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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什么都有-分卷阅读247

我爹,我就把你头拧下来做俄罗斯套娃,每个脸上都画十个王八,手上给你画满唧唧……”
  “…………”
  陈啸之见过沈昼叶炸毛,却没见过这种盛况……
  车靠近特区,小青梅大约是见到了熟悉景色,脾气朝霸王龙的路上一路飞奔。陈啸之甚至觉得沈昼叶有心砸车,非常恐怖——但他总忍不住看姓沈的小后脑勺儿,觉得像个小毛绒玩具似的。
  陈啸之看得心痒,有心想把她戳摔跤,这么可爱,应该能哭很久。
  沈昼叶揉了揉小鼻尖儿,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
  路上所花时间并不久,陈啸之带着小青梅早上九点离开匹兹堡,中午时分就抵达了华盛顿。
  2018年到了年关,特区年味颇足,连路上都扯着金色新年挂饰,庆祝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即将过去。
  真到了目的地后,沈昼叶反而安静了。
  午后夕阳斜沉,车被高峰期挤着,房车通行尤为艰难。陈啸之双手离开方向盘,沈昼叶收拾房车里乱糟糟的杂物,不看窗外,那模样没有别的解释,就是在逃避。
  陈啸之双手交叉,慢悠悠地问:“今晚我们住哪?”
  沈昼叶拿着装满零食的小果盘,愕然一顿:“啊?”
  “我还没问过呢,”陈啸之莞尔道:“你家那房子还在么?”
  沈昼叶言简意赅:“在。”
  “那行,今晚睡酒店还是你想睡自己家?”
  陈教授饶有趣味道:“两个都得早点去,所以你得现在做决定。”
  “我……”沈昼叶顿了下,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想……去我家的老房子,但那地儿这么多年了,收拾起来很麻烦,你得做好了心理准备再去。也有可能看一眼就想去酒店了。”
  陈啸之笑了起来。
  -
  ……
  Jeffery St, 25号。
  那是一栋位于居民街区角落的、深褐色屋顶的房子。居民街道夹道梧桐枯黄,却看得出十分温馨,房子是标准美式建筑,两年前修葺过一次,百叶外墙已褪了些色,现出了灰白木头。
  它也有个不小的花园。
  只是无人打理,地上草枯黄,可怜巴巴地贴在地上。
  沈昼叶看到之后温和地笑了笑,却看得出没有一分是发自内心的。
  陈啸之注意到这一点,提议:“我们沿着路到处走走?”
  “……好。”
  沈昼叶说完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十年能改变一个人,却改变不了一条街,沈昼叶从小长大的街道仍是老模样,连路牌颜色都没变。只是有一个新邻居牵着条金毛推开34号的门,沈昼叶记起那家女主人原先叫苏珊,爱烤玛格丽塔饼干,每次烤的时候小昼叶都会巴巴地扒在那家厨房的窗户上,蹭苏珊的饼干吃。
  ——那个阿姨如今又在哪里呢?
  ……
  空了十年的杰佛瑞街25号门口停了辆房车,邻居好奇至极,纷纷从小窗户里向外看,却只见到两个陌生的、黑发的亚裔情侣牵着手站在门前。
  那是谁?
  也许是那年久失修的房子的新主人,没人知道,也不太关心。
  -
  房子的小主人牵着她的小竹马的手,带着他向父亲曾执教的克里格文理学院走去。
  “这家有个小女孩叫Amy,”沈昼叶小声告诉陈啸之:“她很坏,初中的时候总压迫我要抄我的数学作业,但我搞不懂,分数的加减法到底有什么难的?”
  陈啸之挑起眉峰,看着她。
  沈昼叶踮脚看了看艾米的花园,怀念道:“她家的秋千还在诶,我以前也想要一个室外的,但我爸妈说自己没有那手艺,买了个吊床放在阁楼,让我凑合着当秋千用。你说他们怎么能这么敷衍?”
  陈啸之嗤嗤笑了起来。
  小秋千在风里晃晃荡荡,沈昼叶眉头一皱,陈啸之立即正色道:“我会。”
  女孩子耳朵一动,狐疑道:“你没骗我吧?”
