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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什么都有-分卷阅读15

完全就是个受欢迎的大学男生,和教授完全不沾边,连张臻都被吓到了。
  “Shen,”陈啸之道:“Finish dealing your stuff ASAP。”
  然后他转身离开。
  哈?沈昼叶满头问号,这人昨天不是中文说得挺溜吗?那口京片子呢?今天怎么回事?
  张臻呆呆地问:“……他是,华人,对吧?”
  沈昼叶想起陈啸之那句‘新加坡,新个几把’,又想起邮件里那句石破天惊的‘你博几了就这点成果你能毕业吗’的人身攻击……沈小同学恶毒道:
  “我哪晓得。应该是棒子吧。”
  -
  新晋韩国人陈教授对自己的新国籍无知无觉,在9:02AM时,隔着一堵墙,给沈昼叶发了一封口气不善的邮件,让她十分钟内来自己办公室。
  那时候沈昼叶已经快收拾完了,正把最后的老旧皮面本抽出来,摆进架子里。
  她在把本子塞进架子之前,又翻了一下,核对一番,发现自己收到了十五岁的自己的回信。
  这次日期落款是2008年9月29日,上次信件来自9月15日。
  中间间隔了十四天——但是对处于2018年的沈昼叶而言,这两次的信件间隔其实是五天。
  在这之前是08年的三天对应18年的十一天,间隔时间时短时长,两个时间点的她收信的时间都有着绝对的随机性。
  ……不仅是双方的时间不同步。来信的时间更是毫无规律可循。
  ——可是,但凡是客观发生的事情,必定是科学,而科学是可以解释的。
  二十五岁的沈昼叶找规律时甚至怀疑过裴波那契数列杨辉三角,但是都不是。她把来信的时间做了初步的统计和分析,目前因为属于时间的样本量太少,根本看不出其中的任何内在联系。
  ……
  然而导师让她五更死,她绝不敢活到六更。沈昼叶战战兢兢地,推开了另一扇办公室大门。
  天气万里无云,加利福尼亚的阳光洒在陈啸之的黑板上,照亮了一串干净整洁的公式。沈昼叶感觉胃里难受得紧,甚至都不太敢看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人。
  ——他们的差距已经太大了,沈昼叶难过地想。
  她这么多年庸庸碌碌,一事无成,连学位都还没能到手,却已经把热情和天分磨得精光。
  勤奋却可悲。
  陈啸之就坐在转椅里,以中文冷漠道:“问好都不会?”
  沈昼叶闭了下眼睛,沙哑地说:“……老、老师好。”
  陈啸之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沈昼叶知道自己是来挨骂的,纤细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的裙子,不住地劝自己别哭出来——可是,没有人,哪怕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受不了这种委屈。
  确实已经是云泥之别了,沈昼叶想。
  可是,要坚强一点呀,阿叶。
  “……我昨晚看了你的博士期间成果。”那个冷漠而熟悉的声音道。
  沈昼叶听到这句话,眼前都模糊了一下。
  这句话伴随而来的羞耻令她无法承受——屈辱,绝望和苦楚几乎将她压垮。
  沈昼叶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裙子,低下头遮掩眼里的泪光,而她低下头的瞬间,瞥见了陈啸之胳膊上,那熟悉的,正好被他的手盖住的伤疤。
  陈啸之身上唯一的疤痕位于左臂,最长的一道缝了十五针,十分狰狞。
  十年前,那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花了一个多月才好利索。
  ——十年后的如今,是一道不自然的浅色凸起。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几个(应该不太需要解释的)名词:
  ASAP:As soon as possible,尽快。
  影响因子:Impact Factor,简称IF,一般用于描述学术期刊的影响力。
  知名度最广的Nature的影响因子是41.577(2018),但对于大多数科研民工来说,IF10以上就是很不错的期刊了。


第12章
  -
  “沈昼叶,你来描述一下你做过的课题。”
  刺眼的阳光中,陈啸之遮了下伤口,淡淡道。
  二十五岁的沈昼叶一时甚至有些恍惚——她的记忆中,陈啸之还是那个和她一起上课的年轻男孩,如今却在她面前盘问她做过的课题,这场景实在称得上物是人非。
  不过,比什么言情小说里女主参加面试发现面试官……甚至公司都是前男友的,还是要好一些。
  毕竟陈啸之现在叫导师,而且显然他也还没买下斯坦福。
  沈昼叶想了下,觉得自己还是比言情小说女主幸运点儿……就幸运那么一点儿。
  “我硕士期间成果是两篇二区SCI和一篇一区,”沈昼叶垂首道:“本科时出于兴趣写过一篇有关宇宙暗物质的综述,不过研究生期间的课题已经偏向应用。”
  陈啸之:“综述……”
  他翻了翻手上那一沓A4纸,挑出一沓钉在一起的,散漫地问:“这个?”
