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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未迟-分卷阅读104

听说公主那只镯子碎了,便想着那可是淑妃留下的,命人前去又打了只一模一样的,公主瞧瞧,可与原本的那只一样。”萧氏漫不经心间刺了宝华的心。
  宋嬷嬷将袖子里放着的缠枝玉兰的金丝檀木小盒子拿出来,那盒子做工精细,雕刻的纹路细如牛毫,上面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宋嬷嬷轻手轻脚的打开那小盒子,将它呈递给宝华。
  宝华被盒子内躺在玉白丝帛上的缠枝白玉镯,原本就憔悴的面色,愈发变得惨败,身子开始发抖,险些就要站不住,盼容在宝华的身后悄悄扶住她。
  宝华错开眼,不去看那镯子,那镯子与宁帝送给淑妃的一模一样,她戴了一年有余,竟是瞧不出半分差错。原本的缠枝玉镯子早就被她摔碎了,那是她父皇薄情寡义的所见,也是母妃一生真心错付的所见。
  她见那镯子就心里_0_huo_0_la辣的疼,像是被刀捅了一样。
  “收……收起来。”宝华声音颤抖,吩咐宫人将那盒子收起来,她实在是受不得这刺.激了,一刻都不想去看那镯子。
  “是。”身后立着的小宫女欲要上前去将那盒子收起来。
  “先别急着收起来,宝华,你好生瞧瞧,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可是找了邺城最好的工匠去打的镯子。”萧氏勾唇一笑,带着笑意去看宝华。
  宋嬷嬷将那镯子递到宝华眼前,非要让她去看一眼。
  宝华心里受不住,登时就上不来气,面上憋的青紫,一个不慎,便昏厥过去,殿内一时间手忙脚乱。
  各有去请太医把脉的,去请婉贵妃的,去将宝华抬入内室的,还有惊呼失措的。
  萧氏见如此景象,心里就是一阵舒坦,恨不得拍手称快,缓缓起身,压抑不住笑意道“既然公主这处如此忙乱,那我不便再叨扰了,我这就离去便是,不必相送。”
  说罢,便带着人施施然离去,扬起一阵香风,留下诸位夫人面面相觑。
  唐玉晚这些时日正在府中喝药养身子,前些日子有些冻伤身子,至今萧氏不敢让她出府。
  “快,踢起来!”
  “好好好!”
  还未进院子,就能听见院子里面女儿家愉快清脆的声音。
  “嘶……我不踢了,不踢了。”唐玉晚眉头一皱,忙摆手不干了,捂着胸口蹲到一旁。
  瑶月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细汗。
  “怎么不踢了?”谢清敏抹了把额头,抬眸好奇去问。
  唐玉晚羞恼的捂着胸口转头过去,咬着下唇不开口。
  “怎么了?”谢清澄也用帕子擦了脸,见唐玉晚这副样子,忙去问。
  又见她捂着胸口一副不好开口的羞涩小模样,眼睛一转,心中似是明白了一两分。当即上前去打趣她“怎么,阿迟这还害羞了?我许是明白了,你也不必羞恼,我与阿敏也曾有过此事。”
  唐玉晚面上的绯红愈甚“姐姐不要打趣我,我只是觉得怪难受的,还涨涨的疼。”
  谢清敏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即一笑上前,眉目艳丽,丝毫没有羞恼“呀!我的小阿迟长大了!阿迟你可不要害羞,每个女儿家都要经过这种事的,来,我与你细讲一讲。”
  说罢扯了唐玉晚的手,神神秘秘的进了房内,三人一阵秘语,都说的面红耳赤。
  待将谢清敏与谢清澄送走后,唐玉晚面上的红色愈发艳丽,羞涩的捂着胸口,时不时去看一眼,当真会如她们说的那般越长越大吗?
