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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什么都有-分卷阅读226

on写,你脑回路是个流程图,收了那短信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自己用脚想想这可能吗?自己不反省一下?”
  沈昼叶:“……”
  沈昼叶骂不回去了,饱受打击,颤巍巍地拿出杀手锏:“你好凶……”
  这时候又来这一套,陈啸之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不住了,他单手压住沈昼叶的车座,中指一屈,咬给她一个脑瓜崩。
  一团熹微的光中,沈昼叶蜷缩成一小团,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陈教授。
  温暖光晕落入女孩子的眼里,映亮世上最温柔的湖水,摇晃了最甜蜜的枫糖,连她的呼吸都近在咫尺。
  “……”
  陈教授要弹沈昼叶脑瓜崩的手,迟疑一瞬。
  春天的花苞破土而出,男人心脏紧绷又散落开来,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想抱她,想吻她。
  还是要弹她这下的,陈啸之竭力告诉自己,姓沈的已经膨胀坏了,距离上房揭瓦就差这么点儿。
  而下一秒,姓沈的小声唤道:
  “……之之?”
  陈啸之:“嗯?”
  “你现在是要吻我的。”她说。
  女孩子说完,耳垂泛着红,像凌霄花在晚春垂落下来。
  -
  陈啸之那瞬间,连呼吸都不稳了。
  十年的岁月,不,二十年,他们有过许多亲吻也有过许多拥抱,可在这正在落雪的平安夜里,二十五岁的陈教授又一次觉得,自己是个连女孩手都没牵过的毛头小子。
  陈啸之不受控制,低下头亲吻他的青梅。
  他拼命克制着呼吸,心跳如雷,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一个他正亲吻的女孩;她还爱娇得要命,连亲亲都不安生,非要用脑袋拱他几下。
  唇分,姑娘家揉了揉唇小声抱怨:“就亲一下这么点小事,你怎么总要我提醒的。”
  陈教授讷讷的,居然连一个字儿都说不出。
  “你还说你会做到,”沈昼叶气鼓鼓道:“你做得到个屁。”
  陈啸之别开脸去,耳根泛红,不搭理她。
  沈昼叶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又很幼稚地嘲了他好几句。陈教授统统不予理睬,沈昼叶嘲没了词儿,干脆从陈啸之带来的包里抽了根数据线,把手机戳在空调边儿上充电。
  陈啸之忽然说道:“……叶叶,你真的,很介意……这个?”
  沈昼叶一惊:“啊?你说的是什么?”
  “我……我是说,”陈啸之每个波峰波谷都透着纠结忸怩:“就是,我不太碰你,不太爱亲你这事儿。”
  他说着,像是怕她闹别扭似的,伸出手来牵住了沈昼叶的爪子,又轻轻地晃了晃。
  沈昼叶:“……”
  沈昼叶心想这问题问得好哇我给你看看我的PubMed搜索记录怎么样不瞒你说我已经是半个内分泌和心理学专家了……但是她忍住了自己恶毒的欲望,诚恳回答:“是。”
  “……”
  “非常介意?”陈啸之荒谬地问。
  ……这问题你问我不如问我的浏览器……沈昼叶克制了第二波恶毒的欲望,从善如流答道:“没错。”
  陈啸之懵了。
  “肯定会介意啊,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沈昼叶认真地解释:“——我喜欢你,而且那种喜欢一直都是一样的,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想和你腻在一块儿,无时无刻不想碰碰你亲亲你,不正常吗?”
  陈啸之:“……”
  “——而我这么想的时候,”沈昼叶羞赧起来,却几乎从未如此坦诚,说:
  “是希望你对我,也有同样想法的。”
  他哑口无言,看向旁边的女孩儿。
  陈啸之躺在放平的主驾驶座上,沈昼叶则躺了副驾,两人并排躺着,隔着扶手盒牵手。落雪静谧无声,车窗凝了一层雾。
  外面寒冬腊月,里面却温暖如春,女孩子牵着男朋友的手晃了晃,诚实地说:“所以我曾经故意赖在你办公室里,有事没事就碰碰你,希望你有一天开窍。”
  “……”
  “……但你对我好像就没这种冲动……”沈昼叶有点委屈,泄愤式掰着陈啸之的手指,道:“哪怕装着想亲亲我抱抱我也不行吗?我都不要求更进一步了,你这样我真的很怀疑我们能——”
  陈啸之愤怒道:“什么鬼屁话,他妈给我打住!”
