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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记-分卷阅读95

名的,不把女人当人。女人出门要轻纱覆面,女人这张脸,是轻易不能给男人看的。在家除了父母兄弟能看,出嫁便是丈夫能看。若未嫁之时被哪个男人瞧了脸,这女人大约就要嫁给这见过她脸的男人了。据说还有个女子出门,帷帽也是带了的,只因忽然风起吹落帷帽,她的容颜便给街上男人看个精光,于是,当夜自尽以全名节。
  更不必说,前朝对贞洁牌坊尤其情有独钟,据闻,前朝太|祖曾言:世间最美丽风景便是这一座座伫立于大地之上的贞洁牌坊!
  可见何其扭曲变态神经病!
  这种神经病王朝勉勉强强存活了百五十年,就到了如今的东穆王朝。
  相对于前朝,这个建国未久的小小王朝,虽北有北凉,南有南越,西有西蛮,四国同存。但实际上,据说这四国疆土加起来也不比先前大凤王朝时的广辽疆域,但,就东穆王朝而言,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比前朝要宽厚许多,起码现在贞洁牌坊少了,女人死了丈夫想嫁就能再嫁了。
  尤其,东穆太|祖皇帝曾放豪语,“为帝当为凤武帝”,可见其雄心壮志,只是,立国未久,太|祖皇帝便受到上苍召唤,回到了天父的怀抱。故此,东穆太|祖之未能来得及实现的豪言壮志,就被交到了其后世子孙的手里。
  如今是哪个皇帝当朝,何子衿这种乡下地方小女孩儿自然是不知晓的,但,学过历史之后,她还是十分庆幸自己没穿到前朝来的。否则,她真宁可直接_0_zi_0_sha去地府喝茶了。
  脑补完这诡异走向的时代,何子衿的话却是受到了薛先生称赞,薛先生鼓励她,“接着说。”
  何子衿想了想,道,“我觉着琴、棋、书、画,本身更是一种情致的寄托所在。像很多_0_da_0_shi都是这样,如高渐离,若不在易水送别好友,若不是有一种有去无回有死无生的悲壮,恐怕并不会青史留名。还有凤武皇帝,史书上说武皇帝长于箫曲,若非蛮人围城之困,社稷之危,而武皇帝不惧强敌,背水一战,恐怕也不能当即擂出传世《帝王曲》。所以,我觉着,非有情而不能赋好曲。技巧可以勤以练习来作补充,但以情入琴,以情入画,则是难于上青天了。”
  何子衿觉着,自己这一席话可入选“_0_zhuang_0_b语录”了。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般有学问的话来呀。
  就是事后,何子衿再想想,都觉着这种话不像自己说的。
  薛先生则是非常满意的,觉着何子衿有些慧性。何子衿着实想跟薛先生说,这种神神叨叨的_0_zhuang_0_b话,在她上辈子的一种叫“网络”的地方简直一搜一大把呀。
  薛先生见何子衿如此慧性,面儿上却无半分骄矜之色,反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陈家姐妹,纷纷侧目而视,多瞅了何子衿好几眼。何子衿脑袋里正想些有的没有,也没顾得上理她们。
  薛先生则更加欣慰:非但慧性,心性更佳。
  她这一身本事,也不算没有传人了。
  何子衿不知道薛先生已将她在地位由普罗大众旁听生升及到了入室_0_di_0_zi的位置,薛先生则继续给自己的女学生们讲课,她道,“所以说,琴棋书画要学,却也不必看得太重。真喜欢了,有兴致怡情养性,便是无兴致搁置,亦是无妨。不过,懂还是要懂一些的”
  陈二妞忍不住问,“先生说,琴棋书画只作消谴,不必看得太重,那依先生看,最应该看重的是什么?”
  薛先生目视何子衿,何子衿是死都不肯再做出头鸟了。把别人比的跟傻瓜似的,这鸟定是只傻鸟。看何子衿刚刚展示了一回羽毛,便又龟缩成了鹌鹑。薛先生亦不勉强,薛先生道,“在我看来,所有你们学的这些,只为将来一件事做准备——交际往来。”
  陈家一年五十两银子的大手笔请来的女先生,如今看来,这每年五十两的薪水花的真不冤。
  薛先生脸色淡然,缓缓道,“要你们学琴棋书画、诗词曲赋、针线女红,穿衣打扮,并不是让你们做大学问家,因为学问是最有积淀的事,这是需要一生一世的专注才能完成的。令家中长辈请我来为各位姑娘讲习功课,为的无非是一件事,交际往来。”
  ……
  何子衿回家后都没跟何老娘贫嘴,她细细的想着薛先生的话,当真觉着是大实话。何老娘厚着脸皮跟陈姑妈开口,叫她来陈家跟着一并念书,想来也不是要她学成什么才女,而是让她学些人情往来,交际本领,还有……
  谁说古人迂了?
