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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慕首-分卷阅读35

远打算,这似乎是唯一的路。
  但是这个皇上连个才人也不给自己,她想往上爬都没地方爬。
  回到上林苑时天色以晚,等用了膳,她便让梓春去御绣坊找几个腰带的花样来,虽说是她赢了,可自己得了一块令牌,换一条腰带,怎么想都不亏。
  待沐浴完后,梓春恰好将花样寻来,看那些做工宁栖便觉得是个不小的挑战,她们必定是听信传言觉得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觉得她女红肯定也很拔尖,不过业务的再厉害也不能和职业比。
  “姑娘总算肯舍得在皇上身上花心思了。”梓春一边整理绣线,面上多了分笑意。
  宁栖认真挑选着几个花样,面不改色道:“我何时没有在皇上身上花心思。”
  只是对方油盐不进,她拍再多马屁也无用。
  “姑娘应该明白奴婢的话。”
  梓春意味深长看着其中一个花样,“就如同这女红,用不用心一看便知。”
  随意拿过一个较为简单的式样放在一旁,宁栖又重新拿过她的棋经,“就这个了,放着明日再绣,免得夜里眼花扎错了针。”
  定定的看了她眼,梓春也未多言,一边收拾着东西,直到听见门口传来见礼声才立马屈身行礼。
  只见屋外行来一道暗色身影,没想到这个时候对方会过来,宁栖连忙将桌上的花样塞到薄毯底下,还不等她下去行礼,男人已经来至软榻前,视线正巧落在那坨绣线上。
  “你若为男子,靠这份勤奋或许能拿个进士。”
  他视线又落至那本棋经,宛若刚刚什么也没看到,只是眉宇间舒缓了些。
  悄悄挪过身遮住那坨绣线,宁栖神色如常,“那也得遇上皇上这个伯乐才行,不然千里马再有潜力也是无用。”
  萧辞瞥了她眼,“你怎知朕是伯乐?”
  起身小心倒了杯热茶,好似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宁栖眼神微动,刚将热茶推过去手腕却随之一紧,整个人突然被禁锢在一道充斥着沉木香的怀中。
  “皇上……”她呼吸有过一瞬不稳。
  唇角凑近那白皙如玉的耳垂,男人神情晦涩难懂,“你与妹妹关系好像不错。”
  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宁栖还愣了下,“虽然臣女与妹妹并非一母同胞,平日也算不上无话不谈,可到底是一家人,无论发生何事都会一起面对。”
  话至此处,她忽然微微眨眼,“皇上与臣女不同,只要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江山社稷,无论是谁都无法指责您的言行。”
  女子精致的侧颜莹白无暇,一双剪瞳似有一泓秋水照进人心中,泛着淡淡涟漪,萧辞忽然垂下眼帘,一边握住那只柔软的小手细细把玩。
  “王德全不算聪敏,却跟了朕数年,你可知为何?”
  男子语调清冽,平静却又透着一丝压迫,宁栖任由男人的气息将自己笼罩,一边缓缓低下头,“臣女愚钝,不敢擅自揣测。”
  扫过那微微颤动的羽睫,萧辞眸色渐深,忽然低头唇角印在女子眼角,宛若蜻蜓点水,宁栖屏住呼吸指尖揪紧衣袖,面上有过点点酥麻,伴随着唇上多了份温热,她却忽然扭过头。
  “皇上……喝多了。”她眼神闪躲不定。
  两指托起那白皙的下颌,他眸中多了份别样的情绪,喉咙微滚,“朕以为你明白,又或者连假意奉承也不愿。”
  四目相对,那双黑瞳中仿佛出现了自己倒影,宁栖屏住呼吸,面上有过一瞬间异样。
  他松开怀中的细腰,眸中再无任何波动,只是神情淡漠的起身离去,然而衣袍却被什么扯住。
  一回头便对上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女子面上已染上绯色,声音清脆,“皇上连个位份也不给,却又怪人不会伺候,没名没分的都叫做苟合。”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我要双更,做个勤奋的人!

