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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穿到皇帝身上-分卷阅读194

有妹妹吗?”
  他愣了愣, “有。”
  他们宋家子嗣昌盛,儿女众多, 他在家里也排了十多外, 有哥哥有姐姐,弟弟妹妹都有。
  “介意多一个吗?”
  这话题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不介意。”
  也不敢介意,皇上这么说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帘子被人掀开, 皇上坐在马车里, 居高临下看他, “认方姝为妹妹吧,你那么喜欢她。”
  果然,中午在河边说话的事被他知道了, 这么做是为了打消他的念头。
  他与方姝接触不多,中午在河边是第一次,没说几句话就被拒绝了。
  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也会防着他,很爱吧?
  “微臣遵命。”
  殷绯蹙眉。
  他没有说‘好’,而是用‘遵命’,就像被强迫命令了似的。
  “你不愿意?”他眯起眼问。
  “微臣愿意。”宋长生拢起袖子作揖。
  “回去吧。”他不愿意,他也未必就非要他认。
  认不认他都有手段让他接触不到方姝。
  宋长生又作了一揖后才走,长庆送他,冷不防身后那人突然顿住脚步,朝已经放下帘子,只隐隐约约倒影出影子的马车看去。
  “怎么了宋大人?”宋长生目前在翰林院修撰文书,等熟悉后立马就会飞黄腾达,成为朝廷新贵。
  毕竟现在朝廷急缺人才,他在翰林院待不了多久,历来翰林院学士出去后都很吃香,朝廷六位尚书,有四位是状元出身。
  宋长生是三元及第,前途比他们而言更不可_0_xian_0_liang,只要不傻,都晓得这人不能得罪,要好好伺候着,长庆态度放的很低,也并没有介意他不守规矩胡乱看。
  “没事。”宋长生收回目光,随着长庆继续走,不多时别了长庆,回到他的坐骑前,一跃翻身上了马。
  旁边的同僚问他,“怎么突然不见了?”
  他莞尔一笑,“皇上召见。”
  几位同样中榜,却没有见过皇上的人很是羡慕,发出异口同声的称赞和向往声。
  宋长生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苦笑。
  被皇上召见,可不全是好事,还有可能是坏事。
  *
  殷绯处理奏折之余,恍惚间意识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于是又将何清也招了过来。
  要谈的事紧俏,他让人进了马车。
  马车里燃了香,徐徐飘起,将车内笼罩了一层白烟。
  隔着一张桌子,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殷绯边在奏折下快速写上‘驳回’俩字,边合了奏折看他。
  “三天了,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何清叹息,“皇上,您到底要做什么?”
  他很疑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明明定了他的罪,却又把他带在身边,不捆不锁,宛如对待平常人一样,任由他出入军营。
  现在又要他出卖跟了他十多年的兄弟,是对他太自信了?还是对自己自信?
  他是真的一点都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殷绯又拿了一本奏折继续看,是小西川的事,小西川刚安静的一阵子,又开始搞事了,当地镇守的将军请粮出战。
  说起小西川,他想起了另一个人,水稻已经成熟待摘,那人应该也该学成下山了。
  “有些人做错了事,可以原谅,有些人不行。”殷绯在奏折下打了个勾,意思是他‘准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何清凝眉,“让我出卖兄弟换来的机会,我做不到。”
  殷绯百忙之中瞥了他一眼,“看来你还没明白。”
  奏折合上,放在批好的那边,“回去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来找我。”
  何清愣了愣,他跪坐在马车里,膝盖下是厚实的毛毡,暖暖的,一点都感觉不到木板的硬度,骨头里却传来微微的疼。
  不知道是跪得太久硌的,还是他从内到外觉得疼?
  手揪紧了衣摆,指尖握的发白,额间隐隐有汗流出。
  他要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个决定可能会赌上很多人的命,包括他自己的。
  “罪臣愿意相信皇上。”
  他死不足惜,是生是死都无所谓,所以必须为别人赌一把。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告诉皇上,皇上也能有办法抓到他们,时间长短而已。
  与其如此,不如相信皇上,也许绝处中会有点生机。
  殷绯笑了,“去找新任九门提督配合他的工作。”
  何清长叹一声去了。
  他很迷茫,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如今之际只能相信皇上。
  相信那个将他一手从淤泥里救上来的主子。
  他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
  方姝已经醒了,正紧张的看着外面,生怕太后过来找她,然后把她带走问话。
  问什么,自然是她和皇上的事。
  提心吊胆以至于伤口都疼了,方姝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尽量让自己不要紧张。
  没事的,皇上都说了,太后肯定早就知道,一直没来是放过了她,看她老实巴交没啥心机,还救过她,于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已经默认了她跟皇上的地下恋情。
  方姝突然觉得庆幸,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放弃太后,要不然太后肯定一早杀过来,给她浸猪笼,或是打死了。
  不过她如果不救的话,现在已经没有太后了,没有太后,皇上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难受。
  而且如果她在有能力管太后的时候没管,被皇上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会怎么想她?
  所以方姝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她当时也只是随着本心,什么都没想就去做了,事后想想其实有些冲动,应该再冷静一些,多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也不至于中箭了。
  现在胸口还很疼,三天了,没有缓过来。
  方姝摸了摸受伤的位置,待会御医会过来给她换纱布,如果他来的话,说明太后没生气,因为御医不是说叫就能叫的,必须请示太后才行。
  太后没通过,说明她生气了,她生气的话,就要早做别的打算。
  方姝掀开帘子朝外看去,两旁的风景不断倒退,御医还没来,可能不来了吧。
  太后果然生气了。
  还是介意的吧,她勾搭她的儿子。
  方姝眼神黯淡,正打算放下帘子去睡,一个人突然拎着箱子赶来。
  方姝一喜。
  御医来了。
  *
  云夕正在给太后剥葡萄,太后很喜欢吃这种草原上的品种,个头大,甜,无籽,她剥的速度赶不上太后吃的速度。
  不过太后听着曲,并没有多少在意,雾夕唱的,她擅长唱曲,从前在戏班子里待过。
  这里没外人,她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舒服,索性问了出来。
  “太后,方姝勾引皇上的事,就这么算了吗?”那天方姝大半夜出去,她就觉得不对劲了,找人一跟踪,果然,她跑去了前方的帐篷,竟也叫她毫无障碍的进去了。
  后来听那侍卫说,拿的是皇上的玉佩,昨儿留宿了一晚,今儿还拉拉扯扯,进过皇上的马车。
  她把这事告诉了太后,太后竟还笑了,连说了几次‘怪不得了’。
  估摸着她心中早就有数,竟然没将人喊来问话,不像她的作风。
  太后有一搭,没一搭放在腿上点拍子的手顿住,睁开眼瞥了她一下,“孩子大了,管不住了,随他吧。”
  瞧了瞧无论怎么保养,都有细纹的手,语气唏嘘,“哀家这辈子,斗赢了先皇,雪刃了_0_jian_0_ren,拿过凤印,掌过实权,那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哀家老了,该退了,这辈子就听听曲,赏赏花,散散步便是。”
  没那么多野心了。
  放下之后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
  他俩已经是成年人了,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无论好与坏,她不插手,便没得怪她的,反之她插手的话,那个本就对她有意见的儿子怕是会恨她一辈子。
  最主要的还是方姝,她感觉不到她的坏心,只要对皇儿是真心的,其它她都可以无所谓。
  至于身份差距,他一定会想办法弥补的,他已经长大了,办事比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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