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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识君-分卷阅读15

行动吧,你去酒楼买菜,我去城隍庙上香。”
  “诶。”
  两人在十字路口处分了手,书辞沿廊而行,慢慢吞吞的,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她目光一直散漫地盯着脚下青灰色的石板,并未留意到前面有一个身影面向自己走来。
  那人身形很高挑,饶是穿着便服也自带一股凌厉气势,令周围的行人不住避让。
  脚下的青石板一直铺到远方。
  一条道,两个人,阳光正好,他们擦肩而过,中间隔着一抹明媚的光,一前一后逆向而行,像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彼此互不认识。
  街上有人来人往,有清风与暖阳。
  叫卖声渲染出人间的烟火气息,一派祥和之景。
  走出数十步后,沈怿终于停下脚,往身后看了一眼。
  清瘦的少女站在街市的尽头,东风吹起的衣袂,将她的轮廓勾勒得很是单薄,像是有重重心事,每走一步都带着说不出的倦然。
  沈怿静静站了片刻,终究收回视线,怀中药囊的流苏在手背上摩挲,他涩然笑了笑,转过身依旧朝前而行。


  第十一章
  言家这个年过得磕磕绊绊,言则也无心做事,遂向京营里告了假,在家中休整。
  亲戚朋友或有前来拜年的,也有前来慰问的,一时间门庭若市。
  很快,忙碌中迎来了上元。
  元宵观灯是旧俗,一家人难得团聚,早上打扫完了堂室,烧完阡张,三姐弟便围在房内做花灯。
  言莫往搭好的灯笼架子上糊纸,看见书辞认真地往灯上描画,随口问道:“二姐,你昨天又挨骂了?”
  书辞连眼皮也没抬,“要你管。”
  “你就说说吧,咱家最孝顺的是你,最常挨骂的还是你,你图什么呀。”他把灯笼放下,“依我看,娘就爱我和大姐这款,越不守规矩她越喜欢。”
  言书月听得不解:“我很不守规矩吗?”
  言莫没接她这茬,往书辞身边一凑,“姐,马上开春了,城郊林子里的鸟满天飞,咱们去打鸟吧,打几只回来还能送给娘呢。”
  书辞把笔放下,斜眼瞥他,“还送给娘呢,说得好听,让我带你玩儿才是目的吧?”
  “那里头的鸟品种可多了,逮些回来玩玩儿嘛。”
  “不去。”她手脚麻利地糊好灯笼,“开春家里忙,我还得帮刘叔点账。”
  “何必呢。”言莫没多想就道,“你干得再好,娘也不会夸你几句。”
  书辞闻言手上一抖,将棉纸撕开了一条口。
  “小莫!”言书月低低呵斥。
  心知说错了话,言莫赶紧岔开话题,“那什么,不去打鸟也没事儿呀,娘说今晚带我们出去看灯来着。姐你知道吗,到时候象房还会放象出来。”
  书辞怀疑道:“真的?”
  “真的,绝对是真的!”
  言书月也跟着附和:“这个我也听说了。”她往书辞身边挪了挪,“看完了象,咱们俩晚上一块儿去走桥吧,好不好?来年可以除百病的。”
  书辞抿唇思索了一会儿。
  “去嘛,去嘛,很好玩的。”知道她是猜灯谜的好手,言莫把她推得左摇右晃。
  看着面前两个人期盼的眼神,她挑起眉,故作勉为其难地点头:“嗯……那好吧。”
  *
  紫禁城中,御花园内。
  十余层鳌山重重叠叠,天尚未黑,金碧已熠熠夺目,分外耀眼,禁宫内上下一新,灯如繁星,极尽奢华。
  台阶下,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正欢快地在雪地中玩藤球,厚重的锦服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老嬷嬷于不远处看着,几个小宫女在旁陪她嬉戏。
  衣袍太多,难免阻碍行动,一不留神踩到下摆,她结结实实摔倒在地,藤球顺势滚了出去。
  “小郡主!”老嬷嬷刚要上前,藤球碰到一人脚边停了下来,她倒抽了口凉气,结巴地叫了声王爷,跟着俯首行礼。
  沈怿撩袍蹲下,把藤球拎在手上,不以为意地把玩。
  小女孩儿巴巴儿地看他,“皇叔,我的球……”
  他忽然轻笑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肃亲王的名号一贯是用来使孩童止哭的,小郡主生性调皮爱闹,这辈子听得最多的自然就是这个名字,立马吓得面如死灰,结结巴巴半天才蹦出一句:“皇、皇叔……”
  沈怿若无其事地把球递过去,“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她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没有。”
  沈怿刚想检查她膝盖,身后便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铃儿!”