  说这话的就该掌嘴,何子衿自己悄悄拍了自己嘴巴一下~何子衿去花房收拾了一通花草,回屋时沈念同何冽正在瞧何子衿屋里摆设的小玩意儿,沈念问,“冯表哥,就是何姑妈的儿子么?”
  “嗯,就是冯表哥给姐姐的小木马。”何冽很是喜欢,嘟着嘴,“我也想要,姐姐不给我。”
  沈念细瞧那小木马,说何冽,“你得学着懂事,子衿姐姐才会喜欢你呀。”
  何冽奶声奶气,“我哪里不懂事了!我都是大人了!”
  沈念说,“你早上还要子衿姐姐去给你穿衣裳你才肯起呢。还光着_0_pi_0_gu露出小雀雀在子衿姐姐面前撒尿,多丢脸哪。大人可不这样儿。”
  何冽想了想,竟然觉着沈念说的有理,道,“也是啊,以后我要自己起床,也要自己穿衣裳!”
  沈念道,“等你真的懂事了,我就劝子衿姐姐把小木马送你,怎么样?”
  “阿念哥,你说得动我姐?我可是求了她很多回,她都不给我。”
  “从明天起,要是你到年底都自己穿衣裳,过年的时候,我保证子衿姐姐会把小马给你,如何?”
  “拉勾!”
  “女人才拉勾,男人都是击掌的。”
  接着,两只小肉手响亮的击在一处。
  何子衿:……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沈念这混帐小子就把她的小木马给许出去了?!还有,沈念你在外不都跟个二哑巴似的神人不理吗?你怎么跟何冽这么多话啊啊啊啊啊!
  何子衿决定绝不给这两个小子面子,竟敢私下打她屋里东西的主意,她一定要义正严辞的教导这两个小子一通不可!
  何子衿掀帘子进屋,说,“你们说什么呢?”
  何冽还在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何子衿的小木马,其实,这种小玩具何冽根本不缺,主要是,他姐这个他要好多回都要不到手,于是,这匹小木马在何冽心里便成了珍品中的珍品。
  何冽还不说实话,敷衍,“没啥没啥!”拉着沈念出去玩儿了。
  何子衿哼一声,决定不管哪日沈念要是敢过来替何冽讨她的小木纪,她非要叫自作主张的小子吃排头不可。
  何子衿觉着,这事儿,何冽都不敢跟她说实话,沈念肯定起码要拖到过年时才会同她讲。
  但,不想沈念晚上跟着何子衿学过千字文,两人泡过脚丫子,洗漱,躺床上都要睡觉时,沈念便跟何子衿讲了。他是这样说的,“子衿姐姐,今天我跟阿冽打了个赌。”
  “什么赌啊?”何子衿只作不知。
  沈念实话实说,“我跟阿冽打赌说,只要他从明天起到过年都自己穿衣裳,过年的时候我就劝你把小木马送给他。”
  何子衿问,“那是你的马呀?”
  “不是。”沈念声音有些低。
  何子衿问,“那你干嘛用我的小木马跟阿冽打赌啊?”
  沈念道,“我没有玩具好送阿冽,可是我又想让阿冽早些学会自己起床,自己穿衣裳。我不想子衿姐姐太累。”
  沈念声音很轻很软,何子衿听完,一颗水豆腐心顿时软成了豆浆,她搂住沈念说,“我并不累呀。”何子衿明明最喜欢给光屁屁小孩儿穿衣裳好不好~“累的。”沈念是个很有坚定信念的人,从他会反驳何子衿的话就可以看出来,沈念绝不是你说啥他就信啥的小孩儿。
  何子衿柔声道,“姐姐很愿意照顾你们哪。”
  沈念非但有坚定信念,他还有自己的坚持,他坚持道,“我不想姐姐太累。”
  面对这样一个懂事又可爱又体贴的小孩儿,你会拒绝他的要求吗?
  哪怕铁石心肠都做不出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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