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梦里什么都有-分卷阅读261

是爱情的产物。”
  “……”
  张臻仿佛被击中了一般,没有再说下去。
  “爱是更为膨胀的,更为温暖的情绪,”沈昼叶认真地对自己的同学说:
  “是能让人暂时忘记生活的苦痛的船港。它是存在于你人生里的,山岳一样的后盾,是你前进时坚实的步伐,是你做出选择时毫不犹豫的瞬间——这样的每个瞬间之后,都有“爱”之一字。”
  沈昼叶想起很多人。
  她想起那些爱人的又想起那些被人爱的,那些温暖又坚定的。沈昼叶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他们在下雨夜厨房里的拥抱,世间仅剩的光笼在他们身上——那是她幼年对爱的启蒙。
  “爱”。
  她忽然感到整颗心化为滚热的沸水,那滚烫情绪来源于她爱的人也源于爱她的人。妈妈。奶奶。她的父亲。和陈啸之。
  而爱是跨越生死的。
  “——爱是两个人包容彼此的坏毛病和劣根性,又在日常生活里看到对方春雨一样的优点。”她说。
  “它是彼此信任,是互相尊重是人在上百万年的进化中为了抵抗亘古的孤独而进化出的,最温柔炽热的依偎。”
  沈昼叶清醒地说,“——是我们灵魂永恒的归宿。”
  “它是温柔的。是会填补人的。”
  天地间重归静谧,唯余一场柔和昏暗的大雨。
  张臻低着头不言语。
  半晌张臻忽而温和一笑,抬头道:“你倒是挺明白的。”
  沈昼叶立刻谦让:“算是吧,毕竟见得多了。”
  “见得多了……”张臻咂摸了一下这四个字儿,觉得和沈昼叶这种呆瓜形象格格不入,颇为嫌弃地说:“见得再多你也当不成恋爱导师,顶多在这里嘴炮。沈昼叶你根本看不懂男人。”
  沈昼叶温温和和地笑起来,去挖碗里凉凉的卤肉饭,道:“别说男人了,女的我也看不懂啊。我顶多也就搞得清自己。”
  听上去像个智者。张臻听了也吃吃地笑。
  -
  过了会儿,沈昼叶又小声说:“……但是我这头,明明也挺愁人的。”
  张臻正盛第二碗饭,眉头一挑:“你是说你和陈教授相敬如宾?”
  沈昼叶梗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虽然这样也很开心啦……”沈昼叶道:“但你不觉得有点民国时期老学究的感觉吗?别的情侣周末总是在外约会,吵架又和好,微信朋友圈里总是在秀恩爱,老是火花四射的。而且我们是从小认识青梅竹马,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张臻总结道:“你觉得他爱你,但你希望他能更亲密一些,更exclusive一些。”
  沈昼叶耳根微微有些泛红:“……算是吧。”
  张臻嗤地笑出了声,问:“陈教授还不够Exclusive的?怕不是这辈子从头到尾也就你一个了吧?”
  沈昼叶连面颊都红了,支支吾吾语焉不详:“……的确。可……可是……”
  “可是,”张臻笑了起来:“你还觉得不够?”
  沈昼叶:“……”
  她耳尖通红,垂下了头去,半晌终于小声道:“……是。”
  是。沈昼叶想。
  我想像那些笨蛋情侣一样,和他吵架,又被他哄。沈昼叶心里的声音柔和地道。
  想趴在他怀里看招魂,看温子仁;想和他亲密无间,连呼吸时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想做那些我们这个年纪的情侣该做的事——那些会让人哭笑不得的揩油,骚话;也想像樊锦诗和彭金章两位先生一样在汉口站错过彼此,缩在他教工宿舍的床上赌气不理人,仓促地婚礼,又喧喧吵吵地白头偕老。
  那些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那些如钱塘江山潮一般澎湃的。那些存在于我身边的。刻在铅字里的,化为传说的。我都想要。
  沈昼叶诚实地想,我贪心至极。
  张臻忽然道:“那你直接和陈教授说说看呢?”