  青石小径上立着一串宫人,昭怀公主疾步而来,几乎是扑到郡主身上去的,双手一伸紧张地把她搂在怀里,戒备而畏惧地盯着对面的人。
  沈怿手还停在半空,他慢悠悠收了回来,搭在膝盖上,唇边似笑非笑:“这么怕我作甚么?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
  昭怀公主将女儿掩得严严实实,一面小心翼翼地同他说话:“时候不早了,家宴设在内殿,王爷还是别在这里耽搁,当心皇上怪罪。”
  沈怿挑起眉颔了颔首,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三公主不打算与我同行?”
  “这就……不必了,郡主年幼,我走不开身。”
  他负手在后,慢条斯理地点头,“那您自便。”
  清幽的小径两旁有初吐嫩芽的草木,他一路朝前走,沿途的宫娥太监便一路垂头避让。
  饶是自家人,言语间也就这么生疏。
  先帝一脉的子嗣不多,算上他,活着的也就三个,但家宴上旁亲有不少,内殿之外正站了几人驻足寒暄。
  一个说:“快有大半年没见着您了,瞧瞧这身板真比从前还硬朗啊。”
  另一个很谦虚:“诶,哪有的事,到底老了,身子骨不结实,风一吹就倒。”
  那个忙道:“这不怕啊,我那儿刚得了一株上好的灵芝,回头给您送去,补一补。”
  “这如何使得。”
  “使得使得,好东西也要配好人,您正合适。”
  不知是哪两位叔舅,沈怿不熟,刚逼近时,那边立马噤若寒蝉,毕恭毕敬地给他行礼。
  “四王爷。”
  他淡淡嗯了一声,举步进了内殿。
  背后有窃窃私语,尽管耳力好,他也不屑于去听。
  筵席排场很大,王子皇孙没一个落下,恭恭敬敬地给皇帝太后请安问好,再说上几句吉祥话,各方亲眷便起身敬酒,开始互相恭维,没完没了。
  几番寒暄之后,佳肴美酿陆续端上桌,金银器皿中盛满山珍海味。席间昭怀公主抱着小郡主向太后拜年,上了年纪的人,对小孩子总是没有抵抗力的,酒桌上笑语不断,气氛甚好。
  沈怿坐在右侧静静吃酒,从始至终没发一言。
  他算是个特殊的人物,在皇室里不受待见很多年了。
  因为母亲身份特殊,从出生起,宫中的皇子就与他疏远,再加上幼年弑师,兄弟姊妹几乎无人敢同他亲近。即便是在这种场合,也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
  家宴的前半场他去喝几杯,表示自己人到了,后半场便告辞离席,权当是给他们个机会好叙家常。
  走出大宫门,天已渐黑,冬夜里的风寒冷彻骨,他望着宫墙下火龙一样的宫灯,转身打起帘子进了马车。
  吃过晚饭,街上鼓乐喧阗,言莫提着花灯在院中跑来跑去。
  “爹,二姐,你们快点。”
  书辞已经换了件衣裳,坐在铜镜前梳头发,月蓝色的上衣配藕色的裙子,衬得人格外清丽。
  “阿辞。”言书月走进屋来,“你用的这副耳环呀,好像很少看你戴。”
  书辞转头给她瞧:“怎么样?”
  她颔首说好看,“你发带松了,我给你紧一紧。”
  头发刚刚绑完,陈氏便站在门口招呼她:“辞儿,你过来一下。”
  书辞应了一声,随后朝言书月道,“那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好啊。”
  她跟着陈氏走进账房,好奇地问:“娘,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陈氏翻开桌上的账本,“咱们买的茶,晚些时候人家要送来,你辛苦辛苦,把这个清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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