  ☆、后位【二更】

  “不是说不要位份?”他目光如炬。
  松开那抹衣袍, 宁栖微微眨眼,“若是皇上只是将臣女当普通人,自然是不需位份, 可若是旁的, 那别人该有的臣女也当然应该有。”
  不然和见不得光的情人有什么区别。
  还以为她无欲无求, 眼里只有她父亲,萧辞深深望了她眼,两指托起那白皙的下颌, “旁人的是旁人的, 你的是你的。”
  宁栖还未回过神, 却见男人已经迈出了内殿,她抬手揉了揉脸,一边给自己倒杯茶醒醒神。
  到头来她还是走了这步, 反正都已经出不去,不如将利益最大化。
  宫中如今的确没有别人, 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等自己没了新鲜劲, 只会任人鱼肉。
  “姑娘为何又未留住皇上?”梓春忽然从外面走进。
  宁栖揉了揉脑袋,只觉得脑袋越来越疼, 明明知道该如何去做, 可就是迈不过心中那道槛。
  “名不正言不顺, 留下又有何用。”
  她起身前往床榻, “明日莫叫我。”
  反正都是活一天算一天,更应该及时享受当下,自己已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必再庸人自扰,想太多只会掉头发。
  吹灭蜡烛, 梓春很快便合上门退了出去。
  次日几乎睡到午时宁栖才起来,从未睡到如此迟,但是她整个人也神清气爽了许多,屋外是炙热的烈阳,将整个院落笼罩在日光下,散发着阵阵热浪。
  刚洗漱完还未用午膳,一名宫女便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启禀姑娘,宁尚书求见。”
  打开首饰盒,宁栖从中挑了根金镶珠宝半翅蝶簪递给梓春,又拿出一对白玉耳垂,声音平静,“待我用完午膳。”
  闻言,宫女立马退了下去,唯有梓春往外看了眼,据她了解的宁姑娘性情随和,也不喜斤斤计较,甚少会如此与人为难。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等宁栖出去时只见大殿内正坐着一名身着一品官服的老人,许是刚下朝便过来了,老人正坐在那闭目养神,只是桌上已经空了两杯茶。
  “听人说祖父过来,我还有些不信,毕竟后宫从来不准外男踏入,祖父此行可是有要事?”她迈步来至上首坐下。
  宁临民忽然抬眼,虽然等了许久,但似乎一点也不气恼,老脸上满是和蔼,“你放心,我已回禀过皇上来探望孙女,皇上也是许可的。”
  孙女?
  宁栖笑而不语,连族谱都不让入的孙女。
  多日未见,女子已然没了那日眉眼间的忧愁,柳眉如月,两颊玉如霜,一袭金丝白纹昙花锦裙明媚清艳,宁临民不得不承认,若是自己能早些发现这个孙女,或许亦能早些为他所用。
  “我知道你与你父亲都是怨我的,只是祖父亦有难处,为官不易,那时我若横插一手你父亲只会被盯的越紧,索性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祖母也都想再见见你,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他重重叹口气。
  望着那个满脸歉疚的老人,宁栖只觉得讽刺至极,刚进京城之际她也想着如果对方出手相救,一切都可作罢,可是结果却是倒打一耙。
  “我记得祖父曾言一切都是父亲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她轻笑一声,目露讽刺,“您莫不是忘了,那笔赈灾银到底是谁从父亲那拿走的?”
  宁临民心头一紧,突然定定的望着女子。
  “许多事我不说只是给您留了分情面,只是您自己都不要这分情面,因为自身利益,连亲生儿子都可抛弃,如今来与我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您自己可信?”她目光灼灼。
  紧紧握着把手,宁临民面上多了分阴沉,又扫视了四周,见周围无人才骤然起身,“你休要胡说八道!分明是那逆子鬼迷心窍贪赃枉法,又怎能怨旁人!”
  见他如今还在这颠倒黑白,宁栖只是淡淡一笑,“是非曲直并非我说了算,既然祖父清清白白又何须如此动怒。”
  “你——”
  宁临民一掌拍在桌上,面上全是恼怒,“你以为靠上了皇上便可胡言乱语颠倒是非黑白不成!”
  他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似未想到那逆子竟然将此事说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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