  沈昼叶一呆:“……”
  “别总是这么沉默,”张臻道,“想要什么就告诉他。你们两个都太安静如鸡了,沈昼叶你还好点,顶多打不出个屁来,你家那个不仅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还老端着。”
  沈昼叶捕捉到关键信息,耳朵一竖:“他那是端着?”
  张臻难以置信:“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端着吧?”
  沈昼叶当即一梗:“……”
  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沈昼叶丢脸地追问:“……他真的不是天生性冷淡之类的……?或者人碰他他自己会过敏什么的怪病……”
  张臻:“……”
  张臻含蓄地提示:“你自个儿心里应该有数。”
  沈昼叶:“…………”
  沈小师姐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点大梦初醒的意思……
  “行了,”张臻吃完最后一口饭,面无表情道,“您老慢慢儿消化着这重磅消息吧,一会儿记得去把碗洗了。”
  沈昼叶呆呆点了点头,半晌害羞地别开了脸,看窗外的雨。
  像春日波斯菊中的、戴着花环的少女,而那戴着花冠的少女垂眸笑时,世界的河流竞相在她面前颂唱。
  -
  知道归知道,可沈昼叶还是过了好些日子,才鼓起勇气对陈啸之开这个口。
  那天正值四月的末尾,春盛,金雀花沐浴着阳光。
  沈昼叶在圆厅听了一下午的讲座,抱着笔记本出来时,发现陈啸之正坐在花坛上等她。
  陈教授穿了条水洗牛仔裤,条纹衬衫袖口卷着,却没戴眼镜,因此十米外男女不分,沈昼叶出来了也看不见,但架子十足,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沈昼叶大老远就从后脑勺那撮毛辨认出了自己的小竹马,旁若无人喊他的名字,然后裙角翩跹地跑到到他身边。
  “怎么过来啦?只只,”沈昼叶笑着问:“我还以为你不想来听哲学讲座呢?”
  陈啸之不为所动:“所以我这不是没听么?”
  沈昼叶心情很好,眉眼弯弯地道:“懂了,所以你是来等我的。”
  陈啸之在阳光下停顿了三秒,不太自然道:“……随,随你怎么想。”
  沈昼叶望着眼神里都是温暖的、像金黄波斯菊般的笑意。
  “我就是觉得……”陈啸之别扭地躲开沈昼叶的眼神,“萨特和加缪那么形而上学的理论,就算哲学对我们再怎么重要,唯心论也……”
  沈昼叶站在树下,眉梢光影如鎏金般下淌,女孩不待他说完,就笑着问:“我们去吃饭吗?”
  陈啸之:“……”
  陈啸之说:“走。”
  他说着很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和沈昼叶十指交握,两人手紧扣在一处,陈啸之掌心干燥温暖,人间莺飞草长,十分惬意。
  “怎么样了?”那青年忽而问。
  沈昼叶眼睛圆圆的:“什么呀?”
  “……就,”他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自个儿的脖颈,甚至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上次我们讨论的,关于那个缺失的常量,你有什么头绪了吗?”
  沈昼叶牵着他的手走在春天的阳光下,若有所思道:“我有一个很模糊的念头,想和你讨论一下。”
  陈教授:“什么时候?我随时都有空。”
  沈昼叶笑了起来,温和回答:“过会儿吧。”
  他想了想:“……好。”
  两个人散步似的往食堂走去。
  沿途都是春光,草坪上尽是学生们嬉笑打闹,沈昼叶余光看见两个背着吉他的黑人学生,应是一个乐队的,正因为□□争论不休。
  年轻真好,沈昼叶想。
  旁边的陈啸之忽然又别扭地开口:“……下个月佛罗里达有个会议,我听说小柴昌俊要去,你想去吗?”
  沈昼叶一顿。
  “你想去的话我就去订票……”陈教授絮絮叨叨地说:“等我回国了我们再想来玩就麻烦多了,现在STEM学科交流这么受限……”
  沈昼叶非常郑重地开口,只说了两个字:“只只。”
  陈啸之一凛。
  “……怎……怎么了?”
  也许是沈昼叶的语气太正式,陈只只脸上甚至流露了惶恐神色,唯恐大祸临头似的。
  沈昼叶意识到这点,不解地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