  沈昼叶看了一眼标题,认真地嗯了一声。
  陈啸之沉默片刻,抬头望向沈昼叶:“你研究生期间做的是什么?”
  沈昼叶想了想,在加州的阳光里答道:“P型电解液和晶体管的实际应用。”
  陈啸之荒谬地笑了一声。
  沈昼叶难受地握紧了自己的裙子。
  “做这种非原创研究都做成这样,”陈啸之一抖那打纸,嘲讽道:“都博士生了,不太合适吧?”
  这句话其实羞辱得非常严重。
  沈昼叶耳根都通红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毕业……要求,其实已经满足了的。其他专业,比如之前写综述的天体物理实在太难……”
  沈昼叶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说出‘已经满足了毕业要求’这种话。
  这句话太过软弱——可是在这地方,却是她唯一保护自己的武器。沈昼叶几乎是被撕开了最软弱的地方,让她那些自己都不愿见到的伤口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陈啸之:“——知道我的研究领域是什么么?”
  沈昼叶手指发抖,忍着眼泪,不愿意让陈啸之看见自己屈辱的一面,摇了摇头。
  那不是在撒谎。
  她都不知道陈啸之在这里当了副教授,显然更不可能知道他的专业领域是什么了。
  陈啸之放下那沓凝聚着沈昼叶多年心血的文献。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盯着沈昼叶,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嘲讽道:
  “——粒子与天体物理。就你嫌难的那个。”
  -
  沈昼叶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bia几一声栽进了桌子里。
  张臻愣了一跳:“你怎么了?”
  沈昼叶摇了摇头,抽了两张纸。
  张臻道:“你导师骂你了?”
  沈昼叶没说话。
  沈昼叶深知,陈啸之说的,其实没有错。
  她那个狗屁‘晶体管电解液’,是她那时候的小导师提出的。小导师之前从来没做过这东西,是他一拍_0_pi_0_gu的决定,全都要从零开始摸索。
  沈昼叶那时为了跟着周鸿钧院士做天体物理的研究,便同意了。
  一开始小导师说这课题是暂时的。他说他这缺人,只要沈昼叶做出成果来,就会送她去周院士处。
  后来……
  后来。
  二十五岁的沈昼叶早已对这事看淡看开了,有时甚至会觉得那时不失为一种幸运——可她总会想起自己开题的那天。
  ‘开题’,虽说有个‘开’字,但其实对于一个博士生而言,就是在介绍自己这么多年在做什么,介绍自己的成果,介绍“我将以什么成果来得到我梦想的博士学位”。
  沈昼叶小时候曾经旁听过博士论文答辩。那些人站在台前讲述自己最骄傲的成果,脸上洋溢着最灿烂的光。后来这些毕业生去了航天局,去了大学,也有少数人回到中学执起教鞭,向新的少年们讲述宇宙的奥秘。
  七八岁时,沈昼叶和爸爸模拟过自己的博士答辩。
  小昼叶带着一颗陨石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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