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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分卷阅读42

时辰后,谢家。
  “回侯爷,老夫人她……”杭州最有名望的郎中惋惜地看了眼陈氏,摇头叹道:“老夫人脸上脖子上的伤不碍事,只是她右手手筋已断,往后怕是,再也拿不得东西了。”
  “母亲……”二夫人跪在床边,掩面痛哭,一旁谢循脸色十分难看,又心疼又恨。
  谢定离床几步站着,瞥一眼床上形容狼狈疼昏过去的妻子,心中复杂。
  妻子说是动身北上前再去灵隐寺拜拜菩萨,祈求一路顺风,但她到底去求什么,他一清二楚。如果她老老实实在家闭门思过,去碰上这种事?
  只是,灵隐寺那么多香客,为何偏偏轮到了她?
  脑海里浮现大儿媳临走前平静的脸庞,谢定心中一紧。
  会是大儿媳安排的吗?
  “父亲,母亲去灵隐寺没有千次也上百次了,为何以前都没有出事,如今一被大嫂怀疑就出了事?”谢循请父亲去了外面,扑通跪了下去,言辞愤慨,“父亲,她今日敢买凶欺辱母亲妹妹,明年大哥万一出事,她是不是还想再杀了我们?求父亲彻查此事,替我们做主!”
  他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蒋氏做的,但就算不是,他也要将污水泼过去,让父亲不喜。
  “满口胡言!”
  谢定一脚踹在了次子身上,寒着脸斥道:“你抓到贼人了?你亲口听他们说是你大嫂指使的了?澜音怀疑你娘的时候,你怎么没求我替她们做主?我告诉你,你大嫂是我派人提亲娶进谢家的媳妇,她温顺纯良孝敬公婆,绝不会做这种事。贼人到底是谁,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安安心心在家照顾你母亲,让我听到外面有半句诋毁她的传言,听到有人搬弄是非弄得谢家家宅不宁,休怪我六亲不认!”
  即便是大儿媳做的,那也是妻子活该!
  他不忍对妻子赶尽杀绝,亦没脸追究大儿媳,长子生死不明,妻子废了手,一报还一报,他管不了,他也没法管。
  警告地看了次子一眼,谢定转身要走。
  谢循不甘心,伸手扯住父亲的衣摆,悲愤交加:“父亲,您生母亲的气,可是妹妹呢?她被人凌.辱,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难道您连妹妹都不管了吗?”
  谢循脚步一顿,许久才沉声道:“阿瑶的事,除了你母亲与她,除了你们夫妻,再无旁人知晓,你真心疼她,就闭紧嘴巴,别再提此事。”
  他信大儿媳做得出报复狠心婆母的事,但他不信大儿媳会迁怒小姑子,否则她不会平平安安将女儿从西安送回杭州,更不会只让人扯开女儿的衣裳。更何况,一切都只是猜测,或许大儿媳对此毫不知情。
  心思重重,谢定亲自领兵去抓人。
  很快就听说两个贼人和尚是扬州那边逃逸过来的,一路冒充和尚在不少寺院都做过这种事。
  事已至此,谢定越发相信此事与大儿媳无关,就连陈氏娘几个都动摇了。
  特别是陈氏,她很清楚,如果是蒋氏派来的人,她可能已经死了,女儿更是躲不过被人糟蹋的命。但这并不影响她去谢定跟前哭诉,只要丈夫相信是蒋氏所为,他们就算两清了,那丈夫也不必再冷落她了吧?
  然而谢定听她再三暗示凶手乃大儿媳所派,本来因妻子受伤微微动摇的心,再次冷若寒冰。
  就在陈氏一边自怨自艾废了的手一边绞尽脑汁挽回丈夫的心时,蒋氏收到了陆遥的信。
  她简单看过,递给了围在身边的女儿们。
  谢澜音同姐姐一起看的,看完既痛快又有些失望,小声咒了一句。
  谢澜桥沉思片刻,忽的笑了,哄妹妹道:“没事才好,否则咱们还得给她守孝。”
  蒋氏赞许地看了眼次女。
  刚得知丈夫长女落海乃陈氏所为时,她确实想要了陈氏的命,深思熟虑过后,还是改了主意。
  丈夫现在领了兵部郎中的职,但还没有正式交接,白白耽误一年,那样的肥缺,明年丈夫回京,想要顺利进兵部都得好好打点打点,一旦陈氏死了,丈夫就得为她守孝三年,太耽误前程。而陈氏活着,等她看到丈夫平安归来继承爵位,看着她们一家越过越好,到了那时候,她废掉一只手的痛苦便不算什么了。
  求而不得,便生不如死。?