  沈昼叶立即生气:“凭什么!”
  “你——”陈教授被怒火烧得不行:“你自个儿听听这说的还叫人话?我连冲动都没有?你自己——你自己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吗?”
  沈昼叶委屈巴巴:“我怎么了,我胸小有什么错……嗷!”
  陈啸之恨铁不成钢,敲了她一个爆栗。
  沈昼叶捂住自己的脑壳,委屈巴巴地看他。
  “这他妈的和胸围有什么关系,”陈教授难以启齿道:“半点关系都没有。别想太多,我怎么可能……”
  他深吸了口气,在落雪之下几不可闻,且别扭地说:“……我怎么可能不想抱……你。”
  沈昼叶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继续说。
  陈啸之沉默三秒,决定恶人先告状,羞耻至极地怒吼:“——你这么想,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生什么气呀,当然是Victim of Wester_0_m_0_arck effect,Patient of Erectile Dysfunction—probably caused by mental anxiety,intensively low level of _0_t_0_e_0_s_0_t_0_o_0_s_0_t_0_e_0_r_0_o_0_n_0_e,requires methyl-_0_t_0_e_0_s_0_t_0_o_0_s_0_t_0_e_0_r_0_o_0_n_0_e intakes or even intramuscular injection……沈昼叶眼前闪过浩浩荡荡一长串文献和诊断内容,将这一串韦斯特马克效应勃|起功能障碍肌注甲基睾酮之类的屁话憋在了肚子里,面对着陈啸之,露出了个天真烂漫、温柔可亲的甜美微笑。
  陈啸之眯起眼睛看了她三秒,道:“_0_ni_0_ta_0_ma查数据库了。”
  沈昼叶大喊:“没有!”
  “你要是查了你就等着。”陈啸之嘲道:“我弄不死你。”
  沈昼叶哼哼唧唧地滚了滚,腹诽你连对我连一指头狠的都不敢戳,我信你个鬼……然后侧过身来,看与她并排的陈啸之。
  车顶的灯已关了,雪却映亮了一切。
  两个人在一片静谧中安静对视,陈教授眼神清亮,映着雪光,耳根泛着羞赧的红。
  “所以……”沈昼叶在夜色里小声问:“到底是为什么啊?”
  陈教授沉默半天,道:“……我老觉得我不该碰你。”
  “?”
  陈啸之:“你……太干净了,和小时候没两样,你自己可能注意不到,但……我……每次连摸摸你都觉得……”
  他声音变得羞耻起来:“……都觉得,好像在玷污你似的。”
  沈昼叶扑哧笑了。
  “——我怕吓着你。”陈啸之几不可闻地讲:“连摸都得谨慎着,更不敢太快了……万一你觉得我是变态怎么办?所以就想一步步来。以前有多慢,现在还是多慢。”
  犹如学生时代懵懂纯情的男孩,又像是刚打开宝物匣子,连宝贝的羽毛都不敢碰的冒险者。
  他的姑娘甜甜一笑,对竹马伸出一只手。
  “牵牵。”女孩子哄他似的说。
  陈教授耳根发红,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捏捏他同年生的小青梅,与她十指相扣。
  这世上再不会有更缱绻温柔的牵手了。
  他们一牵手,风滚草就化为雪原上如絮羊群,积雪之下孵起一整个温热的、草叶徜徉的春天。
  “你脸红了。”青梅梅耳朵尖儿都红了,却对他这么说。
  陈教授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
  然后他安静地凑过去,在他的春天里,亲吻他的小青梅。
  小青梅笑了起来,于是他也忍不住笑,耳根晒得像通红的虫豸。
  “我们进一步吧?”女孩子轻缓甜蜜地对他说。
  陈啸之说:“……好。”
  于是他们在雪下得纷纷落落的夜里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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