  萧氏早就将彩礼打点完毕,只唐玉京与司徒映来的婚期定在六月,只等着五月份将聘礼送去,六月迎新人进门,原本因宝华惹出的不快稍稍比前些日子少些。
  府里上下宴请宾客的帖子已经拟好,绸缎与大红的灯笼都存在库房里,只等着五月末将它们挂上去。
  许是唐玉京那日去找司徒映来起了些作用,至少那嫁衣未曾再传人来改过。
  约是亥时,唐玉晚捧了话本子在房内读,正讲到那富家小姐与穷书生扯手于月下共游,眼见两人就要亲上,唐玉晚读的面红耳赤,瑶光一进来,扰出些动静,惊的唐玉晚砰地一声合上书,心虚的不行。
  瑶光也被唐玉晚突然的动作下了一跳,开口小心翼翼去问“姑娘,怎么了?奴婢是来给姑娘送手炉的。”
  “无事,无事,你下去,没我叫你不用进来。”唐玉晚心绪的摆手,结结巴巴的红着脸吩咐瑶月退下去。
  瑶月心中疑惑,却还是将手炉放进唐玉晚的被窝里不多言,后而退下。
  唐玉晚长松一口气,又翻到方才读的地方去看,看到那小姐与书生亲吻的地方,用手捂了面,不好意思去看,却又忍不住好奇,指尖留了个缝隙,悄咪.咪的瞄着。
  后实在是太过羞涩,就合了书,不好意思去再看,想着这样的书定然是不能让阿娘发现的,遂藏在衣柜最底处。
  想起那书中郎才女貌的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携手同游,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场景,忍不住心底一热,下意识去捂了脸,有些期待自己将来的知心人能否如同话本子上说的那样,丰神俊朗,才华横溢又温柔。
  不知怎的,脑海中就突然冒出萧晋的模样,让唐玉晚大惊失措,更多的则是羞涩与涩然,烦躁的扑在熏好的床铺上打了几个滚,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活像只小鹌鹑。心里忍不住暗暗猜猜,不知萧晋是否能像自己这样纠结,还是又只当做她是妹妹。
  复又摇摇头,想着许是他对自己也是有意思的吧?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那么好呢?
  左右想不出一个结果,唐玉晚烦躁的在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发丝凌乱。
  忽的,就听见有门窗轻启的咯吱声,她当是瑶月或是瑶光,也好不在意,还赖在床上。
  “阿迟。”唐玉晚就听见萧晋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里。当是幻觉,摇摇头,将自己蒙进被子了,只留了一头的墨发,散乱在床铺上。
  “阿迟,闷得这么严实,都不怕闷坏了自己?”萧晋扯了扯唐玉晚的被子,将她从暖香的被中捞出来。
  唐玉晚一茫然的模样看着萧晋,惊讶的开口“你怎么又来了?夜闯香闺!登徒浪子!”说着,就拿起身旁的枕头去扔萧晋,像是只炸毛的小兔子。
  唐玉晚想起方才自己的那副傻模样全都被他尽收眼底,心里有些气,也壮了胆子,敢拿东西去砸他。
  萧晋不怒反笑,甚至是有些愉悦,比起唐玉晚同他亲昵的撒泼不讲理,他更害怕唐玉晚对他视而不见的冷漠和客套。
  “小疯子。”萧晋抬手去给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有些宠溺的开口,丝毫没有不满,这倒是更壮了唐玉晚的胆子。
  她拍开萧晋放在自己头顶的手,佯装怒意的抱着锦被娇声质问他“你还没说,怎么又来我这儿了!”
  “想你了。”萧晋声音沉沉的开口,惹得唐玉晚心里像揣了兔子一样怦怦乱跳。
  她揪着被角转过头,有些娇气道“谁信你!你敢半夜摸来我这儿,定然也要摸到别的姑娘那儿去。”说着说着竟是有些委屈的扁起了嘴。
  她曾听大哥说过,未来的萧晋是要手握乾坤,执掌天下的,注定不能只有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这让唐玉晚不禁难受。
  萧晋欣喜若狂,他等了许久,终于是等到阿迟能愿意为他吃醋的这一天,当即有些小心的摸了摸唐玉晚的发丝,颤着音急忙保证“阿迟放心,我从来只会摸到你房里,没有别的姑娘,从前没有,今后也没有。”
  唐玉晚到底是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姑娘,年少而慕艾,禁不起萧晋这样的撩拨,心里涨满满的,早就动摇了,只嘴上还硬着“谁信你,我才不傻。”
  萧晋用自己的手包着唐玉晚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拽。
  唐玉晚红着脸低头,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粗糙的大掌包裹着,与父兄牵着自己时候的感觉全然不同。
  萧晋引着唐玉晚的手到自己的心脏处,有些动情道“阿迟,你摸摸它,它是为你而跳动的。”我的每一天,也都是为你而活的。我曾经站在黑暗的阴影里,谁都看不清,看不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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