  “我骗你做什么?”陈啸之一本正经地说。
  小竹马讲完,觉得好玩,捏了捏小青梅的耳朵。
  小青梅挥开姓陈的爪子,凶恶地命令:“你最好会。回去我就让你给我做一个。”
  陈啸之藏不住笑,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了。
  沈昼叶很愤怒地挣了几下,却完全挣不开,只好由着那个混账牵——然后过了会儿,大约觉得他的手心温暖,自己也小心地、试探着牵住了他。
  路上落叶堆积,堆在地上如雪似金,小靴子踩上去沙沙作响,连时间都被攥成了一团。
  -
  陈啸之人生头一回,走进了他缺席的、小青梅的岁月里。
  他穿过五岁的他只曾耳闻的长街,橡树上晃晃荡荡的圣诞灯,街口的赛百味,冰淇淋小铺,沈昼叶笑眯眯地牵着他的手,指着一个小路牌,告诉他这是自己上学等校车的地方。
  ——陈啸之未曾参与,却发疯一般惦念了十多年的世界。
  他的小阿十生活了十五个春秋的城市。
  阿十的童年,少年时,她第一次读诗的花园,她的人格脊梁被建立起的角落。阿十稚气目光第一次放眼宇宙之处。
  ——她的春夏秋冬,与岁月流淌的街道。
  “我在这里学过游泳呢。”
  路过游泳馆时,女孩子在夕阳里笑了起来。
  “我和你讲过的,你还记得吗?我七八岁的时候身体很不好,医生建议我找一样运动坚持。我爸妈执意让我学游泳,每周周末都把我送过来游好几圈。我什么运动都不行,只有这项运动在及格线以上。”
  陈啸之涩然道:“……记得。”
  “后来我哮喘被治好了……再后来它又救了我一命。”
  陈啸之鼻尖忽然发酸。
  “真的不夸张的,”他的阿十道:“那天要不是我的肌肉记忆,你连我的尸体都见不到,我估计现在就躺在印度洋海底,身体成为小丑鱼的聚落。”
  “……”
  “可我游了上去。明明浪那么大,暗流还在把我往下拽,和游泳池那么不同,可它还是水。”
  她看着天说:“只要是水,我就会。”
  陈啸之不受控制地道:“……他们总陪着你。”
  沈昼叶目光里浸透了夕阳,十分好奇地看着他,像个小孩。
  “无论他们在不在你身边,”陈啸之沙哑道:“是不是在千里之外,或者阴阳两隔——他们永远都是陪着你的。可能他们终其一生不会说‘我爱你’,但他们的爱就像你身周的呼吸一样,无视空间与时间的束缚,无视引力和被切成碎块的普朗克空间,永远陪在你身边。”
  沈昼叶眼眶一红。
  “你妈有多爱你,”陈啸之对她说:“你爸只会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身上也有古老的保护魔法,”陈啸之道:“莉莉·波特用生命守护她的儿子哈利,去世了十七年仍笼罩在哈利周身——他们给你的远比这更珍贵,因为这世界上没有魔法,他们却将魔法展现在了你的面前。”
  下一秒,沈昼叶眼泪吧嗒滚了出来。
  陈啸之以指腹给小青梅擦眼泪,她眼睛通红清澈,倔强地盯着面前的青年人。
  他知道沈昼叶是要哭的,没有人走在这条路上不会心碎。陈啸之心里打算着晚上带她吃点好吃的,然后去华盛顿碑等待倒计时,明年是崭新的一年,新年前一定要让她开心起来。
  然后沈昼叶突然开口、带着哭腔说:
  “那你不是吗?”
  陈啸之一愣。
  “你不是吗,陈啸之,”沈昼叶一边说一边哭:“干嘛又把自己漏了?”
  “二十年来你都记得我,”女孩子泪水吧嗒吧嗒地滚落:“一开始是作为朋友的爱,小伙伴,青梅竹马的相伴;后来变成浪漫的爱,异性间的情愫,甚至没有一天忘记——陈啸之,我父母的爱在的时候,你也一直在,不是吗?”
  “……”
  她哽哽咽咽地问:
  “都二十年了,你为什么总不爱提起你自己?”
  那一刹那,陈啸之感到自己被一根长矛穿透了胸膛。
  这感觉他在十五岁时见到小昼叶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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