一样。
  “准姐夫。”书辞打了个岔,“我记得今天好像不该你当值?”
  “对,你记性好。”温明笑了笑,转头朝言书月道,“城郊的灾民越来越多,怕闹出什么事来,六扇门和顺天府派了不少人过去,这边人手不够,只好加班了。”
  书辞听着奇怪:“朝廷的赈灾粮款发了两三波,怎么人数不减,还愈发厉害了?”
  “嘘——”温明冲她打了个手势,左右张望,随后把两个姑娘拽到僻静的地方。
  “怎么了?”书辞不解,“神神秘秘的。”
  “我悄悄告诉你们,可别到处说。”
  “……你要是怕那就别说。”
  温明微微一笑:“话都开头了,不说我也憋不住……朝廷是拨了粮食,发了银子,可东西到了南边就缩水了。”
  书辞明白过来:“有人私吞?”
  他点点头:“案子还在查呢,由肖大人亲自接手。这可不是小事,国难当头有人发不义之财,多大的官都是要脑袋的。”
  言书月心疼地望着他:“那你这段时间可要辛苦了。”
  “没关系,反正过年照旧休息,我娘还惦记着给你做套冬衣……”这对恩爱小情人在书辞鄙夷的目光下碎碎念了半天,温明终于良心发现看了眼天色。
  “还要逛么?不逛的话我送你们回去吧,免得再生什么事端。”
  “行。”书辞立马抢答,“那就走吧。”
  尽管言书月还想和他多说两句,此刻也只得把话默默咽回去。
  因为公务的缘故,温明只送到了街口,两个女孩儿并肩进了巷子。
  路上,言书月好奇地问她:“你怎么知道那位姑娘姓安的?”
  “那是东阁大学士安元良的独女,内阁首辅肖云和的表妹,有名得很。”
  她琢磨了一会儿:“我为什么没听过呢?”
  “你哪有听过的,你没听过的太多了。”书辞笑着摇头,“别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多出门走走也就知道了。”
  言书月本来就有点愧疚,愈发小心翼翼地问她:“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书辞终于转头看她:“我的傻姐姐,一个不相干的人丢给你东西,你收着它干什么?一转头丢了也就没这些事儿了。”
  她委屈地辩解:“我以为人家还要回来取的……”
  书辞无奈地叹气:“他要是不回来,难不成你还打算在那儿等着过年?”
  “……”
  由于路上耽搁,回家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陈氏的脸色很不好看。
  两人早有预料,鱼贯进了她的卧房,规规矩矩的站好低头听训。
  “午时就出去了,现在什么时辰,才回来?一日不叮嘱你们,就整天跑不着家,哪里像个姑娘家该有的样子。”她顿了顿,“胭脂铺和布庄离得都不远,再如何也不至于这么晚……到底是怎么搞的,月儿你来说。”
  一贯不善说谎,言书月只得将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诉她。
  “这次真多亏了阿辞帮我,否则我现在只怕都被押到官府去了。”
  陈氏听到前文先是一惊,随后才松了口气,“其实去了也不要紧,有老温和明儿,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说完就望向书辞,语重心长,“你也真是,明知道你姐姐不常出门,也不照看着点。她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只顾着自己玩。”
  原本还在一边儿神游,冷不丁被训了一通,书辞简直不明就里:“可我……”
  “亏得这次只是遇上个小偷。”陈氏颦眉轻拍了下桌子,“倘若是某些居心不良的歹人,图谋不轨,借题发挥,那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么?”说到后面她连着拍了四五下。
  被她拍得直缩脖子,她闷闷的应了声:“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
  大概是空着肚子,陈氏教育了一阵也累了,放她二人出去吃饭。
  将出门时,书辞转过头来朝言书月幽怨的瞪了一眼。
  后者抱歉地冲她双手合十。
  这顿饭吃得实在是没味道。
  回到房内,书辞把桌上的绣活挪开,一头栽下去趴着。
  “你看你看……就猜到会是这样,今后再也不要跟我姐一起出门了。”
  紫玉坐在毯子上绣花,头也没抬:“您从前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是真的了。”她坐起身,“你瞧我娘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有火气又不想冲我姐吼,索性拿我来撒气。”
  对这些事早习以为常,紫玉放下针线开导她:“夫人的性子您又不是不清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嘛。”
  “我倒想,可这左耳朵进去,就堵在里面了,怎么都出不来。”她不甚烦恼地摁着额头,“真心觉得我不是我娘的亲闺女。”
  “别瞎想了,咱们府里又没有姨娘,夫人一家独大呀。”
  “那可不一定,万一是我爹在外面胡来的野种呢?”
  紫玉无语地看着她:“您就不能把您自个儿往好的想?再说了,哪怕有那个可能,老爷也没那个胆儿啊,一件衣裳穿八年,下窑子有钱么?何况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谁上咱们家闹事来呀。”
  “有道理。”书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子一抽,忽然道,“倘若胡来的不是我爹……是我娘呢?”
  紫玉吓了一跳,忙伸出手指,“嘘!”她慌里慌张地左右环顾。
  “小点声儿!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其实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也紧张地往窗外张望,猛然间看到一个黑影闪过,然而再眨眼时已不见了踪迹。
  紫玉在门外瞧了一圈回来,“好在没什么人,隔墙有耳啊,您也不怕被谁听见。”
  书辞张了张口,只见院中漆黑,月光惨淡,树影鬼魅般抖动,忽觉后怕,忙把窗关上。
  “算了算了,今天精神头不好,我先睡了。”
  “诶,那我来给您铺床。”
  小宅子里唯一的灯光灭了,四周悄然寂静。寺庙里的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平添了几分祥和。
  后院的高墙下,有人抱着胳膊,闲闲倚靠。等那间房内不再有动静,他方才偏过头朝院中望了望。
  景色一如既往,角落里放着筐削好的箭杆,有一部分已经上了箭头。沈怿走过去,随手捡了一支把玩,半晌又丢回筐内。才多久就磨损成这样,看来她那个弟弟当真是名不虚传。
  他朝书辞的房门看了一眼,轻拍去手上的灰,慢条斯理的起身离开,脸上神情清淡,分毫没有私闯民宅的心虚感。
  *
  腊月三十是除夕。
  言则虽不在家,年还是要照常过,因为亲戚会来串门贺节,陈氏一早就让下人把家中里外扫除干净,挂上灯笼,买好笔墨和白纸簿,等客人一到,先签名后吃茶,就算是拜年了。
  书辞正在门口招呼下人挂桃符和春帖,迎面看见温明急匆匆跑过来。
  “姐夫,来得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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