☆、第35章

?  鹅毛大雪簌簌地落,马车慢慢地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马车里,谢澜音披着桃粉色绣如意纹的斗篷,紧紧靠着姐姐坐,小脸发白。车里摆着紫铜小炉,上好的银霜炭烧起来看不见烟,可她依然冷,紧紧盖在腿上的探子,恨不得将自己围成一团钻到姐姐怀里去。
  蒋氏心疼地去摸女儿的手。
  谢澜音手里捧着手炉,手心热乎乎的,手背却有点凉。
  怕母亲担心,她打起精神笑,“娘我不冷,就是靠着姐姐舒服。”
  蒋氏心疼也没办法,叹口气道:“澜音再忍忍,一会儿就到了。”
  冬天天寒地冻白日短,再加上她怀有身孕,车队走得特别慢,慢慢悠悠地从九月走到腊月,终于进了西安城。杭州的冬天冷,但跟西安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西北风呜呜地吹,车帘掩得再严实也能钻进来。她习惯了,次女澜桥活泼好动也耐得寒,只可怜了小女儿,打小娇嫩,前几天刚病了一场,今儿个又赶上大雪,可千万别再冻病了。
  “喝杯茶吧。”蒋氏想倒茶给女儿喝,谢澜桥抢着做了。
  一碗热茶下肚,谢澜音暖和了很多,一手攥着斗篷领子,一手轻轻扯开一条窗帘缝隙。棉布帘子外还有竹帘,谢澜音没动那个,透着竹帘缝隙问车旁的蒋怀舟,“三表哥不觉得冷吗?”
  大雪天骑在马上,她都心疼了。
  蒋怀舟身上披着大髦,头上戴着遮雪的斗笠,朗声笑道:“我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早习惯了,澜音不用担心我,快放下帘子吧。”
  谢澜音扫一眼外面的白茫茫,放了帘子。
  两刻钟后,娘仨再次进了蒋府。
  小外甥女冻得可怜兮兮的,李氏心疼坏了,没管身怀六甲的蒋氏,先让外甥女们去炕上坐,知道娘仨在南方住惯了受不住这边的冷,她特意让人把炕烧得更热些。谢澜音手冷脚冷,脱了斗篷乖乖爬到炕上,丫鬟抱了被子出来,谢澜音就躺在炕头,只露着脑袋在外面,眨巴着眼睛看母亲与舅母一家叙旧。
  大半年不见,舅舅舅母表兄们除了身上的衣服厚了,没什么变化,只有大表嫂林萱,也有喜了,五月里就诊出了喜脉,现在大腹便便,预计上元节过后就要生了。
  李氏打趣小姑子,“明年你给我生个外甥,萱萱给我生个孙女,俩孩子呢,当侄女的反而要比表叔大几个月,多稀罕啊。”
  旁人家婆母都盼着儿媳生孙子,她一连拉扯了三个儿子,就盼儿媳争气给蒋家添个姑娘呢,整日将孙女挂在嘴边。
  婆母心宽,林萱没有了必须生儿子的压力,吃好喝好,养得丰润了不少。
  年底家人团聚,有说不完的话。
  谢澜音躺在被窝里,暖和了,也困了,在熟悉的温馨的家常里睡了过去。
  睡着了,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母亲轻声唤她,谢澜音想睁开眼睛,有微凉的手贴上了她额头,很是舒服。她睁开眼睛,发现屋里点了灯,看看陈设,好像还是舅母的房间,灯光太亮,谢澜音却分不清是清晨黄昏,母亲让她继续睡,她便睡了。
  好像没睡多久,有人拉她的手,然后舅母将她扶了起来,姐姐端药给她喝。
  ~
  天黑了,雪还在纷纷地落,萧元靠在榻上,手里拿着本书,凤眼却望着窗外,一双黑眸倒映着柔和灯光,如晨光笼罩的湖水,澄澈表面下,是谁也看不透的底。
  院子里传来葛进轻快的脚步声,萧元视线收了回来,随手翻了一页书。
  “公子,刚刚蒋家那边传信儿过来,五姑娘偶感风寒,进府不久便病倒了。”
  葛进三两步走到铜炉旁,一边烤手一边回话,一张嘴先呼出一团白气。
  主子过来不久,便在蒋家安插了眼线,葛进觉得吧,以主子现在跟蒋家的关系,如果谢五姑娘没来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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